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謙驚訝地看著蘇梗:「你是何時有了身孕,為何不曾……」
他竟然不知道。
「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是你奪走了我的運氣,從前我運氣很好,人人都看重我,自從你轉運後,我的運氣就沒了……」
蘇梗掙扎著指著蘇淺淺,眼裡皆是恨意:「若不是有你,我的孩子會是正房嫡子……不對,我會嫁進侯府做夫人,我的孩子將來會是世子,會做侯爺……」
蘇梗瘋了,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打擊的。
「還不快拖下去!」蘇潤謙再沒有了爭蘇梗時的脈脈溫情,那個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小姑娘,從他記憶中抹去了。
就在這時,亭子那裡傳來「咕咚」一聲,張安從台階上摔下來,一路滾到小徑上,躺在那裡不停抽搐。
「有人打著潤和名號讓我到花園,表公子和蘇梗不知為何在這裡,表公子還突然中了風,我好心給他救治了一番扎了幾針,也沒什麼效果,就看他的命了。」
蘇淺淺捂著咽喉費力解釋,一面看蘇潤謙:「弟弟自已看著處置,張寧已經被父親限制進蘇府,他的哥哥卻還能在後花園裡出現,而且與你的通房會面,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蘇潤謙滿臉漲紅,明知道蘇淺淺說得不是真的,可是也得認下,沒有任何證據秦含璋他可得罪不起。
趕緊請他們回宴席,答應會稟報給蘇太傅處置,讓人把張安抬出去找郎中看診。
張安是渾身哪哪都劇痛,燒灼地痛,兩隻眼睛一直流淚睜不開,想哀嚎都發不了聲:蘇淺淺給他啞門穴也來了一針。
秦玉卓知道這就是和張氏一起,逼得蘇淺淺走投無路的張安,趁他被抬過去時雙指併攏,在他腋下狠狠戳了一下,只聽見「咔」地一聲脆響。
張安又是猛地痙攣全身都聚在一處,一股騷臭味道隨後散開,袍子下面淌出黃色的液體……
「約……」秦玉卓差點吐出來,趕緊退開,有些心虛地看那兩個苦著臉的下人,後悔搞了那一下子。
旁邊的蘇莘莘和蘇潤和悄悄捂起口鼻。
回到宴席已經差不多是尾聲,蘇太傅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掃過,亦沒有什麼表示,老管家回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點點頭。
陸續地賓客們退席,隔壁那位鄰居二公子走的時候,蘇怡起身還想裝作送客人說兩句話,被蘇太傅吩咐老管家攔下來。
這老臉實在是丟不起了。
蘇翎想打包點兒雞鴨魚肉的吃食,家中缺不缺姑且不說,賊不走空,那就沒有空手回去的時候,這點都成強迫症了。
可是今日管事們不知怎麼了,眼珠子就長在她身上,想自已動手都不行,白白浪費了幾個大袋子。
帶的幾名準備扛東西的下人,一個沒用上,倒混了一頓好的。
蘇淺淺和蘇莘莘也拜別父親回府,蘇淺淺示意自已喉嚨說不出話,蘇潤和有些擔憂,直到看見蘇淺淺悄悄朝他擠眼。
上馬車蘇淺淺趕緊看秦含璋的手,傷口很深,就算用手帕纏起來,也有血滲出紫色的袍袖,在宴席上不好找郎中看,怕引來猜測,這一會兒流了不少血。
她早就從空間裡拿出傷藥和包紮用的紗布,這會兒掏出來給秦含璋擦拭傷口上藥包紮,動作很熟練,畢竟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都學過基本的處理外傷。
秦含璋看著蘇淺淺小心認真的樣子,不自知地挑起了唇角,他總是被這個女子吸引了目光,即便是在賓客滿堂的宴席上,蘇淺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她和蘇莘莘出去時,秦含璋沒有動,當有人叫走蘇淺淺,而蘇潤和又很快回來了之後,他立刻讓人去問蘇莘莘,是誰讓蘇淺淺出去的,去了哪裡。
所以找到了那個丫頭,那個丫頭又說是替旁人傳話,讓蘇淺淺去後花園,趕到那裡時,就看見蘇淺淺已經把張安搞得生不如死了。
蘇淺淺從不會為自已的事開口求他,她什麼都能獨自完成,沒有靠山,自已就成了高山,依靠的是自已的智慧,或是利用,或是借力打力,膽大心細,有勇有謀。
這樣的女子,誰不愛呢?
「怎麼樣,這傷藥雖然止痛效果不大好,但是止血和恢復傷口的效果很明顯,所以你要忍一忍,會有點疼。」
蘇淺淺給紗布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因為自已對蝴蝶裝飾十分喜歡,所以就連包紮也一定把結打得像包裝盒。
「很好看。」秦含璋看著那個蝴蝶結,有點不忍心放下袖子,但還是慢慢用袖管蓋上,免得被旁人看見。
「我是問你傷口感覺怎麼樣,不是那個結怎麼樣!」
蘇淺淺一陣無語,就憑這理解能力,他們秦家人是怎麼延續了這麼多代,才會被皇帝抄家的?
第149章 撲朔迷離
「傷口你不是知道怎樣?」秦含璋好奇地問,難得露出大男孩的懵懂不解。
好吧,蘇淺淺決定繞過這個話題。
「今日我講話艱難的事,勢必會有人傳出去,如果陸芷晴也與我一樣,下毒的人必定以為得逞,或許就會露出馬腳。」
蘇淺淺提起今日演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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