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蹙眉在心裡琢磨。
秦含璋眸光微閃:原來如此。
「你且好好在房中歇著,我會盡力勸陛下,不要進獵場狩獵,若是勸諫不成,亦會全力護住陛下。」
秦含璋把最後一口粥餵給蘇淺淺,替她蓋好被子,溫聲叮囑她。
「好……景王殿下平日極少狩獵,請太子殿下勸勸,不要讓他隨行了。」
蘇淺淺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
景王雖然像傲嬌的開屏孔雀,可是並沒有什麼惡行,平白無故丟了一條腿,就算是皇子,也永遠不能出現在朝堂上了。
蘇淺淺算不得良善之輩,但是如果也非冷血惡人,多說一句,能不能改變景王命運,就看天意了。
「好。」秦含璋點頭,轉身出去了。
吃飽了的蘇淺淺昏昏欲睡,身體的疲倦再次襲來,她又進了夢鄉……
再次睜開眼睛是被巔峰扒醒的,她迷迷糊糊看著周圍環境,才想起這是秦含璋的臨時臥房。
「幹嘛?你難道是餓了嗎?不是吃過東西了?」
蘇淺淺擼了一把巔峰的頭,想起它仰天吼叫的樣子,又趕緊縮回來,那樣子還怪嚇人的!
「嗚嗚……」巔峰叼住一張字條,放在蘇淺淺手邊。
「這是什麼?」蘇淺淺拿起字條看,只看了兩眼便「呼」地坐起來,「從哪來的?」
巔峰跑到門邊,用爪子拍拍門下。
蘇淺淺蹙眉盯著那字條:侯爺入谷大危。
轉頭去看窗外,天色更暗了,雪花的暗影紛紛揚揚扑打在窗紙上。
忍著疼從空間拿出一件乾爽的棉襖,套上防彈衣,外面再穿上秦含璋為她準備的袍子,下地梳好髮髻叫外面的侍衛。
「侯爺還未回來嗎?」
「公子,侯爺讓人來傳話時,公子還沒醒,吩咐當值的人告知公子,他隨陛下進山中狩獵了,讓公子不必擔心。」
侍衛恭敬地回道。
果然是進山了,蘇淺淺心中一沉。
「所有的人都進山了嗎?何時下雪的?」蘇淺淺透過侍衛打開的房門,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稟公子,除了貴妃娘娘和景王殿下,還有武寧侯府幾位老夫人,所有人都進山了……他們出發後一個時辰,就下起了雪,只是現在越發大了。」
侍衛也回頭看那雪,不由自主皺眉,這樣的天氣實在不宜狩獵。
「這樣啊……方才可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蘇淺淺似無意問道。
「方才?屬下是剛剛換值,並不知可有什麼人來過,要屬下去問問之前當值的人嗎?」
那侍衛小心問道。
「不必了。」蘇淺淺搖頭,既然這樣放進來,必然不是那麼容易查到。
「讓人去備我騎來的馬,另外給馬蹄綁上稻草,再多備一些乾糧和熱水送來,快一些。」
「公子,你難道……」
侍衛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麼弱不禁風的人,昨天被侯爺抱進來的,剛精神點兒又要幹什麼?
「快去!」
蘇淺淺沉聲吩咐,無論這紙條是真是假,她總要去驗證,畢竟秦含璋的生死關係著武寧侯府的存亡,也決定了她的命運。
很快馬匹乾糧和熱水囊都送過來,蘇淺淺背上裝滿乾糧的袋子,挎上水囊,頭上戴了一頂竹冪籬擋風雪,牽上小白馬走出駐營。
雪片很快將竹笠鋪滿,也漸漸掩蓋了她身後的足跡,蘇淺淺看看無人把乾糧和水囊藏進空間,深吸一口氣,拖著酸疼的腿爬上小白馬,「巔峰,小白,我們出發!」
巔峰興奮地竄出去,與雪地交融,小白馬也不甘示弱,緊隨巔峰的後面,奔馳而去。
蘇淺淺知道獵場的方向,但只要一走進密林,就只能靠著插在各處的旗幟來辨別。
皇帝行走的方向,本應該有人插上明黃旗以作路線,同時也是讓誤闖進獵場的百姓退避,不過現在這些旗並不能完全信任,畢竟原劇情里皇帝和襄王景王,是因為錯誤的旗幟越走越遠的。
蘇淺淺先是循著黃色的旗子走了一段,因為最初大家都在一處,在走了小半個時辰後,旗幟分散開,蘇淺淺只跟著黃色旗子跑了片刻,就發現前面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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