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又問:「嚴重嗎?」
「比起前三個,算好的了。」厲信嘆了口氣,又想起了冥界的赤玉天魂,「昨日為劉家解煞,耗費了些法力,等我恢復好了,再去一趟冥界。」
「冥界?」常無端著杯子遞給厲信,「好端端的去哪兒幹什麼,您別忘了您可是逃魂,萬一被扣下,是要被打下無間地獄的。」
厲信哪能不知道其中厲害。
他當年修習禁術,使魂魄離體,進入一個剛死去的嬰兒體內。一甲子為一輪迴,周而復始,使得自己超脫輪迴之外。
而這些新的載體長大後,相貌也會和他的本體有幾分相似,於是就有了世代單傳的歷家。
「沒事,我自有分寸。」厲信猛喝了幾口水,「我先回房休息,午飯不用叫我了。」
說完,厲信把空杯子遞給常無,就回了自己房間。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厲信的山頂別墅接到了一通電話,說是劉老爺子突發心悸,正在醫院搶救。
劉承給了高價,沒過幾天,他爸就又出事了,急火攻心之下,話說得也很難聽。
常有接完電話只覺得耳朵生疼,沒敢把原話傳給厲信,只說劉老爺子又不好了。
厲信掐指一算,眉頭便擰了起來,「這是又添了『新病』。」
「厲爺,您打算怎麼辦?」常有問。
厲信輕哼一聲,「他的煞是解了,但業障還在。」
「您不是說他時常行善,福澤深厚嗎?」常有不解,「就算之前犯過業障,也該抵消了。」
「話是這麼說,但也要看那些債主買不買帳。」厲信眼神暗了暗,吩咐常有,「叫上常無,跟我去醫院。」
「好,厲爺。」常有應了一聲,就去叫他弟弟了。
半個小時後,厲信和常有,常無就來到了劉老爺子所在的醫院。
劉老爺子是好不容易搶救過來的,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渾身插著管,臉色慘白地躺在那兒,看著和死了和沒什麼區別。
劉承和他姐姐劉嫣站在監護室外,悲痛不已。
見厲信來了,劉承怒目圓睜地沖了過來,揪住厲信的衣領質問:「你不是說我爸的煞解了嗎?怎麼還會這樣,你個騙子,神棍!」
常有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試圖扯下劉承的手,「劉總,你冷靜點兒,厲爺做的法還從沒有不靈的,只是你父親業障太多,有些債主不買帳罷了。」
「你胡說什麼?」劉承怒斥一聲,「我爸每年不知道要捐多少錢出去,哪來的什麼業障?」
「那你也先鬆手,厲爺既然來了,就是為了給你們家解決問題的。」常無也上前一步。
他不像他哥那麼沉著,抓住劉承的手腕,用力一掐,劉承吃痛,直接鬆了手。
「你……你還敢讓保鏢動手。」劉承氣急,怒視著厲信。
厲信睨著劉承,整理了一下衣領,「你怎麼知道你父親就一點虧心事沒幹?」
「你少在這找藉口,我那麼信任你,你卻這麼耍我?」劉承捂著被常無差點捏碎的手腕。
厲信輕哼一聲,「解煞後,老爺子是不是好起來了?」
劉承啞然,因為自從厲信離開後,他父親確實醒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劉嫣見劉承不說話,氣得快步走了過來,「你還在這污衊我爸,就是信了你這個神棍的邪,我爸才會這樣的。」
厲信又輕哼一聲,「你爸業障難消被怨鬼纏身,我也只能幫他解煞,至於債主願不願意放過他,我做不了主。」
「你狡辯!」劉嫣大聲呵斥厲信。
護士想告誡他們小點聲,可誰也不敢靠近,畢竟劉家也是醫院的股東,誰也不想丟工作。
「是不是狡辯,等你爸醒了好好問問不就知道了。」厲信轉身就要走。
劉承見狀,馬上攔住厲信,「你去哪兒?」
「你們既然不信我,我留在這也沒什麼用,就不在這礙眼了。」厲信撥開劉承的手就要走。
劉承馬上放緩了語氣,「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請厲大師幫幫我們。」
厲信心裡有火,氣劉家對他無禮,更氣這個怨鬼讓自己名聲受損。
他嘆了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帶我去你家。」
劉承給劉嫣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之後就帶著厲信回了劉家別墅。
進了別墅,厲信就感到一陣森寒,雖然沒有開窗,但仍有陰風吹過。
他頓時更加確定了是怨鬼索命,於是問劉承,「你爸之前沒有心悸的毛病吧?」
「沒有。」劉承一臉陰沉,垂頭喪氣地說:「本來都好好的,這兩天吃東西也比之前多了些,可今晚他剛睡下不久就做噩夢,驚醒之後就胡言亂語,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他說什麼了?」
「什麼……別找我找他,我做的還不夠嗎,……什麼……什麼的。」劉承努力回憶,「這些都是護工和我說的,具體我也不知道,要叫他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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