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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座便道:「小弟自然是來幫三哥的。」

聽了蕭定聞的話,蕭定淳不由嗤笑了一聲,反問道:「呵。七弟府上添丁添喜,竟還有空來三哥府上幫忙?」

提起蕭定聞的孩子,三皇子更加來氣,他已過而立之年,膝下全是女兒,老七成親不到一年,府里便添了男丁,想起近日來的糟心事,臉色便更難看了,連帶著說話都有些陰陽怪氣。不過或許是因為沒把老七放在眼裡,說起這些話來,明顯少了許多顧忌。

蕭定聞也不氣不惱,只說道:「弟弟自是為了三哥,更為自己。我如今有了孩兒,更加想過安穩的日子,父皇身子一直不太好,太子殿下又心思難猜,弟…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著三哥眼下又有困局,便想著咱們兄弟齊心,一同度過難關,來日也好有個依靠。」

言下之意便是投誠,不過其中幾分真假便只能猜了。

皇家無父子兄弟之情,齊帝如今病痛纏身,也許不知道何時就會殯天,倒那時他們都得給自己尋個出路。

叡王雖不信這個弟弟的投誠之意,卻也知道他說的是真,不由反問道:「既如此,你想怎麼幫我?」

「眼下父皇身子不好,若是有那麼一日……太子可就能順理成章繼位,咱們怎麼也得防著這個萬一。榮王炙手可熱,是父皇跟前最信任的人,如今又得了監國之權,京城裡誰不知道他與太子殿下為了賀侯爺而不睦已久,若說誰最不願太子殿下順利登基,他便是頭一個。弟弟今天來,便是為了向三哥進言,榮親王已非『昨日』燕郡王,咱們能否成事,他才是最關鍵的一棋。」

叡王頷首,對老七的這個說法顯然是認同的,隨後又道:「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做?」

蕭定聞神色顯得有些猶豫,支支吾吾沒說出來,蕭定聞急了又催促了他一遍,他才有些遲疑說道:「這……三哥莫怪弟弟說些不中聽的話。先前榮王為了祁風的那個案子被連累下獄,弟弟聽說賀侯爺曾上門尋過三哥出手,三哥是不是……這雖是我猜想,陳國公的事能讓陛下那般雷霆大怒,是不是也有當時的緣故?」

話恰到好處遮掩,這般暗示便已足夠。叡王聞言果然拍了下大腿,一臉懊悔模樣。他那是為了自保,不肯出手幫忙,如今看來,是人家記了仇,一時犯了難。

「七弟,不瞞你說,我那時也是急火攻心,病得下不來床。如今你看這事,該如何補救為好?」

蕭定聞想了想道:「不如…三哥便帶些禮上門去,同恪堂兄解釋清楚便是了。都是自家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且這麼多年,堂兄一直多為三哥辦事,定是有緣故的。想來必不會為了一時誤會鬧得不愉快,而且三哥若想將來成大事,恪堂兄可是必不可少的助力啊!」

蕭恪如今在朝中呼風喚雨,往誇張了說,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要了官員性命。

陳國公已是必死之人,再過些日子便會問斬,而太子雖地位不穩,廢儲卻仍不是容易的事。叡王若想爭一爭,蕭恪便絕對不能惹,最好還能將人攏到自己陣營。聽著蕭定聞如此『真心』進言,蕭定淳看向這個弟弟的神情也有些緩和,便道:「七弟好意,為兄明白了。若有將來,必不負弟今日一番良言。」

「三哥客氣了,弟弟只願兄長萬事順利,將來能照拂一二便心滿意足了。」

叡王被哄得喜笑顏開,也沒有細想旁的,蕭定聞提出要回府照看妻兒,便樂呵呵地命人送出去,自顧自去籌劃著名如何與蕭恪重歸於好。

蕭定聞出了叡王府,坐上了自家馬車,立時便換了一副面孔。

單手支著頭,想起方才老三蠢笨的模樣不由笑出了聲,隨行的謀士奉上茶水,笑著奉承道:「王爺足智多謀,哄得那笨王自投羅網去。」

「嗤!老三那個腦子裡只怕就剩下怎麼造兒子了!本王瞧他那模樣,便知他壓根沒把蕭恪放在眼裡,咱們就靜觀其變,等著他犯蠢作死便是。」

「王爺說的是。太子與榮親王不睦,那位想必比誰都盼望著把太子爺拉下來,倒是叡王是個廢的,放眼朝中便只有王爺您堪當大任了。」

蕭定聞將茶杯遞迴給了謀士,臉上喜色略褪了些,思及將來不由擔憂道:「本王背後無人可依,縱使將來能靠著蕭恪登上大位,卻仍不穩固,總得想個長久的牽製法子。」

旁邊人略一思考便道:「王爺憂慮倒也在理,只是如今大業未成。宮中娘娘能幫您的不多,咱們還指著榮親王,雖說大權旁落是忌諱,可王爺清楚,那位不過十年便能成為朝中說一不二的人物,必是有些本事心思在的,這個節骨眼上,王爺若想成就將來大業,便絕不能同榮親王撕破臉。等來日榮登大寶,您做了天下共主,再徐徐圖之也未嘗不可。他榮親王也不是刀槍不入,只要賀家人還在,他的軟肋便在。」

「說的是,是我心急了。」

……

「主子,您找我?」

蕭恪如今代行監國之職,白日裡忙得腳不沾地。而他封了親王,府邸也需跟著一起換,這段時日便直接住在了侯府,一應奏摺書籍連帶著想要拜府送禮的人也一起過來了,哪怕梁硯秋如今處理這些已得心應手,也險些讓那些人將侯府的門檻踩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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