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也特意收拾了,袍子薰香熏得狠了,馬車上把自已嗆得直咳嗽,又讓內官用扇子扇了一路,內官現在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為了有個好彩頭,還穿了紅色的繡著連理枝的褻褲!】
太子: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聽得見?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滅口?
秦家人的目光,微不可查看向太子不可描述的部位:這樣隱蔽效果何在?
景王:哈哈哈,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太子大哥,多謝你一路陪伴!
蘇潤和:幸好我還小……
薛丞相:你們這樣覬覦人家寶貝女兒,禮貌嗎?
秦老夫人笑出了淚,幾個兒媳也是豪邁地哈哈大笑,秦玉卓和幾個小姑娘捂著嘴偷笑。
正在做詩的公子:娘,我要回家,我做的詩居然被武將家的婦人嘲笑!
蘇莘莘也忍俊不禁,世子朱敏淡淡掃了她一眼,蘇莘莘趕緊收了笑容。
陸芷晴不知道秦家人在笑什麼,目光落在不遠處太子和皇子們身上,其中一位皇子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可是這位皇子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薛婉寧,薛婉寧的一顰一笑,都牽引著他的視線。
「武寧侯府雖是武將之家,可是聽聞六公子驚才絕艷,在國子監詩文上可是拔了頭籌的,還請不吝筆墨。」
薛婉寧忽然轉頭點名,目光卻在秦含璋身上流轉一遍。
【這是廣撒網,多貯糧,緩稱王,就是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人被收走腦子……】
秦含珏:我沒有,我的腦子一直在,只要不被凌遲,女人與毒蛇休想近身!
被點名的秦含珏沒有辦法,臉上帶著謙遜的笑,拱手說道:
「薛小姐謬讚,其實說到詩文,諸位可能不知,蘇太傅府上的小公子,才真是字字珠璣,於樸實天真中見深奧。」
【是說潤和麼?】蘇淺淺豎起耳朵。
杜氏:老六這次幹得漂亮,回去要獎賞。
蘇潤和聽見秦含珏提到小公子,還不知是說他,以為是說他的兩位哥哥,直到秦含珏說出:「潤和賢弟,還請賜墨讓在座鑑賞。」,他才驚訝地抬頭。
張氏強裝出慈愛笑容:「小兒性子綿軟,在外不善言辭,讓六公子見笑了。
潤和,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若是做不出,便向座上的長輩們告罪,你父親不會責怪你的。」
這話說得面面俱到,唯獨把蘇潤和的臉面丟了個乾淨。
蘇潤和看向座上兩位許久不見的姐姐,看得出姐妹兩個眼中的期待,他悄悄握了一下拳下定決心,就算回去受罰,他也不能讓姐姐們失望。
「多謝母親體恤,潤和不才,蒙含珏兄長誇獎不敢辜負,便在此獻醜了。」
小小的少年站得筆直,看一眼身旁的荷花池,略沉吟便走到旁邊的桌案,提筆揮毫。
一首詩作罷,侍女們過來將墨跡扇干,用托盤盛了送到蘇太傅和薛丞相面前,再給薛婉寧觀看。
薛婉寧輕聲吟誦後連連讚嘆,蘇太傅沒說什麼,看向兒子目光中難得有了讚許。
薛丞相開口:「實在不願承認,我的兒子不如蘇太傅的兒子,這詩文確是難得,拔得頭籌是當仁不讓了。」
薛婉寧也大方,親手將那塊裝在錦盒裡的印章,送到蘇潤和手上,蘇潤和眼中有了神采,坐下後悄悄看姐姐們。
【好樣的,就這樣硬氣起來,誰敢卷你的面子,就把她臉打成鞋墊子,以後少問自已為什麼,多問別人憑什麼!】
蘇潤和聽見二姐的心聲,不敢露出痕跡,心裡暗暗記住。
秦家人:幸虧我們醒悟得及時……
蘇太傅:原來你的怯懦都是騙人的!
蘇淺淺還在那裡裝鵪鶉,不知道自已馬甲已經稀碎了。
下一個環節就是真正的賞荷,也是自由活動時間,便於想接觸的人行動。
薛家的荷花苑除了中間的賞荷台,沿著四通八達的水上曲廊,還有許多寬敞的涼亭,那些不能進賞荷台的就在附近涼亭里設了坐席。
只有到各處賞荷,想接近的人才有機會湊到一處,而且走出荷花苑,還有許多供客人休息的地方,那裡說話做事就更隱蔽。
可是就在薛婉寧剛剛宣布了自由活動,只見昭凝和昭陽公主急匆匆向外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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