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人其樂融融，又是從前那樣開朗豁達的氣氛。

「含珏呢？」蘇玉暖發現少了一個人。

「被頂頂拖去找巔峰，應該快回來了。」秦玉屏笑說道。

「頂頂又是誰？」蘇玉暖好奇地問。

「頂頂是……」

「是我！」有些彆扭的女孩兒聲音。

進來一個小糰子，梳著兩個小揪揪，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微微嘟起粉紅的小嘴兒。

小糰子身後跟著秦含珏，秦含珏身後……打回原形的童年版巔峰！

「頂頂是誰家的小姑娘？」蘇淺淺被這小丫頭萌化了，走過去伸手把她抱起來。

「小主，頂瓜瓜，攢夠功德好回家！我真的不能親親抱抱舉高高啦，這是我的報應，我撒謊說直播可以看見你媽媽，哇……」

頂頂哇哇大哭，釋放所有積攢的委屈，巔峰嫌棄地一甩毛跑出去了。

福壽堂里所有人不厚道地笑了。

……

蘇玉暖，從前的阿寧，後來的蘇淺淺，和秦含璋重新舉辦婚禮前一日，秦家特意將她的媽媽接到山谷。

「果然是……這機緣奇妙啊。」秦太夫人看著蘇玉暖的媽媽姜歲，輕輕感嘆，蘇太傅那位早逝的夫人，正是這樣的容貌。

這一晚蘇玉暖和媽媽睡在一個房間，母女兩個都沒有問關於秦家人的話題，而且蘇玉暖很安心地睡著了……

雲霧繚繞中，蘇玉暖好像踩在棉花上，漸漸腳下踩實，雲霧逐漸散去，她站在一望無際的星漢之間。

「你終得圓滿，想問什麼？」一道聲音似悠遠又似在耳邊。

「為什麼是我？」蘇玉暖問出了這個一直疑惑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是你？」那道聲音也問。

「那個蘇淺淺，一直是我？」

「是，一直是你，善良的是你，軟弱的是你，邪惡的是你，悔悟的是你，不屈不撓亦是你。」

「懂了，天道老爹。」蘇玉暖回道。

「咳咳咳……誰是你爹……咳咳咳……」

蘇玉暖醒來，天光大亮，媽媽姜歲把一隻繡著小鴨子的荷包，掛在她中式婚服的腰帶上，這一次，是一對小鴨子……

全文完

番外 姜歲的夢

姜歲的魂魄沒有離開太傅府。

她看著大女兒熱孝中流淚出嫁，看著蘇老夫人逼著蘇太傅將張氏扶正，看著女兒和兒子被張氏磋磨，張氏的侄子糾纏女兒無能為力。

蘇淺淺被蘇渺渺帶著出門那一天，姜歲多想告訴女兒：你可以拒絕，不要和她出門，可是她還是什麼都做不到，直到女兒被秦含璋救下送回太傅府，她才終於鬆口氣。

她哪裡還有什麼氣呢，只有深深的不甘吊著一縷遊魂，守著一雙兒女。

可是後來的發展，是她想不到的，蘇太傅忽然找到蘇淺淺，問她可願意嫁給秦含璋，蘇淺淺只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姜歲好想問問女兒：這可是你真心所願？莫要再走上她的老路，被一段渴望受到珍惜的婚姻蒙蔽，結果輸得一敗塗地。

蘇淺淺出嫁那天，姜歲不能離開，只能站在太傅府的半空，看著神色冷淡的秦含璋，將一身大紅蒙著蓋頭的女兒接上轎子，看著她帶著輕飄飄的嫁妝去了武寧侯府。

之後那些消息，就是從蘇太傅那裡聽來或是看來的，他在書房的時間永遠最長，草擬奏摺處理事務，姜歲只關心和兩個女兒有關的消息。

秦含璋竟然在新婚當日出征了！

原來這樁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

秦含璋得以出征北疆，蘇淺淺不用嫁給張氏侄子，蘇太傅達到了他為國籌謀的目的，還真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呢，只是蘇淺淺她真的得償所願嗎？

蘇家和秦家幾乎沒什麼往來，就連大女兒歸寧的日子也屈指可數，多半是送來節禮，張氏意氣風發地掌控了太傅府。

五年後，聽聞秦含璋得勝還朝，姜歲的魂魄也歡欣雀躍，慶幸女兒終於能揚眉吐氣，武寧侯府又能屹立於朝堂之上，而她是武寧侯夫人。

只是姜歲高興得太早了，武寧侯府的消息一個接一個落在蘇太傅案頭：蘇淺淺竟然在侯府大鬧，甚至以自縊威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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