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躥這麼厲害」,換個場景這「糞圍感」太他媽濃了。
易承輕擰眉:「用詞精準點,拜託。」
呂丁貌似找到了反駁點:「不好意思,易哥,我腦子有問題。」
易承別他一眼,回到正題:「刷了幾周題。」
陳慢也探出頭:「然後呢?」
「然後?」易承沉思了一下,「然後就進步了一點。」
陳慢:「……」
言外之意:沒有然後了。
呂丁:「……」「一點」?
他褲.襠劈開了都覆蓋不了的距離,才「一點」!
陳慢父親開了家KTV,才開張一年,生意做得倒意外得還行——也可能是他爸飯店、超市、酒吧、網吧等都經營倒閉後轉的運吧。
陳慢跟前台的馬尾女生打了個招呼後,轉頭往電梯口帶:「走,我帶你們上頂樓。」
頂樓正經得發邪,是陳爸安排給陳慢做作業閱讀學習的地方……不過,陳慢不經常來這,理由是:「愛家!」
「沒話筒,只能聽歌,歌聲還有限制分貝。」陳慢吐槽著推開大包廂的門,「你們說我爸是不是有點子毛病?」
「什麼毛病?」呂丁看了眼裡面的陳設,溫馨得像幼兒園,一愣。
陳慢調了下空調開關,又在智能界面把吃食點好,說:「全是毛病。別人家的頂樓,不是豪華間就是高級待客廳,專門攬錢的地兒,他居然用來給我學習!」
呂丁摸到沙發處坐下:「這難道不是愛?」
陳慢皺眉:「……你媽拿著擀麵杖追著讓你學習的時候,你覺得那是愛?」
呂丁恍然大悟:「那我明白了。」
趙鴻途來得晚了十分鐘,進屋時,在白熾燈的照耀下,人看著圓潤了不少。
呂丁熱情招呼:「好久不見啊,鴻途!」
趙鴻途推了推眼鏡,在最右邊的沙發處坐下:「好久不見,各位。」
屋內的電視機放著風景類的紀錄片,地點在一片片鋪展開的花田。貫穿始終的舒緩風鈴聲,像是花海翻湧的通感化表達。
陳慢坐過來時,把桌上的低度數酒開了,一人倒了一杯後,開始盡地主之誼,盡到一半,他便拽了呂丁去準備東西。
趙鴻途興高采烈地挪到許桑旁邊,「許哥,我回去的這一周,有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的話,自我很滿意。感謝你之前的提醒,不然我根本不敢嘗試一個人在家自學!」
許桑端起淡酒,抿了一口:是葡萄味的雞尾酒。
他在酒味里出聲:「不用謝。」
趙鴻途坐得更近了些,問出了疑惑很久的問題,「許哥,那你覺得,我這次期末考,有沒有必要參加?要是考得不好,會不會被同學嘲笑?大概就覺得我自不量力還偏要自學……我怕影響到心情,就在猶豫要不要回來考,而且老徐讓我明天之前給他個答覆。」
許桑輕挑眉,「答案不是顯而易見?」
趙鴻途發愣:「啊?」
許桑淡聲:「把期末考換成高考,答案你自己選。」
趙鴻途呆住了:「……」他想了一會,才問道:「可高考畢竟和平時考不一樣。期末考一次不考問題不大,而且說不定我有些知識點補得不夠。但高考之前,我肯定複習全面了……期末考如果考差,會影響到之後的複習心態,那——」
放下酒杯,易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鴻途。」
趙鴻途停嘴:「易哥?」
「這種問題,問自己。」易承聲色冷了些。
趙鴻途沉默下去:
他知道自己心裡清楚地有了答案,那就是不參加期末考,直接到高考前的三診或者直接參加高考,以一個進行完二輪甚至三輪複習的腦子參考,一鳴驚人。
但他不能說不來,因為容易被說「裝」也容易被打臉……
可是他又有疑慮。所以換了個法子說出來,想問問他所欽佩的人怎麼說,借鑑行為從來比自己的選擇更靠譜,不是嗎?
易承拉著許桑的手臂,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些,強勢回應:「我不希望未來你的失敗反省里,有許桑的影子。」
他聽了半天:
趙鴻途的話里全是扭曲的解釋。心裡一旦有了答案,再去問人,別人說是說不是,在問的人心裡,都他媽一個樣……
許桑偏頭,有些意外地看著易承。
易承看著他微微發愣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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