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腫,嘴角破皮,目光總是似有若無地粘著老師,掛在他身上不走,是連本蟲自己都未察覺的依賴。
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是鮮紅的傷痕,時間很近,估計是今早或者昨天留下的。
脖頸處還能看到明顯的吻痕,沒有完全蓋住的胸口同樣依稀可見幾處斑駁痕跡。
再就是我一進來就差點被嗆到的濃郁信息素。
就好像誰剛剛在這始料未及的爆發了發Q期。玫瑰烏木、麝香雪松,還有一種奇怪的說不出、卻又有點熟悉的味道。
不光讓這兒和冰冷、難聞的醫院病房毫無關聯,甚至還添了點淫-靡、綺麗的氛圍,像是踏進了一間剛剛胡搞完的事發現場,讓蟲忍不住的臉紅心跳、尷尬僵硬。
……那說不出的味道是催Q素。
宇宙的主宰!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另一邊,不動如山、面色如常的老師。
難怪哈馬迪元帥要說「我願意代替他」!
老師,林德元帥這個樣子,你都不放過他?
你你你……
估計是我盯得太久,老師惡狠狠地給我瞪了回來。
眼睛清楚明白就一個字:停!
我心虛地收回視線,趕去腦內那些雜七雜八,珍重地握上了林德元帥的手。
「元帥閣下,這次由我來進入您的精神域,幫您重建免疫系統。」
「您放心,我的聖愈比較特殊,不用做更深入的肢體接觸,也能發揮很好的效果。」
「免疫系統建構比較龐雜,需要時間可能會久一些。您要有什麼擔心疑慮,隨時都可以在這裡,或者精神域中告訴我。」
「老師也會一直看著你。所以,放心吧。最多兩個小時,您就會有煥然一新的感受。」
我專注地望著那雙琥珀色的雙瞳,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馴獸新手,正要邁向森林裡最強大、卻受了很嚴重傷勢的白獅。
白獅雖傷,仍是王者。
七八十年來,他的精神域從未有第二隻雄蟲踏足。
現在,它卻要在如此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一併不熟悉的對象,袒露自己的脆弱,交出自己的性命……
這需要極寬廣的胸襟和氣度。
它做得到嗎?
琥珀色的雙瞳回應了我。
他的眸光深沉似海,深處浮現出溫柔堅定、信任與交託。
只聽一個醇厚低沉的嗓音說道:「來吧,阿爾托利殿下。」
金髮雌蟲眯眼,將臉頰在老師手心蹭了蹭,再回過頭來看我,身姿坐得筆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期待笑意。
「我可是很期待的,聖廷的天才。」
「就讓我看看您的真本事罷!」
我回看過去,握緊了林德元帥溫熱寬大的手,心頭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輕輕地消散掉了。
……
……
由於主意識的邀請,我進入林德元帥的精神域,算得上十分順利。
浪花拍打海岸線,鬆軟的沙子漏進我的腳趾縫。
我抬起胳膊,上下環顧,發現身上的聖體祭袍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上次光復禮上大差不差的一件亞麻長袍。
這就是一百多歲的S級雌蟲的強大。
哪怕不擅長精神力調動,哪怕還在病中虛弱著,初一接觸、交鋒,還是我被制住,落了下風。
(找補一下:當然也是因為我沒有太多經驗、一時不備才被得手的。)
風很涼爽,天空湛藍。
大朵大朵白雲被明媚的光照得有點假,壓在天際在線,顯出一股暴風雨前的虛假寧靜。
我撩起長袍,沿著周邊走了一圈,又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心裡大概有了個數。
沙沙腳步聲響起。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不遠處朝我走來,是林德元帥。
金色長髮披散在背,兩邊則是數股辮起的小辮,將他英挺陽剛的輪廓線完全顯露在外。
飽滿的額頭上,掛著一條綠寶石鑲嵌的細長金鍊,與他一側耳垂上的綠寶石耳墜互相呼應。
這隻雌蟲裸著一側肩背,同樣亞麻色的粗布短衫從另一側肩部延伸至大腿,中間是一條同樣的黃金綠寶石腰帶。
五六圈寬窄不一的黃金胸飾項鍊掛在凸著青筋的脖頸上,裸著那隻上臂則戴著金拉絲開口的臂環和手鐲,配上雌蟲手裡直對著我瞄準拉開的弓箭和腰間的長刀匕首,野性十足,非常危險。
我不由後退半步。
幾秒過後,雌蟲認出了我,收起弓背到身後:「阿爾托利殿下。」
「你這挺不錯的。」我望向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森林,寒暄道。
畢竟不熟,不能一上來就直接撥開人家精神域內核肆意妄為,還得說兩句。
森林和帝國常見的地貌景觀有很大不同。
樹木都非常高大粗壯,枝葉更加繁茂密實,有很多我沒見過的植物,有些還是活的,兀自在那伸展、遊動,綻開、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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