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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相比無能的老三和過於『聰明』的老七,太子殿下確實是最合適的君王人選,有野心、有謀算,這點放眼諸皇子中無人企及。」蕭恪並不吝嗇於肯定蕭定昊的才能,哪怕他們之間早已水火不容,依舊不能改變他對於這位太子殿下能力的肯定。

前世太子得以順利繼位,在齊帝暴政的襯托下,這位新皇在短短三年就成了百姓交口盛讚的盛世明君,也是有些治國才能在身上的。

蕭恪明白,卻也無論如何不能讓蕭定昊繼位,他倆之間註定只有一人能活。

賀綏嘆了口氣道:「那你屬意的是誰?」

「叡王。」

賀綏才舒緩的眉頭才過了一小會兒就又皺了起來,實在是蕭恪的這個答案讓他太過意外,甚至不由脫口反問道:「不是七皇子?」

蕭恪十分肯定地說道:「阿綏沒聽錯,我便是要扶三皇子上位。」

「叡王才智平庸,心胸狹窄。寵妾滅妻,攪得王府內宅不寧,這樣的皇子憑何為君?!」

「他是不配,可他的女兒配。」

賀綏那一瞬間被那句話深深震撼到了,而回望對方的時候,蕭恪也用無比認真的眼神回看向自己。

那一刻,賀綏明白了,蕭恪不是在玩笑。他在想旁人不敢想,做古今旁人不敢做的大事。

即便這個念頭在賀綏心中如同重錘一般落下,將他以往堅守的禮法道德撞了個粉碎,但他依舊堅信蕭恪的決定。

賀綏依舊在片刻之後沖蕭恪點了下頭,許下同樣沉重的承諾。

「我同你…一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建和十六年的新春佳節註定是過不太平的。

在所有人都還沉浸於齊軍凱旋的喜悅之中時,背後的那隻手已經按捺不住了。

在冬月的最後一場冬雪那天,參奏的本子堆滿了齊帝的御案,帝王之怒猶如萬鈞雷霆,直接砸向了曾經權傾朝野的祁府。

祁同安歷經兩代帝王,家中姊妹為一國之母,滿朝文武半數歸其門下,曾經是何等的風光,卻不曾想過有一日,搜捕的禁軍也會踹開他府邸的大門。銀光利刃,氣勢洶洶,將滿府過年的喜氣衝散得分毫不剩,不論是做客的親戚同僚,還是一家老少,無一不是被這副抄家一般的架勢嚇到了,官兵搜查驅趕,管你是什麼曾經的貴胄名門,一律隨意驅趕。而闔府兵荒馬亂之際,唯有一人坦然處之。

祁風被帶到那宣旨的禁軍統領面前,即便遭人誣陷,面上仍是不卑不亢。他朝那將軍略一拱手道:「蔡將軍,陛下既有命拿我前去訊問,將軍便只為難我一人便是。祁府並無過錯,陛下也無名令,蔡將軍縱容禁軍抄家一般,恐怕來日到陛下面前不便交代。」

「本將不過是奉皇命而為,多有得罪之處,想必太尉大人念及陛下素日恩德,也不會計較。」那將領言語上雖不買祁風的帳,但還是顧忌著祁太尉的勢力,吩咐了親衛教手下人只著重抄祁風的院子,搞了個人仰馬翻卻也實在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一股腦將書房裡帶字的全都充作可疑之物和祁風人一併帶了去。

祁太尉的大夫人也是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兒,一輩子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但人過中年,眼瞧著唯一的親兒子被禁軍以通敵的罪名拿了去,當娘的一下子慌了神。可求告到了丈夫這兒,也只得了幾句長嘆罷了。

祁風被參一本通敵亂政,祁太尉身為其父自然得避嫌。齊帝雖未動他,卻也是將人軟禁在了府中。

而這僅僅只是一切的開始,自祁風被抓下獄之後,牽連出了一干身涉其中的武將文臣,諸如當年為難過賀綏的費泓之流也都在內。朝中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其中大多數都是與祁家利益相關之人,偶爾有幾個不知頭緒的,旁人也只道是皇帝雷霆之威下被一道牽連進去的無辜人。

眼瞅著再有兩日便是除夕佳節,正該是闔家團圓的喜慶日子,齊帝這番抄家下獄的動靜鬧出來,百官噤若寒蟬,朝中更是風聲鶴唳。那些平日裡縱著家中紈絝胡作為非的朝臣們紛紛回家約束子弟,勸誡家中人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什麼是非來。畢竟皇帝一怒,流血千里,這樣的災禍事沒誰想在新春佳節主動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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