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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讓人給落依山準備食物。落依山看著眼前豐富誘人的食物,喝了一口紅酒,享用肥美的三文魚。他進餐的儀態舉止非常的優雅,如果不是一邊吃一邊哭就更得體了。

吃完了,落依山又要休息。「我的房間在哪裡?」他來到審判塔後一直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只覺得疲憊極了。

「你的房間就在這裡。」岑朝來從文件中抬頭,朝著茫然的落依山說道。

落依山愣了一下,環顧房間後有些想逃,這裡只有一張床。

岑朝來後背上的紗布已經全部被血染紅了。

甲一取來新的紗布和藥,「巫主,需要換藥了。」岑朝來站起來,坐到椅子上。甲一用剪刀剪開紗布,清理完他後背的血跡,又重新抹藥。

落依山看著他背上猙獰的傷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身體都傷成這樣了,這個人還一臉沒事的樣子在處理事物。

傷口如同火燒一般,岑朝來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接著胸膛,手臂,腰腹都沁出汗珠 ,有一種戰損的英氣。

甲一道:「巫主,讓李醫生過來打止疼針吧。」

岑朝來搖搖頭,深深的呼口氣,虛弱道:「下去吧。五點的時候讓乙二來一趟。」

甲一不放心的將吸滿血的棉花帶出去。

落依山走過來看著他的傷口,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岑朝來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合上。「我覺得我得在原定的條件上多加一條。」疼痛讓他的心情有些煩躁,對噪音的容忍度更低。

落依山愣愣的,「什麼?」

岑朝來眉毛蹙起,冷淡道:「保持安靜。」他有些懷疑自己將落依山留在自己牢室的決定了。他何必管人是否心甘情願的交換,直接把人囚在隔壁,讓人看著,總不至於死。現在人在身邊鬧得沒完,他怕自己心情不順給人掐死。

岑朝來需要安靜的空間思考。

落依山委屈又憤懣的看著他,「你讓我住在這裡,又不告訴我在哪裡休息。而且人怎麼可能不說話,我又不是啞巴。」

岑朝來睜開眼睛坐起來,蒼白的腳踩著柔軟的地毯,神色不耐,陰冷的看著落依山。

落依山有些後悔剛才的快言快語,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

岑朝來原本計劃著把人留在眼皮底下,即可當作遮掩的幌子又可以隨時渡混氣,就當養了個寵物,誰知這寵物嘴巴叨叨個沒完。岑朝來疲憊的閉上眼睛。

落依山不敢再多問一句,剛才岑朝來眼中的殺意他看得一清二楚。

落依山心中惶恐找了個沙發躺在上面,悶悶的落眼淚。全身都疼得受不住時,他才翻身,對上床的方向。

兩米寬的大床看著就知道躺在上面很舒服。床上的男人趴著,剛換的紗布又一點點的被洇紅,即使睡著了,也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落依山在心中吐槽: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傷得這麼重,但是打得好!

岑朝來個子很高,腳伸到床尾了,他雖然肌肉結實,肩寬胸厚,占據了床不小的位置,但是床上還剩餘很大的空間,再躺一兩個人也不成問題。落依山垂涎的看著舒適的床,又不敢去惹他。

落依山睡得不舒服,乾脆起來活動。

房間裡有人,岑朝來並沒有睡著,他失血過多導致頭暈目眩,傷口又疼痛難熬,乾脆閉目養神。耳邊不斷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響。一會兒是窗簾被拉開,落依山看到窗外的軌道和澎拜的河水,小聲驚呼,一會兒是擺件被拿起,放下時的磕碰聲,一會兒是嘆氣。終於,落依山覺得無聊了,躺在沙發上。不到一會兒,翻身時滾落在地上,摔疼了發出細細的哭聲。

岑朝來只覺得耳朵沒有一刻安寧。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濕熱的呼吸打在皮膚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岑朝來也懶得睜開眼睛看這惱人的東西。一點睡意被攪合得全無。

四點半,岑朝來陰氣沉沉的坐起來。

落依山委屈的瑟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和暴怒的獅子對上眼後,立馬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人,好似這樣看不見就能躲開危險似的。

甲一進來伺候人,見岑朝來一臉疲態,提議道:「巫主,您在休息一會兒,讓乙二晚點來吧。」

岑朝來揉著抽疼的太陽穴,吩咐道:「去泡一杯咖啡。」

落依山像是一隻烏龜,從龜殼裡伸出脖子,朝著甲一道:「我也要。」

甲一沒想到這人敢使喚自己,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巫主。

落依山沒覺得哪裡不對,他從小到大都是站在高處,習慣使喚人。咖啡的香味兒在室內瀰漫開來,甲一又去打開窗戶通風。

落依山聞到咖啡的苦澀濃香,說道:「我要加三勺糖。」

甲一對落依山的要求全然不顧,將咖啡放在巫主習慣的位置,然後出去傳乙二。

落依山看著自己那杯咖啡被放在咖啡機旁,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本想讓岑朝來給自己做主,畢竟承諾了自己錦衣玉食,但是想到人家事務繁忙估計不會管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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