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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老公你怎麼出來了】

【誰把我戰鬥力爆表的老公手臂傷成這樣滾出來求死。】

元邈在不斷刷新的彈幕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便退後一步,將身後的齊遠山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這不是和麗諾爾西里爾一起來的那位導師嗎?咋被綁起來了】

【又有什麼驚爆眼球的大瓜要說】

【呵呵不管現在有多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我都會心平氣和,我在家裡看得乳腺一堵一下通的難受】

【伊帝突然cue邀請賽是。?】

伊帝直到看到跪在後面的齊遠山才終於慢慢放下嘴角。

指著鏡頭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下,原本直衝大腦的興奮忽地一滯,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的發展和他想像中如此不同。

卻總隱隱有些事情脫離掌控的預感。

「弗森,既然你將我們棄之不顧,那我只能為自己爭一份公道。」

在直播鏡頭裡,只見齊遠山原本閒閒耷下的眼皮突然掀起,那雙眼睛也已然變成了象徵蟲族的豎瞳。

「齊遠山」的身體突然漲大數倍,在昭示了自己的蟲族身份之後根據元邈的要求,又變成了自己真正的人身形態,少了屬於蟲族本體的壓迫感。

他將身體裡可調度的精神力悉數凝結在手指,在自己胸前輕點了兩下,隨後再沒撐住身體猛然跪倒在地。

他攢著勁用尾勾劃破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鮮血緩緩滴落在沙地,和細沙融合得完全。

「我在此以祖輩賜予我的血肉立誓,伊帝和蟲母勾結確有其事!他將精神力控制器打進眾多蟲族體內,驅使我們為他所用,後讓蒺藜鹼蔓延摧毀整片荒原的參賽者,只為引起各星系對拉斯的眾憤……」

「殲滅拉斯一家獨大!」

在內殿看直播的貴族們都沒忍住嘶了口氣,「這『齊遠山』是想燃燒這些精純精神力來做公證,做實伊帝的罪名啊!」

可他有什麼理由付出這樣大的立誓代價這樣做?

在所有人都看著「齊遠山」滴血立誓的時候,只有伊帝的眼睛透過投影,深深望進了齊遠山身後那個戴著面具的人眼中。

站得筆挺,端莊,矜貴極了的姿態。

下頜微收,極謙卑卻又極可靠,黑瞳清澈可見,堅定而滿溢著力量。

「弗森,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這種人簡直怎麼配做君主!」

「剛剛裝縮頭烏龜現在事情板上釘釘知道出來馬後炮了?死慫包。」

「可恨……用千百種言語也沒法書盡這種人……的罪行啊。」

……

眾多肆無忌憚的辱罵一擁而上地砸在了伊帝身上,只是卻像是被他悉數隔絕在外一般。

伊帝突然毫無預兆地跌落在地,顫抖著手指向元邈的方向,眼睛死死盯著投影。

「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還要和我作對!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

阿德里安想順著伊帝手指的方向看去,但伊帝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他沒辦法辨認出他手指的方向。

「皇室護衛隊呢!就這樣看著他們弒君嗎?!」

伊帝捂著頭尖叫,卻不知道皇室護衛隊早已被謝柏星等人死死拖在了外宮,再也沒辦法行衛君之責。

而就在他張開手蜷縮起來捂住雙耳那一刻,精神力控制器的總樞紐從他手中滾落,軲轆轆滾到了阿德里安腳下。

在吩咐下屬將伊帝押進重犯獄之後,阿德里安突然福至心靈地抬眼再次看向投影,直播里帕尤里對著那位戴著面具的青年側耳說著什麼。

青年也只是乖乖點頭應著,時不時認真做出回應。

他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這一幕實在太過熟悉,也太讓他覺得傷情。

阿德里安見諸事已經塵埃落地,想要關掉投影處理剩下的一堆爛攤子,在手指抬起時卻有有些莫名地捨不得,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青年那個方向瞟。

就像是想要多看看他一般。

「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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