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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在阿德里安抬頭的工夫已經徹底冷下面容,一條腿微微收著勁踹向剛才臉上還帶著委屈的王儲,將聲音故意放大了些許:

「王儲殿下這是將我當做你的玩物隨時監視,會不會......太卑劣了些。」

語罷抬起還帶著手銬的手腕,扯著有些怔愣儲君的衣領湊近自己,壓低了聲音:「抱歉阿德里安,冒犯了。」

隨即將他放開,穠麗的臉上像被覆上一層冰霜,襯得本就美得逼人的執政官更加高不可攀,仿佛他天生就該這樣向下睨著所有人。

阿德里安被推得一踉蹌。

一人之下的儲君哪裡被人這樣揪過衣領,正在監控室注意著他們一舉一動的希亞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擔心這位看似好說話的王儲殿下惱羞成怒,會對元邈做出什麼他控制不了的事。

沒像希亞所想的那樣實施什麼行動,阿德里安只是拍了拍自己皺起的衣角,笑出了點弧度:

「沒想到阿邈還是那麼自以為是,入獄了都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位高權重的首席執政官呢。」

說完極自然地背過身,在希亞看不見的地方給元邈看他的口型:「等我接你出去。」

元邈輕輕點了點頭,心裡卻又一次對他說了抱歉。

就算出去他也不願意再做伊里昂的執政官,也不願再重蹈他父親的覆轍,成為伊里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把刃。

何況他在伊里昂已經沒有家。

對不起阿德里安,他這次不得不食言了。

希亞看見那位儲君背過身後沒多久就離開了重犯獄,卻沒注意到他之前在被元邈一下拉近後臉上泛起的紅暈。

不過也沒人能料到,敢直接親上執政官臉頰的人會因為這一個小動作臉熱得降不下溫。

他只覺得實在太可恨,難道儲君就能隨隨便便輕薄別人嗎,這種人怎麼配當未來的君主。

將來也一定會是個跟他父帝一樣,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昏君。

不過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去評判皇帝和儲君呢,畢竟他送元邈進監獄的手段也並不算光彩。

希亞目不轉睛地看著監控下靜靜坐著的人,心緒複雜得讓他有些難受。

他意識到他對元邈的情感已經有些不太對勁,不是單純的恨,還摻雜著些別的什麼,他說不清。

他最清楚元邈是真的為所有星民著想,也並沒有將礦脈送給拉斯表忠心。

因為那條礦脈的所有權始終在他手裡。

也是他僱人在元邈入獄那天站在人群最前面,命令那些人說些連他聽了都寒心的話。

他的目的就是讓那位永遠高高在上的執政官知道,被眾人拋棄的滋味。

所以他親自下手推這位高風亮節的首席執政官進了重犯獄,可是為什麼當元邈真正跌下神壇任人宰割的時候他卻受不了呢。

明明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的確將執政官拉進深淵了。

希亞閉上那雙翠綠清透的雙眼不再去想。

他還是恨,所以他反覆告訴自己,他並沒有做錯。

誰叫那位博愛的執政官能為了別人殫精竭慮,卻把他丟在塔利星四年不聞不問。

他是真的恨死元邈了。

-

「查出來了嗎,是誰朝那個蠢皇帝遞的消息,說他將門羅礦脈送給我們的。」

帕尤里轉著手上的銘牌,懶散地癱在椅子上,極不端正的坐姿。

門羅礦脈是整個伊里昂地理位置最佳,能源最充裕的礦脈,也是導致元邈被捕入獄的最主要因素。

「我們往前查了門羅礦脈的歸屬家族,幾乎所有人都說門羅礦脈的前主人是那位執政官。可是據我們調查到的資料顯示,它最早的歸屬權在德雷西家族。現如今由於元執政官入獄,歸屬權已經歸於皇室。」

陸謹坐在帕尤里旁邊,腰背挺直地向帕尤里匯報著如今調查計劃的進展,沒有問這個「他」是誰。

他明白除了那位他曾經在圓桌會談上見過的「政界之光」,再沒有別的人選。

他也還是願意尊稱他一聲元執政官。

「德雷西家族,是伊里昂如今風頭正盛的那位希亞少校的原生家族,據說他剛從塔利星回來就被檢測出了驚人的s級精神力。」

陸謹怕錯漏重要切入口,又再多加了一句。

帕尤里勾起了點淺淡的唇角弧度,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元邈入獄一事果然和他有關。

難道是因為元邈當初把他送到塔利星所以蓄意報復。

星主陛下不知道為什麼被元邈一直當做自己親弟弟疼愛的希亞會在四年前被送走,不過那又怎樣,他該為他做的事付出代價。

元邈當初對他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如今他這般恩將仇報,沒想到是匹養不熟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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