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依舊哭得厲害,眼淚都出來了。
岑朝來想要過渡混氣,此刻對落依山的包容性比平時高了些許。黑色的霧氣從掌心順著千絲萬縷如同毒蛇一般鑽進落依山的靈魂。岑朝來感覺身體一陣陣的暢快。
落依山只覺得自己好似被放進冰棺,然後被急凍。他在千絲萬縷的包裹中痛叫哀嚎,好似有一道道刀刃般的絲線,將他的靈魂切碎了。
岑朝來保持著一絲理智,克制住體內的煩躁停止了過渡混氣。他涼薄的看著地上濕漉漉的癱軟的身體,伸手在落依山的頭上摸了一下,昏死過去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岑朝來讓甲一把人送回到牢房,確認人無事。這次,岑朝來嘗試著多過渡一點混氣,試圖提升落依山靈魂的承受閾值。顯然他的試驗很成功,但是落依山的靈魂被更多的混氣充盈,落依山也比之前更疼。
甲一進來把泥濘不堪的人抱起來來到落依山的牢室。落依山的牢室和岑朝來的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雖說也是單人間,可是就只有一張簡陋的單人床,桌子也沒有。一個隔開的衛生間,連盥洗盆和淋浴器都沒有。
岑朝來雙腿微分懶洋洋的撐著地面,白色的褲子被汗濕,布料黏濕的貼著皮肉。因為亢奮導致血脈賁張,下面高高的豎起。上身因為傷口依舊光裸著,白皙的肌肉微微泛紅。汗珠順著碩滿的胸膛滑下來,堆積到腰腹。
岑朝來愜意的喟嘆一聲,修為雖然沒有回到原來的層次,但隱隱約約也要衝頂了。只是體內還有不少混氣無法排出體外,岑朝來只能停止修煉。
他站起來,背後的傷口因為肌肉興奮撕裂開,鮮血緩緩的滲出,染紅了他的背脊。岑朝來走進浴室,過了一會兒水聲響起。刺骨的冷水從頭頂澆下來,身體的燥熱慢慢平息。他光著走出來,水滴滴落了一地,濕腳印一路蔓延到床邊。
甲一敲門進來,目不斜視。他走到咖啡機前研磨一杯咖啡遞給岑朝來,然後跪在地上用毛巾將水跡全部擦乾,最後又將染血的沙發換下來。
甲一將準備的衣服放在桌子上。
岑朝來低聲道:「下去吧。」
甲一:「是。」然後躬身退出去,將門掩上。
岑朝來推開窗戶,傍晚柔和的風吹在臉上。時冷時熱的身體被風吹著,像是絲綢從皮膚滑落。
岑朝來壓制著體內依舊橫衝直撞的混氣。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提升落依山靈魂承受閾值速度還是太慢了,得找個方法將落依山的靈魂閾值提升到最大。
岑朝來放下咖啡,一隻眼睛赤紅的鳥兒在附近徘徊,錯將岑朝來獵物,立馬俯身沖了進來。還沒有靠近,就被審判塔外的一層光膜電得焦黑,墜落進假如河。
魂力增強了一些後,岑朝來已經能夠翻開千相冊,冊子還跟之前一樣。他不確定審判塔里的詭物勘察會不會檢測到,以防萬一,岑朝來謹慎的沒有將裡面的詭人召喚出來。
千相冊放在窗台上,被風翻了好多頁,風似乎見總是空白,覺得無聊極了乾脆停下來。岑朝來將千相冊丟到桌子上,趴在床上休息。沒有噪音的夜晚,十分的安寧且愜意。
落依山醒來時看到光禿禿的牆壁和簡陋的設施,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岑朝來給自己安排的單獨牢室。
落依山先是嘀咕落差太大了,後來也想明白這裡就是監獄,岑朝來是特殊對待,自己又沒有什麼特權。房間雖然簡陋了些,但是私密性強,還不用睡在狹小的沙發上,總擔心半夜掉落在地上。
身體已經沒有那種分割的疼痛感,落依山坐在床上發呆。
甲一敲門進來,看到落依山醒了,叮囑道:「以後這就是你的牢室了,活動按照牆上貼著的規章制度來,我將不負責你的生活了。」
落依山呆呆的,看了一眼牆上貼著的規章制度,「好的。」
甲一說完就離開了。落依山走到門邊看規章制度,沒有了岑朝來的庇佑和給予的特權,他的生活恢復得和塔里其他的人一樣,活動要按時參加,飲食和休息都必須按照規定時間。
落依山心裡有些糾結,衡量之後,還是覺得自己更能夠忍受這種生活,呆在岑朝來身邊太危險,時刻得看人臉色,小心翼翼舉步維艱,隨時擔心小命不保。
傍晚5點半,落依山按照時間去食堂吃飯。他不敢多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牌里有沒有錢幣。結果刷身份卡時,看見餘額上好多的零,於是手腳放開了很多。還額外點了一份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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