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什麼身份,你是一朝上枝頭,母雞變鳳凰,昔日野鴨子,脫毛成天鵝,河溝小泥鰍……」
「嫂嫂,那個……就不要說從前的事了……」
薛芷晴臉上的表情就要維持不住,這蘇淺淺不知何時就會突然發瘋,今天沒看黃曆,大概日子不太好。
「不說從前了?妹妹說不說就不說,那咱們,說些什麼?」蘇淺淺朝著薛芷晴眨眨眼。
「嫂嫂,我從前曾與兄長和義兄在北疆征戰……」
【我呸,就你還在北疆征戰,真要急眼了你都未必打得過我!】
蘇淺淺在心裡翻白眼,不過面上還是連連點頭,沒到關鍵時候不能得罪這個反派。
「雖說我並未從軍,但與將士們亦有同袍之誼……」
【我再呸!你算哪門子同袍?同床都沒你的份兒……】
「所以每每要替他們多憂慮一些……」
【顯著你了?自已的爛事還沒理明白,去憂慮將士們,開辦安民連鎖店沒見你捐一文錢!】
「嫂嫂,如今邊疆平定海晏河清,可是義兄手中卻握著重兵,就像鬧市之中手提大刀,必然人人自危!」
薛芷晴說這幾句話時很僵硬,就像在背誦稿件,蘇淺淺的眸光微閃:【原來這才是正題!】
「那么妹妹有什麼想法?」蘇淺淺堆著笑臉柔聲問道。
薛芷晴本想著還需要多勸幾句,沒想到蘇淺淺這麼上道,連忙說道:
「嫂嫂,怕的就是樹大招風,真要是讓上面的人防備著,將來有個什麼,不僅武寧侯府風光不再,就是那些將士們也受到牽連,秦家軍親軍就有五萬,加上義兄統領的皇城衛,五路衛所……大齊多半兵力都在義兄手中掌控,怎能不讓人忌憚!」
薛芷晴受到了鼓舞,背誦得越發順溜,以她的見識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就連蘇淺淺都不知道秦含璋轄下有多少人馬。
「讓誰忌憚?」蘇淺淺天真地問道。
「自然是皇……」薛芷晴張口就要說,又急忙收回去,這句話如果說出口,意義就不同了,作為大臣之女妄自揣測聖意,是在給丞相府招禍。
「自然是皇室子弟,他們見義兄功勳卓著手握重兵,其心難安啊,所以嫂嫂,為了武寧侯府的長遠計,不如讓義兄交出手中兵權,既讓旁人安心,也省得辛苦,做個安樂富貴侯爺,豈不更好?」
薛芷晴總算把要的話都說出來,悄悄舒了一口氣,有些緊張地等著蘇淺淺的回覆。
【果然如此,有人讓她來遞話,勸侯爺放棄手中兵權交出虎符。】
蘇淺淺心中思索,臉上也是一副思索的樣子,盯著薛芷晴眯起了眼,盯得對面的人汗毛都豎起來,才撫了一下額頭碎發悠悠說道:
「妹妹才是辛苦啊!相府千金的位子還沒穩當,就要惦記侯爺的位子穩不穩,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咸吃蘿蔔淡操心啊!」
薛芷晴聽得有點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嫂嫂的意思是說……」她試探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誇讚妹妹勇敢,懂得堅持自已的想法,心懷大義管盡不平事!」蘇淺淺又給翻譯了一遍,薛芷晴這回聽懂了,矜持地擺手:「哪裡哪裡,那麼嫂嫂是願意去勸義兄了?」
「願意啊,自然是願意!你義兄要是交出兵權,我們武寧侯府無兵無權徒有虛名,到時候男子們都鬥雞走狗,女子們尋花問柳……哦不,吟詩飲酒,多麼逍遙的日子。
陛下見武寧侯府如此廢物,或許能給我們表彰,獎賞侯府不爭權不爭名不爭功……真是個好主意!」
蘇淺淺高興得拍手。
薛芷晴再一次懵逼地看著蘇淺淺,不知道這是真心夸好主意,還是另有所指。
【那時候武寧侯府便任人宰割,誰想打臉便遞臉,誰想踩一腳便伸頭,真是好主意!】蘇淺淺心裡冷冷說道。
【薛芷晴這些話都是從徐大娘子那裡學來的,徐大娘子許諾,只要薛芷晴能勸動你,讓你勸侯爺交出兵權,她便有法子讓襄王與薛芷晴成親。】
系統這時候扒出了兩人的瓜。
【她們怎麼就會以為我能聽她們的,侯爺又會聽我的?兵權於武寧侯府來說,是保家衛國的利器,也是自保的最後一道防線,原劇情若不是因為交出了兵權,又被栽贓謀反,武寧侯府怎麼會落到那個下場?】
蘇淺淺不解,覺得薛芷晴和徐大娘子背後的人腦子都壞了,太降智了。
【你還別不信,原書劇情就是在你自盡未成留在侯府,秦家人知道冤枉了你對你生出愧疚,秦含璋也與你漸漸消除誤會,繼而對你生情,你聽了薛芷晴的話覺得有道理,去勸了秦太夫人和秦含璋,最終說服他們交出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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