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秦含璋眸光深邃。
盧璟不是不知「蘇潛」是武寧侯府寄住的表公子,丟了名冊長公主都不敢輕舉妄動,盧璟卻敢在鬧市下手,讓人攔截兩名保護蘇淺淺的侍衛,派死士一路跟隨必要取蘇淺淺性命,若不是平郡王生了好勝之心……
秦含璋越想越後怕,第一次知道恐懼的滋味,目光落在車窗那裡。
就隔著那一層木板,靠在車壁的人,差一點就再也不能睜開眼睛看他,像他的父兄一樣。
「盧璟……」秦含璋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回到侯府進二門天色已經暗下來,秦玉卓的丫頭青玉等在二門,看見秦玉卓下車喊著「小姐」,撲過來一面哭一面查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蘇淺淺的幾個丫頭也都在二門等著,給剛醒過來迷糊的蘇淺淺披上披風,抹著淚扶著送上了軟轎。
巔峰昂著頭跟在後面。
秦含璋送蘇淺淺回聽瀾院,吩咐蘇木拿活血的膏子,待蘇淺淺沐浴後,給她身上磕碰的地方都揉一揉,還提醒切不可讓手沾水,請府醫過來好好包紮。
丫頭們答應著,小心翼翼扶著蘇淺淺進淨房。
待蘇淺淺除掉衣衫,服侍的蘇木和蘇子又是一陣抽泣:蘇淺淺身上許多地方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沒那麼嚴重,都是磕磕碰碰的,過幾日淤青散了就沒事了。」
蘇淺淺安慰兩個丫頭,心裡想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這點傷有什麼大不了。
沐浴後絞乾了頭髮出來,府醫已經等在外面,穿好衣裳請他進來仔細包紮了雙手。
秦含璋這時也換了月白色繡雲紋的常服,身後跟著提了食盒的侍硯走進來。
「你一日都沒怎麼進食,定是餓了。」
秦含璋打量蘇淺淺,目光在她手上定住,過了片刻示意侍硯把食盒放在案上,
「多謝侯爺體恤,妾身確是餓了。」蘇淺淺也不客氣,舉著兩隻裹著紗布,像企鵝的鰭狀前肢一樣的手,交叉在腰間行禮。
蘇木過去把食盒打開,在食案上擺了,蘇葉把蘇淺淺扶過來坐下。
秦含璋也坐在桌邊。
待蘇木為蘇淺淺盛了粥,正要端起來喂,秦含璋伸手接過去:「我來。」
這是今天蘇淺淺第二次聽見這兩個字了。
接著就見秦含璋動作僵硬地擺弄著木勺,看樣子有點緊張。
「侯爺不用做這些事,蘇木……」蘇淺淺也覺得有點尷尬,讓男人投餵這事只看過,還沒親自享受過。
秦含璋也不做聲,盛了一勺湊近唇試了粥的溫度,這才遞到蘇淺淺嘴邊。
蘇淺淺張口接了,有點不好意思,被人餵吃飯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憶都有些模糊。
隨著秦含璋動作熟練,蘇淺淺也吃得心安理得,還拿起那隻不分瓣的手,指指她想吃的菜。
不過餵她吃餅子時,出了事故。
秦含璋把餅子撕成小塊兒,用兩指捏了餵給蘇淺淺,蘇淺淺張嘴接了。
秦含璋看著蘇淺淺的唇動作微微停滯,沒有及時鬆開手指,蘇淺淺就那麼合上嘴唇,將秦含璋的手指也吮了一下。
秦含璋觸電一樣急忙縮回手,蘇淺淺卻因為秦含璋的動作嚇了一跳,餅子都噎在嗓子裡,急忙示意要喝粥。
回過神的秦含璋手忙腳亂把粥餵給蘇淺淺,待蘇淺淺把餅子順下去,秦含璋說了一句:
「我還有事,你早些歇著,明日也不必急於處理事務」,便急慌慌地逃了。
【太沒耐心了,餵了一半就堅持不下去,以後也不是什麼好父親!】
看著秦含璋背影,蘇淺淺心裡評價一句,秦含璋出門時腳下竟然絆了一個踉蹌。
丫頭們都偷笑,蘇木接過來繼續餵蘇淺淺,可是蘇淺淺卻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乾脆不吃了,漱口淨手睡覺。
這一夜蘇淺淺做了夢,夢裡許多場景她好像很熟悉,如同經歷過一般,忽然摔了一跤,那些場景都消失了,手好痛。
後來有人拉著她的手,輕輕對著她的掌心吹氣,就像媽媽在她的手掌摔破皮時候做的一樣,她舒服得想讓這個夢更長些。
待她睜開眼睛,就感覺身上和騎馬那日一樣,到處都酸痛,兩隻手反而沒那麼痛了。
「太夫人和老夫人一早讓人送來了許多東西,有補藥傷藥和藥膏,還有一些吃食,侯爺來看過你,見你睡得沉坐了片刻便出去了。」
蘇木一邊打起帳子,一邊向蘇淺淺稟報。
「侯爺來過?」蘇淺淺覺得稀奇,秦含璋從未在她睡著時,進過她的臥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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