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了飯,眾人坐下來喝茶,蘇淺淺忽然看著垂頭若有所思的陸芷晴道:
「陸姑娘,我記得你說起過,三老爺有一把很鋒利的牛角彎刀,可有此事?」
陸芷晴突然被點名,有些茫然地抬頭,想了想才說道:「是我說的麼?不過確有此事。」
秦家人明白蘇淺淺是要把這件事揭開,於是配合著演戲。
「世同,既然淺淺沒見過,你便拿來給淺淺看看,也沒什麼稀罕的。」
秦老夫人吩咐三兒子,卻看著二兒子。
三老爺答應著讓小廝去取,這時二老爺咬咬牙,開口說了自已偷拿了刀,又把刀丟了的事。
「太可惜了,我還沒見過呢怎麼就丟了,陸姑娘,你可見過那把刀?」
陸芷晴點點頭:「在北疆時曾見過三叔父用它切肉。」
「不錯,賞賜於我後,我還讓人在刀柄上刻了秦字。」三老爺低聲補了一句。
「這麼說人人都知道這把刀是秦家的了,除非黎民百姓不認得,若是官宦之家拾得,總應該循著那刻字還回來,畢竟秦姓在大齊名門並不多。」
秦含璋點頭,問二老爺:「二叔今日可去了閒雜人多的地方?」
二老爺囁嚅道:「只和同僚們去了一間茶樓小坐,便趕緊回府了,下馬後想要把刀送還,才發現不見了。」
「茶樓啊,在哪丟的就向哪要,二叔應該趕去茶樓,就一口咬定茶樓與賊人串通,偷了你的寶物。
除了刀還有五千兩銀票,一塊玉佩,若不還回來,便要將東家告上大理寺!對了,叫上那幾位同僚作證!誰說沒看見誰就是同夥!」
第38章 韶華夫人是女公關
秦家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耍無賴嗎?
「姐姐何必如此,不過是一柄刀,丟了便丟了,這樣指鹿為馬鬧得人盡皆知,豈不失了侯府臉面。」陸芷晴蹙眉質疑,隱隱的還有幾分嘲諷。
「妹妹說的臉面,可是這武寧候府被人傳的富貴榮華?御賜的戰利品都不放在眼裡,丟了便丟了,果然是財大氣粗的武寧候府氣派,怕是皇室子弟,也沒有這般豪奢呢!」
蘇淺淺擺弄著茶盞,幽幽說道。
秦老夫人一凜,果然武寧候府處處都是把柄,若無心便罷,若有心陸芷晴這一席話,可就是武寧侯府富可敵國的人證。
「姐姐怕說豪奢,為何讓二叔父謊稱丟了五千兩銀票?隨身攜帶那麼多銀票,就不是豪奢了?」陸芷晴被蘇淺淺譏諷,莫名帶了火氣。
「怎麼是謊稱?二叔父把家中全部積蓄拿出來,原準備去替聖上撫恤戰死將士遺屬,誰知道都被盜了去,如今遺屬無錢安撫,積蓄又分文不剩,家中夫人討要被挪用的嫁妝私房,哭鬧不休,逼急了可不是要拼命?」
蘇淺淺瞪大眼睛說得跟真的一樣。
劉氏如醍醐灌頂:「正是如此,夫君,待我拿上一桿槍,咱們這就去茶樓,追回我的嫁妝銀子!」
二老爺從沒做過這種潑皮的事,向母親遞了一個懇求的眼神,秦老夫人眉毛都不抬,安然地喝茶。
二老爺只好先去找那幾位同僚,也不說什麼直接拉到茶樓,茶樓里二夫人一桿亮銀槍杵在地上,一樓客人已經跑得差不多……都在門外伸頭看。
這時蘇淺淺和秦含璋也坐車停在茶樓對面,為了掩飾身份,坐的是管家出門時乘的馬車。
【這個小茶樓真是藏臥虎啊,這一會兒的工夫,樓上已經坐了好幾位貴客。】
系統悄咪咪地查探周邊環境。
【都是誰啊?害我不能午睡折騰到這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蘇淺淺打了個哈欠,張著圓圓的嘴就對上秦含璋頗有深意的眼神,趕緊閉上嘴繼續裝鵪鶉。
茶樓里已經爭吵起來。
「今日不把我夫君的刀和玉佩,還有我的銀票都還回來,想出這道門,先問問我這桿槍!」
「咣」的一聲,長槍砸得地面震動,掌柜的一臉苦相,不時抬頭向樓上瞄。
「爺,奶奶,小的確實不曾夥同賊人偷盜,還請二位莫要冤枉小店……」
「冤枉?這幾位大人,你們是我夫君同僚,是否見過我夫君拿的那柄彎刀?」劉氏轉頭去問那四人。
「這個……」幾個人互相看看,臉上為難。
「哼哼,誰若是說沒見過,誰便是同謀,我夫君什麼性子,我會不知?今日怕是你們衙署里的狗,都知道我夫君有一柄牛角彎刀,你們若是沒瞎,便定會看見了,若還一口否認,不是同謀又是什麼?」
劉氏未出嫁時,本就是家中刺頭,這麼多年在侯府,守規矩不少,沒想到今日又有機會找茬打架,可算找回了做無賴的感覺。
那四人再不敢多言,只好點頭說看見了,這回掌柜的處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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