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廊道里,只有我和阿邈,你說的不是我還能是誰。」
在逼問法恩莎的時候,帕尤里裹了點精神力在自己的聲音里,讓原本趾高氣昂的浪蕩少爺被迫得出了滿身的汗,不敢面對這位星主陛下。
「只有我和阿邈」這句話說得很妙,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曖昧意味,既表明了帕尤里對元邈的重視,也讓旁人有了大概的判斷,知道他在星主陛下心中地位不一般。
日後自然沒人敢得罪。
聽到帕尤里叫自己的親密稱呼,元邈瞥他一眼,卻也只見到帕尤里的藍色瞳孔被燈光映射著,莫名顯露出了些紫羅蘭的色澤,無端引人沉淪。
見法恩莎沒說話,帕尤里掃了他一眼就看向跪在一旁角落的那個少女,卻還沒等他開口那少女就搶先一步跪下,全身抖得仿若篩糠。
「說話。」
聽到帕尤里不含絲毫感情的一句指令,少女嚇得一個激靈,這才敢顫顫巍巍地交代事情的原委。
「我……我是法恩莎少爺的女朋友,這次來也只是想跟著他來見見世面,從沒……沒想到會冒犯陛下。」
少女邊說邊流淚,死死地垂著頭,沒敢看旁邊恨恨看著她的法恩莎。
「陛下不信,可以問問法恩莎少爺的朋友們,他們都知道的。」
「他想戲弄人,就讓我假扮成他妹妹誣陷這位戴著面具的少爺,說是……說是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就會把我的家拆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陛下。」
少女聲音帶著哭腔,將眾人隱晦的視線引到了法恩莎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身上。
可誰知道那幾個同樣愛花天酒地的少爺見勢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了,哪裡還有他們的半點身影,就算想找他們盤問也對不上號。
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又狠了狠心,像是孤注一擲似的往前膝行了幾步,扯住帕尤里的衣裝下擺,哭著哀求:「陛下,陛下我求您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您庇佑我。」
「我說了這麼多,法恩莎少爺,少爺他不會放過我的。」
少女聲淚俱下,讓旁觀者無一不為之動容。
帕尤里厭煩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角。
演得實在太假,這人眼睛裡的算計倒是多得藏也藏不住,明擺著是受人指使。
他當年在伊里昂地下黑市的演技都比這好。
不過,法恩莎的罪,倒是可以定了。
動誰不好,倒是動了那位最不該得罪的人。
在少女說幾句話的功夫,皇室護衛隊已經到了現場,將人控制了下來,只是最後看向法恩莎時,才有些為難地看著星主陛下。
這位惡名昭著的法恩莎少爺他們也是聽過的,只是法恩莎的家族權勢不小,他家裡已經幫他擺平過不少事,不知道這次……
看向護衛隊在逮捕法恩莎的時候明顯放輕的力度,帕尤里笑得燦爛了些,卻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看菜下碟,你們是想被送去餵蟲子嗎。」
帕尤里的語氣算得上溫柔,只是聽在旁人,特別是護衛隊耳中,卻半點也不動聽。
他們知道,陛下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
終於在帕尤里的諄諄教誨之下,護衛隊很快完成了這項簡單的任務,帶著人退了出去。
沒理會法恩莎在離開陛下視線之後對他們的橫眉豎眼。
「瞪什麼瞪,你這次惹的可是陛下,看你父親這次怎麼保你。」
比起被法恩莎家族找麻煩,他們還是更想從那些噁心的彌陸蟲族口中保住自己的命。
「如此不辨是非到這裡來堵人,都回去用消毒水洗洗眼睛再出來見人吧。」
帕尤里微笑著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句溫柔的問候。
順便將在另一個宴廳喝茶的老貴族們請了過來,漫不經心地指了指那幫少爺小姐,然後對他們說:「自己養的人教好再放出來,以後若是有人想進政庭或者軍部,也要像這樣隨波逐流麼。」
「倒不如儘早滾出貴族行列替新人騰地。」
那幫老貴族們心驚肉跳,卻並未只顧著點頭哈腰,邊在心裡罵自家死孩子盡知道惹事,另一邊三言兩語間已經知道了面前這些人如何惹怒了陛下。
那位跟伊里昂首席同名的孩子深受陛下青睞,今日卻在陛下的宴會上被這幫孩子不辨是非地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堵在廊道隨意問罪,的確是該罵。
而如今,若想讓陛下消氣,他們怕還是得拿出些誠意來。
陛下已經在明面上表示了對這個戴面具孩子的偏袒,那這件事便不可能輕易揭過。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看風向變得如此之快,連臨時趕來的父親母親眼神都變得不對起來,才發現以往那些「罰不責眾」的理論在星主陛下這起不了半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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