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不要告訴秦含璋,那個人腦子不大好使,就算是現在有一點開竅,也還是很笨,雖然他有那麼一點可憐……」
蘇淺淺聲音小了一些。
「是,他有點可憐,小的時候我行我素,忽然有一天就逼著他不能我行我素,要他長大承擔責任……
可是他也真的很笨啊,經歷了那麼多生死,居然還相信善良,還信任旁人,害死自已……」
秦含璋垂頭捻一捻自已的手指,忽然沉聲問:「你可知我為何不吃牲畜的肉?」
蘇淺淺迷迷糊糊尋找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鎖定了秦含璋的臉然後問:「嗯……為何?」
「為了圍剿一支以悍勇著稱的大梁騎兵,我親自帶人在一處山谷守了半月之久,那將領十分狡猾,所以我們不能用炊火,帶去的乾糧用盡了,為了保存體力,就捉野獸生吃,剝了皮血淋淋地撕咬,就著碎雪……」
秦含璋的手指無意識地捻動,像是要磨掉染上的血跡。
「半月後那支隊伍以為山谷沒有危險,準備穿過去屠戮我大齊邊界幾處村莊,以此調離我守城兵力,結果被我們伏擊一網打盡,斬殺五千餘精兵,斷了大梁主帥一條臂膀。」
秦含璋雙眼看著自已手指,眸色深如潭水。
「自那以後,見了牲畜肉類,即便是做成菜餚,也仿佛還有那時味道,久而久之便不再吃牲畜肉類,其實是我給自已養出的毛病,讓你見笑了。」
「唔,原來如此,你和秦含璋是一個毛病,他也是如此嗎?」蘇淺淺眼睛瞪得很大,但是明顯是在努力撐著眼皮。
秦含璋哭笑不得,伸手為她撥開額前髮絲,看著那光潔的額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急忙轉開視線……
「我並非多麼良善輕信,只是在戰場上,你的後背總要交付給同袍,而那些同袍也同樣需要完全的信任,若是沒有這份信任,那些插入野獸心臟的刀,不知會落在誰的身上……」
這時蘇子端來了醒酒湯,哄著給抗拒的蘇淺淺餵下去,秦含璋見她睏倦的樣子,彎身將她抱起來,送回寢房……
第二天蘇淺淺睜開眼,一時不知道自已置身何處,她的記憶從喝了第七盞酒開始,就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唱了歌,還有酒樓小二抱她回房……回房!
蘇淺淺猛地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
【知道自已昨晚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嗎?】系統冷颼颼的聲音。
【知道……一點……】蘇淺淺十分心虛。
【哪一點?是你還能再瘋一點?還是做的事還能再蠢一點?你差一點把自已的老底都掀了。】系統鄙夷地嘲諷。
蘇淺淺自覺理虧:【酒色誤人,酒色誤人啊!我的馬甲沒掉吧?】
【你的馬甲掉沒掉我不知道,你的人品和酒品一定是掉了,守著夫君說要找男寵,是嫌死得不夠快,親自點火麼?】
系統又提示了一點細節。
蘇淺淺嚇得又躺回去:【完了完了,我連這點心愿都說出來了?不行不行,今天不出門了,我要好好想一想對策……】
【後面還發生了一些事,要不要我描述給你聽?】系統聲音陰惻惻的。
【不要了!我怕我被自已尷尬死,死得不明不白!】蘇淺淺翻身把臉埋在枕頭上。
「夫人,侯爺讓廚房送來了養胃的粥,怕您醒了腸胃不適,起來洗漱用一些吧。」蘇木在帳外溫聲問,壓住唇角笑意。
胃裡確實有些空落落的,蘇淺淺「嗯」了一聲,讓蘇木服侍著進淨房,全程不敢抬頭。
用早膳時,蘇淺淺躲躲閃閃生怕秦含璋進來,不過直到她去議事廳處理事務,秦含璋也未出現,蘇淺淺這才鬆口氣。
騎馬的酸痛還沒好,又添了一場宿醉,蘇淺淺只覺得自已哪哪都不好,不過午後還是堅持給四個「中層管理」授課,可是她發現蔡猛的臉上帶了傷,雖然他刻意遮掩。
蘇淺淺只做沒看見。
【那日回去蔡猛便被他爹娘打了一頓,還說讓蔡猛第二日同侯夫人說清楚,讓他哥哥替他,蔡猛不肯,他爹娘又不敢不讓蔡猛出門。
昨沒時間上課,留下的課業蔡猛做好了,蔡勇偷偷去拿準備毀掉讓蔡猛受教訓,蔡猛發現兩人撕打在一起,他雖然保住了課業,他爹娘回來蔡勇告狀,又被爹娘打了一頓。】
蔡猛交出的課業果然皺皺巴巴,是揉皺了一點點撫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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