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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侍衛領命而去,餘下幾個搬來一把太師椅,就放在剛剛江朔受刑的矮木台下面。

蕭恪面目陰鬱,靜等著唱這齣大戲的人登場。

不多時,黃友光帶著一種大小將領疾步而來,蕭恪瞧了眼,沒見朱昭的身影。

折返回來的侍衛湊近稟報說朱昭還『病』著,蕭恪冷笑一聲,視線自最前方幾人臉上掃過,然後直直落在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白子騫和賀綏二人臉上。

他們二人此刻都卸了甲,雖不至於像江朔這樣被隨意羅織罪名用刑拷問,但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只是不知是心中鬱悶所至、還是真的被人苛待折磨了。蕭恪越想,心中邪火就蹭蹭蹭得往上冒。以往他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自來了北境,雖殺雞儆猴發落了費泓,但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扎得人疼卻沒有辦法,今日確實沒有那些顧忌了。

一張口便道:「諸位將軍大擺陣勢在這裡興師問罪,怎麼沒人知會本王一聲?」

蕭恪問完卻無人搭話。

到底是有了先前費泓的例子,雖說他們私下謀劃著名要算計白子騫,但蕭恪真來了,卻沒有人敢隨意出頭,都知道這時候閉嘴才是明哲保身之舉。

蕭恪冷笑一聲,也不再同這些人兜圈子,索性挑開了話直奔顧樊而去。

「聽說顧將軍這幾日好威風啊!」

顧樊不躲不閃,只回道:「微臣不知道王爺到底想說什麼。」

「白將軍最是不看重功名利祿之人,不然不會守在北境十年如一日。此次大功,顧將軍若是嫌功勞不高,大可私下裡商議著讓些功勞給你便是,何必蓄意構陷、屈打成招。茂國公府滿門忠烈,你就不怕消息傳回京中,顧老將軍會被將軍你今日所作所為氣死麼?」

若說從前蕭恪挖苦人只是指桑罵槐拐著彎說,那麼此刻顯見是動了真怒了,那話句句扎心,每一句是好聽的,趕上氣性差的,說不定會被他氣死也未可知。

「王爺!還請慎言!否則即便您是郡王親貴,微臣也不是不敢告御狀!」

「將軍日後回京要告還請自便,但今日……本王勢必要跟在座諸位論一論這是非對錯了。」蕭恪也不懼顧樊橫眉豎目,語氣越發冷了,「將軍既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想來是有站得住腳的證據。噢~當然了,如果顧將軍想說那個被拷問得只差一口氣的江朔是人證的話,趁早還是別開口了。」

「王爺這是要直接捂我等的嘴嗎?」

「捂嘴?江朔是本王同白將軍要的人,他所做一切都是依照本王命令,與白將軍有何關係,與撫寧侯又有何關係?!」

「軍令如山,軍法如天。王爺是要以一己之力壞了這千百年的規矩麼?!」

蕭恪站起身,自身側侍衛腰間抽出一柄短匕,對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將領見他突然抽出利刃,又一步步走進,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顧將軍,有時候本王真看不懂你這人是耿直單純,還是衝動沒有智慧了。也難怪……茂國公府如今沒落,你被調離禁軍卻渾然不知,莫不是還以為打了勝仗能回去做你的禁軍大統領?」

蕭恪並未答顧樊有關軍法軍令之語,他直接擺出了京中情勢,正戳中顧樊心中最深處的惡念來。

「真功勞也好,假功勞也罷,京中沒有人會在意。顧將軍不妨回回頭,看看喊著跟你一起檢舉施壓的那些個同僚,可有一個此刻敢站出來為你爭辯一二?」

這個人自然是沒有的,蕭恪順著顧樊的視線一瞥,約摸著數了三四個人,其中倒也有些生面孔。

蕭恪將那些人記下了,才又道:「誠然,此次收復北境失地的功勞卓著,黃老將軍身為統帥,自是功不可沒,而這潑天的功勞自是分得人越少越好。白將軍私自借兵被本王,撫寧侯出於道義違逆軍法也要相救被冤將士,多好的機會啊……此刻拉他們下水,便少了人與你們分功勞。呵!可你們當中,又有幾人配得到這些?」

許是蕭恪那話聽著實在刺耳,當中一名小將不由反駁道:「王爺欺侮三軍將士,不過知曉臣等不敢與您為難,何必咄咄逼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軍中從來沒有什麼王爺侯爺的,唯軍法軍令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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