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慢張圓了嘴,「嚯」了一聲,提醒,「你未來女朋友。」
更清醒了,呂丁激動了兩秒,往手心啐了口水,連忙扒拉頭髮,嘴裡念念有詞,「不是,她來找我,不會是要表白吧……我,我還沒出擊呢,哈哈…不行,我要矜持…咳,慢慢,看我帥,不行,你審美不夠——」
他飛速轉身:「易哥,看我這造型可以嗎?」
「我他媽……」陳慢口中的髒話,屎一樣順暢得就出來了。
易承從回來時就睡著,此時被吵了這麼一耳朵,皺眉,睜眼掃了人兩眼,「可以,鳥拉屎專挑這地兒。」
「……」呂丁癟嘴,連忙道歉,「易哥你繼續睡。許哥,你看我一眼,這造型,行不行?」
許桑淡淡看了眼,平靜:「可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呂丁自信抬頭,從板凳上跨出去,還特意把校服外套脫了纏腰上打了個結,自以為風度無端地出了教室門,笑眼相迎,「你好啊,同學……」
兩分鐘後,他頂著滿腦子問號回來了。
「這眉頭皺的,你在修煉什麼秘術嗎?」陳慢忍不住轉過頭來八卦。
「不是,」呂丁皺著眉,越皺越深,「不是…」
陳慢急了:「什麼啊?」
「李納問我,是易哥脾氣好還是許哥脾氣好。」呂丁不解,五官皺得像是丑皮猩猩。
「啊?」陳慢共鳴在了他的情緒里,「那你答的誰?」
「易哥啊。」呂丁雙手托腮,「許哥有時候冷冷的,我都不敢上去扒拉。」
「想法差不多。」陳慢又問:「那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你就說奇怪不奇怪吧。」
「奇不奇怪」的問題還沒問到答案,晚自習第一節便開始了。
徐富腋窩裡夾著一疊卷子,走上講台,笑吟吟的,「同學們,今天好玩兒吧?」
「好玩好玩,笑得我現在腮幫子都酸!」
「說『不好玩』能再開一次嗎?」
「要不是那破考試,我絕對報名了,可惜了…」
……
「收!」徐富看著一張張笑臉,也跟著咧嘴,「『勸君惜取少年時』啊,懂得青春的寶貴了吧?多參與,多體驗,就算是苦的,回憶起來也能是甜的……不參與,不體驗,回不回憶,都是苦的。」
「哲理大師啊,老徐!」隔著十萬八千里,陳慢都能拍一掌馬屁股。
「嘿嘿。」徐富嬌羞了兩秒,正經,「好了,今晚做個隨堂測試,35分鐘後收卷。」
剛傳下去,他連忙補充,「都別嚎啊。認真做,這是某學校最近的題,題非常好,當然,也難……能做多少做多少,不強求,但還是希望你們珍惜好題,尤其是我托關係挖來的好題!」
一般而言,在課上做題,比之正常上課,主觀上會認為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第一節下課鈴打響時,有人還詫異地發問:「這麼快?」
當然,也可能是摳了一節課腦袋,要交卷時發現還沒翻頁的更主觀感受。
睡久了,易承起身,往廁所走。
剛出教師門,印象里叫李納的女生忽地站了出來,攔路虎一樣堵在他的去路上。
「找呂丁?」他往後退了一小步。
「不是不是。」李納把背在身後、巴掌大小的牛皮紙袋拿出來,垂著頭,「我……我朋友拍了張你的照片,想著還是交給你比較好,你收下吧?」
「嗯?」易承輕挑眉,「謝謝。」
李納把紙袋交到他手裡,走開前,鼓起勇氣,大聲:「易同學,還有你同桌,真是帥死了!」
「……」都給他整失措了,易承頓了下,「謝謝你。」
回到教室時,易承懶著靠在椅子上,將紙袋拆封,取出裡面那張拍立得。
畫質蠻清晰的,畫面中,兩少年,一站一蹲……時機抓得很巧妙,恰是一人仰頭一人垂眸。
紅白色校服並未在照片裡消色,相反,添了些明艷色彩。袖口傾擋過刺眼陽光,斜出小片陰影。
滿心是李納,當了一節課間後門旁的「望妻石」,呂丁看到易承,就忍不住喊:「易哥。」
「嗯?」易承反手扣下照片,看向人。
「李納找你做什麼?」想著,呂丁嬌羞了兩秒,「我不挑,什麼都能吃;什麼類型音樂都聽;各種片兒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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