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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堅持要把祁風拉起來,見他十分堅持,不由反駁道:「我不走!如何無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向祖宗發過誓…唔!」

祁風唯恐對方把後面結契麼話也嚷嚷出來,趕忙抬手捂了嘴。

祁太尉聽了一半,怒火中燒,拿著棍子指向那個帶斗笠的男人,對著自己兒子高聲質問道:「這又是你從哪裡認識的不三不四的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之輩有何資格在我太尉府指手畫腳?!」

那人聞言利落摘下了頭上戴的斗笠,登時在場人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嘆之聲。男人燦金的頭髮和異族人的長相,實在無法與剛剛一口流利的官話搭配上。

祁太尉立刻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異族男人正是害祁風被誣陷的『元兇』,當即高聲喝道:「來人!將這異族人拿下!」

「父親且慢!」祁風立刻站起身擋在中間,「他與此事本無關係!你抓他也無用!」

其實以薩桑的武功,區區太尉府的家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祁風還是下意識去保護對方。

「阿風……」

祁風聽到他喚自己,卻只能強裝出一副冷硬面孔來,扭頭低聲斥道:「還不快走?!」

「我不能走,這事你沒有錯,我不能看別人欺辱你,哪怕是你父親也不行!」

「薩桑!你要是還想見我,這次就聽我的,走!」

薩桑會說官話,多少也懂點南齊的禮儀規矩,可他並不明白祁風要甘願留下來受罰。只是剛剛祁風喚了他原本的名字,薩桑便知道對方是認真的,最後又多瞧了一眼才戀戀不捨離開。

阻擋的人一離開,祁太尉幾乎要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卻還是強忍著沖院中人喝道:「全都出去!今日看到的,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倘若走漏了半個字,一律拉出去打死!」

祁風是背了通敵的罪過下的獄,如今雖蒙聖恩暫且放了回來,但身上的罪名卻未洗清。這個節骨眼上,一個異族人跑來和祁風拉拉扯扯,一副關係十分親密的模樣,便是再不懂軍國大事的下人也懂了。

祁太尉趕走了院裡所有人,和自己兒子單獨相處,他手裡仍拿著那竹棍,氣急敗壞指著祁風,怒斥道:「逆子!你是要把全家的命都賠進去不成?!」

「兒子並無此心。」

「你沒有?!那你為何還跟一個異族人拉拉扯扯,勾連不清?!」

「父親,薩桑並非燕人。他出身西羌,不過是個閒散刀客,這一點,靖之和燕郡王都能證明。況且我們是……」脫口而出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祁風長嘆了一口氣才接著說了下去,不過語氣比剛剛和緩了許多,「我們是莫逆之交,還請父親不要言語貶低旁人。」

祁太尉聞言怒斥道:「糊塗東西!怎麼這麼多年你就是記不住?!我不管你之前同賀家小子有多要好,他如今同蕭恪結了親,便是你表兄的敵人,也是我們祁家的敵人!蕭恪毒害了你姑母,你某要執迷不悟了!」

祁風不為所動,他搖了搖頭,否認了父親的說法。

「賀家滿門忠良,燕郡王雖非忠正賢良之人,卻也並非惡徒。姑母薨逝乃是陳貴妃所為,當面若非燕郡王出言提醒,只怕姑母之死我們都要被蒙在鼓裡。我雖不喜燕郡王為人,卻也知道如今朝廷積弊,非此人不可解。」

「你、你、你!你怎麼這般無知!蕭恪為何會好心?!他又怎麼知道陳貴妃要做什麼?你就不會動動腦子想一想?!」祁太尉被氣得說不出話,一把將竹棍摔在地上,言辭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失落。

「……」

祁太尉指著兒子,手都在顫抖,只是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氣得。

「陳貴妃毒害你姑母卻無人察覺,我們祁家無處申冤,這樣的陰毒法子能是陳貴妃和叡王那對草包母子能想出來的?!他蕭恪險些就是要捧著叡王和太子爭皇位,你究竟明不明白啊?!」

面對父親的歇斯底里,祁風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燕郡王曾同我明說姑母之事另有幕後之人,他既主動告知我,便沒有欺騙的必要。我雖不喜此人行事偏激,但卻願相信他所言非虛。況且能被靖之那般信任愛重,便更不可能是反覆無常的奸佞之輩。」

祁風言辭懇切,在他父親指責旁的話之前,又接著說道:「恕兒子不得不說句冒犯父親的話。倘若將來有一日,太子殿下真的從儲君的位子上掉下來,便是今時父親對蕭恪起殺心種下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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