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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轉了一圈,門剛擰開,許桑看到坐在餐桌上面容憔悴不少的人,輕頓,回頭看了眼易承。

易承疑惑:「嗯?」

這眼神,不清不白,跟被抓到早戀了一樣。

從他肩上投出目光,看明白人,易承才反應過來,極小聲地附耳:「那我先走?」

「不用。」說著,許桑拉人進了屋。

「回來了。」劉芳走了很久的神,清醒時,先看了眼易承,才頓頓地看向許桑,「還帶了個同學,要我鋪下床嗎?」

「不用。」易承回道:「我等會就走。」

「哦,哦。」劉芳走到沙發邊上,接水時沒注意,手被燙著,卻是毫無所察、面無表情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

許桑自認為皮肉經不起一百度的水,就沒喝水,看著她反常的狀態,問了句,「劉姨,怎麼了?」

「啊?」劉芳驚愕地抬頭,又垂下,「我……我沒事。」

許桑輕斂眉,想起白日裡那個無端的聯想,並不寄期望地開口:「是您女兒?如果是要請假的話,我都可以。」

「謝謝謝謝。」劉芳笑得很顫巍,鼓了鼓勇氣,才說道:「我女兒這兩天,不吃飯,也不出門,大鬧著說不學習了。你們知道的,十七中是私立中學,本來風氣就壞,但當初純兒的成績實在沒辦法,只能走高價進去。」

許桑耐下心來傾聽。

一旁的易承也對她笑了笑,笑得溫和……劉芳這才繼續:「學校不允許宣揚,我就悄悄說啊,你們別出去說。十七中不是有個女孩跳樓了嗎?那女孩我真是不想說,跳樓你就跳嘛,跳之前,跟個神經病一樣,她還給班上同學寫信,說什麼蠢蛋才學習,上輩子造孽的才學習。我女兒收到的那張,好大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我看到都驚呆了,那女孩居然說:要是再學下去,就跟她的下場一樣,即使不是跳樓也是被車撞死。」

劉芳邊說嘴皮便打顫:「這都是什麼事啊。別說是純兒,就是我看了,也不想去學校。哎喲。我今天守著等,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方法嗎?你學習厲害,腦子應該也靈。」

純兒,應該是她女兒的愛稱?

許桑聽完,眉蹙得更深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道:「帶她看看心理醫生吧?」

「不不不,純兒沒病,不去看那什麼醫生,看了也沒用,倒貼錢。」劉芳擺手擺得很用力,「而且,她只是不想學習,沒病的。你有沒有什麼比較輕鬆的學習方法,我看他們網上有那種玩著學的,有的話,說不定純兒會喜歡然後就好了。」

許桑面色轉沉,「沒有。」

「啊?沒有嗎?」劉芳眼裡空洞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那我再去問問老師吧。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慢走。」許桑起身送了她兩秒。

一直等門合上,許桑才坐下,面色不太好。

易承全程看著他,把他眼裡的擔心看得分明,也看清了聽到劉芳一秒回絕後他眼底閃過的情緒,伸手摸了下他唇角,說:「不高興了?」

「沒有。」許桑拂開他的手,「只是不理解。」

不理解為何家長會覺得,成績好了,再多情緒問題都會跟著消散了。

可這明明是兩碼事——就像進學校不等於學習。

「嗯。」易承起身,端起那杯沒被碰過的熱水,以身試溫後,轉過來,「先喝口水?」

許桑看他一眼,接過:「好。」

理不理解的問題最終沒被提起,因為兩人都不理解——沒有反方的「辨論」,說不下去的。

易承沒留多久,跟著過了一套題後,俯身說道:「明早給你個驚喜。」

許桑偏了下頭:「但願有驚有喜。」

「這話說的。」易承笑著勾唇,臨走前,抓起他的手,親了下手背,才飛毛腿似的奔了出去。

許桑抿了下唇,扶額:「……」蠢得沒邊了。

好像他不給親一樣。

-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是看不見了。

天氣預報馬後炮一樣地提醒:「今日陰轉小雨……望廣大市民注意攜帶雨具。」

理一班教室今天靜得出奇,即使在沒有老師看守的早自習前,一個不清不楚沒名沒分的時間段。

「怎麼了,這是?」陳慢出門出到一半,回去拿傘,所以晚了些到班上,卻見班級學習氛圍史無前例得濃厚,驚得走出去看看班級。

理科一班,沒錯啊!他還以為腦子一昏走到文科一班了……

重新走進教室,他算是明白過來妖風從何吹起了。

「我靠,易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陳慢壓著聲音看向最後一排奮筆疾書的人,一驚一乍地抹眼睛確認不是幻覺,「你不是一直蹭早自習的線嗎?居然,居然今天到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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