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摸索著起身站在突然湧進來的一群人身後,將自己隱沒進了人群。
阮竹手指動了動,感受著那件制服上淡淡的香味有些愣神。
他是第一次觸碰到這樣低劣的布料,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過意外的,上面的氣息並不讓人排斥。
正這麼想著,阮竹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身上藥物的作用仿佛在加速消退,就像是......有人默默用精神力加速藥物消解一般。
阮竹的掃視一圈,卻並未發現有什麼特別的精神力波動。
沒空再管為什麼能動,他恢復力氣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件衣服套在身上,哪怕布料粗糙他也不介意。
所幸那人長得夠高,那件衣服剛好能遮完他的關鍵部位,讓他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糗。
等情緒平息下來一些之後,阮竹才慢慢靠近已經被護衛隊掀翻在地的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旋即又厭惡地扭過頭,難以忍受地狠狠踢了他一腳。
「你這樣的渣滓,垃圾桶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漂亮少爺眼底的嫌棄和不齒一覽無餘,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擠出來的。
少年卻仍然笑得癲狂,仿佛什麼也聽不進一般,「阿竹,你的眼裡總算有我了。」
一旁阮家的人見狀連忙捂住他的嘴將人帶了下去。
小少爺此刻的不爽簡直要掀翻天靈蓋湧出來了,這人還敢上去討罵。
這人活膩了,他們還想保住這飯碗呢。
「阮竹少校,能否麻煩您告訴我們,這人對您做了什麼嗎。」
姍姍來遲的監察司副長畢恭畢敬地問阮竹。畢竟這作案細節和動機,他們還是掌握多些為好。
「你們只用知道他私藏能量槍和綁架高階貴族就夠了,其他的,監察司還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
阮竹此刻眼睛裡還含著淚,眼眶泛紅,明顯是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副長也不敢再去犯阮竹少校的晦氣。
只是心裡偷偷誹謗,怎麼都當少校了,還這麼容易被人騙來這種偏僻的角落。
要不是那個目盲的侍應生,這金貴的小少爺這次怕是要吃好些苦頭。
說起那叫他們來的瞎子侍應生,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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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不願再待在那烏煙瘴氣的地方,交代清楚後就回了次宴廳。
出了這樣的事他是半點心情也沒了。
本來還說去見見陛下的,就他現在這樣,見到陛下他也不好意思說話,倒不如早些離開。
「久等了。」
當看到元邈仍然乖乖坐在原地等他時阮竹的心情才算好些,原本還吊著的心在見到元邈那一刻卻仿佛穩穩地落了下來。
阮竹悄悄端詳了半秒面具青年。
也不知道為什麼待在元邈身邊總會有種這樣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元邈救過他一次麼。
「不久,要離開嗎。」
「你看起來有些累了。」
元邈沉靜的嗓音在阮竹耳邊響起,略帶關心卻並不逾矩的言語帶著他語調中特有的冷淡構成了一種意外的和諧。
大起大落之後,這樣稀鬆平常的問候反而讓阮竹無端升起了些沒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的委屈。
第65章
阮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現在依然紅通通的,跟平時略顯囂張跋扈的他分外不同。
也不知道剛剛護衛隊的動作引起了宴會上多少人的注意,所以此刻眾人的眼神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他身上,試圖從他的神態中推測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人的本質是八卦,在陛下的宴會上還敢鬧事的人可不多,怎能讓人不好奇。
阮竹還沉浸在那件事帶給他的餘韻中,對周圍的目光毫無所覺。
倒是元邈感覺到了那些或窺探或打量的視線,往阮竹旁邊挪了幾步,用寬闊的脊背擋住了人們隱晦的目光。
「走,當然走,現在就走。」
阮竹硬撐著抬頭,高頻率地眨了眨眼,努力緩解自己眼睛裡那股酸澀。
「什麼破宴會,說是陛下舉辦的,結果連陛下的人影也沒見到。」
阮竹沒忍住抬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小聲道:「再也不來了。」
元邈在他準備繼續揉眼睛時沒忍住,下意識抬手阻止了他,不過隨後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寬,想到阮竹不是零的那群孩子,不能夠隨意管教,於是頓了頓又鬆開了手,解釋道:「這麼用力揉的話,眼睛容易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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