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此時的心思都放在蘇淺淺的心聲上,沒注意旁邊的秦玉卓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緊張地盯著蘇淺淺……她都聽見了什麼!
蘇淺淺抬頭看見秦玉卓瞪著她,莞爾一笑,沙啞著聲音:「三妹妹,不要氣,氣壞了身子無人替,和離書我已經按了手印,待侯爺審清楚了,今日我離開侯府,從此再不讓你礙眼!」
【看我不順眼,好像娶我是你們秦家受了多大委屈,也不想想當時若不是我嫁過來,有我爹拿著官聲清譽作保,你哥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以秦家當時的情形,皇帝會讓他帶兵出征?
我爹那時看著像是威逼你哥哥負責,實際上是瞧著老侯爺英名盡毀有心相助,我不過是被我爹利用的工具,幫了你們家還落下恩將仇報的罵名,我爹和我就是冤大頭!
我是被逼無奈利用了這樁親事,不也是陰差陽錯幫了你們家?】
蘇淺淺也不管秦玉卓是什麼反應,繼續嗑瓜子,也不需要維持什麼主母的威儀了,拿了和離書和那些財產出了侯府門,這家子炮灰就算都死絕了,與她何干!
兄妹兩個對視一眼,秦玉卓剛要說話,秦含璋發覺妹妹眼裡的震驚之色,知道她也聽到了蘇淺淺的心聲,連忙蹙眉微微搖頭。
心裡回憶起五年前的情形,秦含璋也是震驚不已,原來蘇太傅那時逼著他娶自已的女兒,竟然是暗中在幫他!
秦玉卓狠狠咬住下唇,才忍住不說出來,她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子,知道這麼大秘密不能說,可憋死她了!
她又看向兩個堂妹,她們卻正鄙夷地朝蘇淺淺撇嘴,不像聽到的樣子,怎麼回事,只有她和三哥能聽見蘇淺淺的心聲?
蘇淺淺完全不知道自家的瓜被人吃了,就等著在她房裡查出藥,好拿錢讓她滾蛋。
齊婉娘倒是想接兩句,這時外面響起嘈雜的聲音。
「放開我,我是表小姐的大丫頭,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春柳掙扎著被孔武有力的婆子提進來,啪地摔在地上,叫聲停下了,半天才緩過氣……
「表兄,她們這是幹什麼?我的丫頭去找香囊……」齊婉娘手指翹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指著那些婆子。
「爺,春柳在少夫人房裡藏的時候當場被拿住,這是一顆裝藥的蠟丸。」侍硯將蠟丸遞給秦含璋。
秦含璋本來還是半信半疑,在他捏開蠟丸後,看見那種褐色的無味的粉末,心裡便信了大半。
「這是奴婢治寒疾的藥,聽說少夫人亦有寒疾,便想送少夫人一丸……」春柳眼珠一轉,咬牙說道。
秦含璋也不多說,拿起茶盞倒了一杯,將藥粉撒進去讓侍硯拿給春柳:「灌進去。」
「表兄!」齊婉娘沒想到秦含璋絲毫不留情面,變了臉色,二房的姐妹倆目瞪口呆,悄悄向後挪了兩步,堂兄可是有殺神的惡名……
【咦,腦子的水甩出去了?居然聰明了一些,不過這藥你怕是灌不進去……】蘇淺淺眼睛瞄向房門處。
秦含璋:什麼?審細作時多麼硬的漢子我都能灌進去,不過一個丫頭……
「住手!」隨著一道婦人的聲音,一個皮膚細白的窄臉公子,扶著一位身形矯健的中年婦人走進來,婦人的目光先是落在蘇淺淺臉上,隨後厭煩地移開。
「母親,您怎麼來了?」秦含璋瞄一眼母親身邊的齊家二表兄,忽略他諂媚的笑臉,給母親杜氏行禮。
杜氏是定陽侯之女,自幼隨著父親舞槍弄棒,最不耐煩女紅中饋之事,雖是武寧侯府嫡長媳,卻從未掌管過中饋。
再加上九年前夫君和兩個兒子同時陣亡,長房就出了三個寡婦,若不然蘇淺淺也不會過門就做了當家主母。
看著蘇淺淺木著臉敷衍地行禮,杜氏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我若不來,你還要做什麼糊塗事?幸好敏成來探望我順便見婉娘,在外面就聽你耍威風,好好的給人灌藥做什麼?」
【怎樣,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就算你斗得過豺狼,未必斗得過你娘!】蘇淺淺冷笑腹誹。
秦含璋:……那是你婆母!
「母親,給芷晴下毒的事有蹊蹺,兒子想查問清楚,以免冤枉了蘇氏遭人詬病,方才發現這丫頭在蘇氏房裡藏藥,所以兒子要試一試真偽。」秦含璋耐著性子給自已的娘解釋。
「姨母,這春柳性子最是綿軟,膽小怕事,斷然不敢做那樣的事,想是表弟誤會了,這藥就讓外甥帶去檢驗,若是真有什麼,定然不會饒了她。」
齊敏成伸手就要去接侍硯的茶碗,侍硯向後退一步,淡淡看著齊敏成。
「敏成是你表兄,婉娘是你表妹,這件事清清楚楚有什麼好查的?蘇氏拿了和離書,怎麼還沒離開侯府,在這裡做什麼?不必查了,讓婉娘回去歇著。」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