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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在旁看得撫掌直笑,他們倒是難得坐在一起平平安安吃一頓飯。

晚些時候,賀綏和蕭恪提起出行之事,問及對方的打算,但全程沒有提及自己和姐姐一個字。

蕭恪並未主動提及,只是說道:「皇帝今日是被那幾人吵得頭疼,一時允了我去。估摸著過兩日必會有別的成算,不過也就是安插幾個眼線罷了。這次出遠門,我想著那兩個經商的小子這次一併帶了去,跟著學了幾日,也教他們在燕州練練手,日後糧食運到了,他們也好經營起來,餘下的我從先前父王留下的侍衛裡帶上幾個老練的就是。」

賀綏頷首,確是認同蕭恪的安排。

「我身邊有一寡言的啞侍衛,換作賀陸,到時候讓他跟著你,我也放心些。」

「成。阿綏的人,我自然是用著趁手可心。」蕭恪笑著應下,只是說完又想了想囑咐道,「牧姐姐那兒我會抽空去瞧瞧,你放心。京中局勢多變,若是宮裡有何不妥,阿綏可學著利用太子的權勢。他對你有旁的心思,用了也不算咱們欠他的。」

「你啊……」賀綏無奈搖頭笑了笑,並未直接應下。

第七十五章

此去燕州路遙,蕭恪有些遺憾的是今早出門時賀綏要送白琮去國學,不能送他出城。

雖說男子之間無需那些依依送別不舍的情景來滿足什麼,但蕭恪仍是有些失落的,肉眼可見的低落讓隨行如杜慷之流都瞧出來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長路漫漫無可心人相伴寂寞了?」

蕭恪料定齊帝一定不會放他一人去北境,他甚至想過可能被派來隨行監視的人選,卻沒有想到最後來了個草包杜慷,一時讓他難以琢磨齊帝究竟是信他還是不信。

只不過杜慷並不知曉蕭恪的複雜心思,他本就胸無點墨,能做上從四品光祿寺少卿之位,全是因為女兒杜婕妤孕有皇嗣。光祿寺是個閒差肥差,少卿之職上有光祿寺卿,下有寺丞輔佐,杜慷這數月來做得也算舒坦。當然,他也沒忘這其中有蕭恪的功勞。

「王爺不知,咱們這往北去的路上會穿過朔州。說起這朔州啊,可是盡出美人,北地民風豪放,不像京中不興這斷袖之事。王爺忍一忍,到了朔州,您想要什麼樣的兔兒爺,臣都能給您弄來!」杜慷未當官之前也是行商出身,雖肚子裡沒什麼墨水,人卻很是會阿諛奉承。

蕭恪哼笑了一聲,突然出聲道:「停下。」

馬車突然站下,正說得起勁的杜慷沒扶住,人差點摔了出去。他下意識拽住身邊的東西,卻將蕭恪小桌上的茶水和剛寫好的一幅字給帶了下去,茶水一洇,那副字自是沒法要了。

「哎呦~臣一時沒留意,王爺恕罪、恕罪啊!」

蕭恪心中煩悶,也無心和他糾纏,更不想聽這草包聒噪,便道:「杜大人若是無事便回自己的馬車去罷,本王困了,想睡一會兒。」

「啊?啊!是是是,王爺若是困了便請先歇著,等到了朔州,臣……」外面的侍衛拉了一把,杜慷話沒說完就被揪了下去,惹得杜慷在外罵罵咧咧,「你是什麼東西?!敢拽本官,來人啊!」

車內的蕭恪臉一沉,揚聲喚道:「賀陸,進來伺候。」

啞侍衛看都沒看杜慷一樣,徑直上了馬車,氣得杜慷在外直跺腳,但也僅此而已。畢竟杜慷這種人欺軟怕硬,他敢對底下人罵罵咧咧,卻清楚不敢到蕭恪面前放肆。

蕭恪將被茶水洇開的那幅字折起團起丟到了一旁的紙簍子裡,瞧了眼單膝跪在馬車裡的侍衛,問道:「聽阿綏說,你是個啞巴?」

面相平平無奇的啞巴侍衛點了點頭。

蕭恪又道:「可識字?」

賀陸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杜慷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陛下親命的光祿寺少卿,你倒是膽大,不怕給阿綏惹來禍事?」蕭恪對賀陸方才的大膽行徑還是有些不悅的。雖然他嫌杜慷這等人聒噪,但就是小人才最是得罪不起,原以為賀綏身邊的侍衛都該同先前賀柒那樣穩重,卻沒想到派來個愛惹禍的。

抬頭見賀陸手裡比劃了兩下,又指了指他桌上的筆墨紙硯。蕭恪將往對面一推道:「本王瞧不懂你那手語,既識字便原原本本寫下來動手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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