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也在看著秦含璋的背影消失,襄王與徐國公各自上車回宮復命,他重新躍上馬背,向城中馳去。
江白頻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遠遠跟在秦含璋坐的馬車後,一路跟著到了侯府附近。
馬車直接進大門,江白頻遠遠站住,眼神皆是迷惑……
當晚秦含璋回府,告訴蘇淺淺已經查出那些人背後之人,竟然是周國公。
「周國公?他為何這麼做?」蘇淺淺好奇地問。
「此事還未查證……周國公雖是從前對秦家有過疏遠,但是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是他所為。」秦含璋蹙眉說道。
「抓到的人說,周國公因為兵權在手裡還沒有兩個月,就被徐國公盡數收回,心中不甘便生出陷害之心,只是想以這個法子刁難徐國公。」
秦含璋坐在椅上,隨手拿了一塊果脯,忽然想起蘇淺淺還在面前,便伸手朝蘇淺淺遞過去:「這個很甜……」
「侯爺吃吧,我吃多了,現在牙都有些倒了。」蘇淺淺擺手拒絕。
【想吃就吃,彆扭什麼,分明是自已喜歡還要裝樣子給我,男人怎麼這麼矯情?】
蘇淺淺在心裡吐槽。
秦含璋耳根泛紅,若無其事把果脯放進自已口中,慢慢咀嚼。
「這哪裡是刁難?分明就是一個連環局,如果抓不到他們,便是要鬧事,如果抓到他們,便趁機誣陷周國公,穩賺不賠的買賣!」
蘇淺淺剛剛看了一本權謀術的話本子,沒怎麼看懂,不過對於分析這件事足夠用了。
「你認為是要陷害周國公?什麼人為什麼陷害周國公?」秦含璋問道。
「對什麼人有好處,就是什麼人,周國公剛剛被收回禁軍衛兵權,這時一切都不穩固,我猜很快一定會有一件大事,需要禁軍衛出兵,而領兵的人是誰十分重要!」
蘇淺淺這時覺得自已智商上線了。
「不錯,那就只有一個人了……」秦含璋悄悄又拿了一塊果脯:
「但是今日煊國公分明也來要挾我,令我鎮壓鬧事百姓,激起民怨,他們到底誰才是那個幕後之人?」
蘇淺淺看一眼秦含璋,若無其事偷偷吃果脯,還以為沒有被發現,也是覺得好笑。
「為什麼他們不能就是同夥呢?」蘇淺淺問道。
秦含璋抬起頭看著蘇淺淺,眼裡瞬間閃過驚訝,隨後豁然開朗:
「我竟然沒這麼想,他們二人多年前確是好友,只是後來煊國公在府里風花雪月,與徐國公並不多往來,所以……」
「這是我的陰謀論:越互相迴避表示並無走動的,越是可能狼狽為奸,還有一種是整日寸步不離的,那種沒什麼陰謀,就是狼狽為奸。」
蘇淺淺被鼓勵了,侃侃而談。
秦含璋:……
「因為雪災之事,父親那樁陳年舊事暫時查不了,給了那些人機會,不過倒是正好,打草驚蛇也是引蛇出洞,或許用不了多久,事態皆會明朗……」
秦含璋說到這裡看一眼果脯,忍住沒動手,拿起茶盞漱口。
「進了二月萬物復甦,只怕雪災後會連著洪澇,洪澇之後又有瘟疫,北疆平定了,內亂或許就會起了。」
蘇淺淺似有若無地提醒秦含璋。
「正是,既然總歸會亂,不如就攪動亂局不破不立,那隻手定是要趁亂渾水摸魚的,伸出手才能捉住……阿寧,」
秦含璋停下注視蘇淺淺:「或許秦家就此一勞永逸安享太平,也或許萬劫不復,無論秦家人如何,你當有自保之力,我送你的東西留好,將來或許對你有用。」
蘇淺淺眨眨眼:「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和秦家不是拴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秦家要是萬劫不復我如何能脫身?」
秦含璋垂眸,擋住眼裡的情緒:「你與旁人不同,你可以的。」
就在第二日,周國公因對災民安撫不力,乾德帝令其在府中思過三月。
又過了五日,城中積雪清理殆盡,天氣也不再寒冷,一切恢復如常,店鋪開門營業,藍翔學院也正式恢復上課。
蘇淺淺這日去了學院,帶著雪柯在各處學舍走走,看見薛婉寧正在教授繪畫,真的是顧盼神飛,引人注目。
不過進了教授劍術的院子,蘇淺淺卻意外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
秦玉卓見到她以為不該出現的蘇淺淺,慢慢在人群里矮下去,以蹲馬步的姿勢企圖躲過蘇淺淺的目光。
不過向來眼毒的蘇淺淺早已經發現,也沒打算放過她,施施然走過去,大大方方看著蹲馬步,臉正對著前面人屁股的秦玉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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