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能分享分享學習方法嗎?」趙鴻途雙手「供」上花生米,虔誠道:「大哥在上,小弟我奉上花生米一盤。」
許桑抽出兩根筷子,懟著桌面敲齊,夾了一粒,紫紅色米皮脆生生的,貼上筷子就裂了,而後花生米溜回盤子裡。
兩人都一頓:「……」
「看吧看吧,這種場合它就不能談學習,頂邪門兒。」呂丁伸出筷子,眼疾手快地夾走了那粒兒花生米,擺出架勢,「易哥,你拉住許桑,我拉住鴻途,捍衛這桌最後的安寧!」
易承笑了聲,兩指挪到筷子頂,用另一頭輕敲了下許桑的,道:「還吃嗎?」
許桑收了筷子,「倒也不用。」
易承「嗯」了聲,憑技術連串兒夾了三顆,其中一顆恰好雙胞胎,沒急著放他碗裡,先問了一嘴,「如何?」
「……」許桑就著手拿了勺子,接過三粒花生米,道:「厲害,易哥。」
說實話,一直被這麼叫早習慣了,但從這人口中出來的音,多多少少有那麼絲不一樣……易承品了兩秒,低頭笑著。
剛說著,呂丁見易承速度如此之快,便有模有樣地拽著趙鴻途的肩膀往後拉,趙鴻途也上道地「陪演」——往後退,結果兩人沒收住力,「啪」地一聲往後栽過去了。
彩色塑料矮凳,就那麼水靈靈地翻了……
動靜之大,嚇得兩手還套著塑膠袋兒的老闆快馬加鞭跑出來,「怎麼了?這兒不許打架啊!」
用「爛泥扶不上牆」的眼神掃了兩眼人,易承回頭,笑道回道:「沒沒沒,椅翻了。」
「哦哦,嚇我一跳。」老闆抹了把額頭上真實存在的冷汗,「忘提醒你們了,這椅子十幾年前的,容易翻。注意點兒就行。」
等人走回去,易承一腳踢正呂丁的塑料矮凳,厲聲:「消停點兒。」
「好的,易哥。」呂丁撓撓腦袋,正襟危坐。
一盤接一盤的燒烤被端出來,上面灑了一層又一層的孜然辣椒麵,裹得厚重,羊肉牛肉五花肉,肉眼都尋不見了。
有了拌嘴兒物,聊天就上道了。
「來,免費啤酒。」老闆端著一箱剩的不算多的啤酒,看了眼桌上的人,將啤酒箱放在易承和許桑中間,道:「不過少喝點兒,雖然不醉人。」
「行,叔,我們懂。」陳慢「刺啦」咬完一串肉,嘴皮內外全是粉兒,說起話來撲令撲令的,「上次有人喝了幾箱走,是不是?」
老闆詫異,但誠實:「還真是,小伙子經驗多啊。」
「哪裡哪裡,我爸就這麼破產的。」陳慢雲淡風輕地說上了一句。
老闆往後退了一步,「……」
第20章
冷極了的天,圍著煮火鍋,人差不多會覺得心暖暖的;而沒那麼冷的秋夜,一頓辣燒烤,剛剛好。
「味道還行,就是有點兒辣!」
呂丁撅著嘴,唇角間源源不斷冒出口水,像嚴監生死前的最後一指般,他伸出手,虛弱地顫著:「易哥,給我瓶酒。」
易承彎身撈了兩瓶,指尖扣著拉環,隨著酒氣炸出,一團小而飄的氣霧彌散,「收著點。」
碰到啤酒,看到呂丁,這兩樣東西一旦結合在一起,易承腦中就止不住地想起:
之前半夜在大馬路上扯著嗓子唱「鳳凰傳奇」、抄起四肢舞「小蘋果」的人,偏還號召性極強,竄幾條街、剛結束廣場舞的老大爺老大媽「聞著味兒」盡數往這邊衝來……
若非他眼利先一步將人拉走,鬼知道會出現什麼「與民共舞」的場面。
「知道知道。」呂丁說了聲謝,昂起頭猛灌了一口,語氣有些仙飄飄的,道:「爽!」
正是長身體純餓的年紀,這桌點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葷的,其餘雜七雜八的素菜,基本都入了許桑的肚。
易承不嫌煩地用單根筷子挑掉厚重的一層調料,將兩串兒五花肉咬近嘴裡時,又看了許桑一眼,咽下肉後,他沒忍住問:「活這麼健康?」
許桑剛好拿過一串萵筍片,上面的綠意還算顯眼,比「掘地三尺看不到肉片」的肉串好得多得多,他回道:
「比起吃調料,是要健康些。」
易承隨眸看了眼身前的白盤子,上面孜然辣椒麵都裹了快一厘米高,笑道:「這話說的在理。」
說著,他也跟著拿了串萵筍片,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許桑,你還記得月考前我跟你說的嗎?就是:千萬別讓別人看到你的答案,要有智慧財產權意識,不然會有麻煩。」呂丁已經過渡到純靠花生米下酒的階段,臉頰中部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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