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這輩子別想我吃苦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落依山看著的自己被梳理好的頭髮毫無預兆的流下了眼淚,然後擦乾。他將睡袍穿好,整齊的走出去。

落依山蹲坐在岑朝來面前的地毯上凝視著岑朝來。

岑朝來將書放在窗台上,微風翻著書頁,笑道:「怎麼又哭了?不滿意?」

落依山搖搖頭,他看著岑朝來,眼神里是發自內心的親昵,落依山笑道:「你不懂,這是喜極而泣。」他慢慢的靠近,把臉埋進岑朝來的膝蓋,甜膩的聲音有幾分嫌棄道:「你快讓人拿出去餵狗,好噁心。算了,別餵狗,狗又做錯了什麼呢。」

岑朝來為他的話笑起來。

落依山透過他雙腿的縫隙,看到了他赤著的腳。岑朝來的腳很大,也很長,白得沒有血色,顯得瘦削,一根根青筋纏繞。

落依山知道他的傷口總是撕裂,恢復得很慢,身體流失了很多的血。

落依山醒了,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在這裡呆了片刻就想方設法的要回自己的牢室,他坐在地上,屁股像是黏在地板上似的。

岑朝來也並沒有驅趕他的想法,只是偶爾辦公大腦缺氧,想去窗戶邊吹風或者看書時,才發現位置被占據了。他無奈的坐在辦公椅上,把玩著赤珠,有一次赤珠突然在他手心炸開,嚇了落依山一跳,差點從窗戶上跌落到塔外。

落依山到了夜裡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牢室,他並沒有找到留在這裡的理由,也端著面子無法放下尊嚴。他和岑朝來的交易是一周一次的混氣過渡,岑朝來許他榮華富貴。他不是岑朝來的情人,也不能在這裡留宿。

落依山現在不願回到了自己的牢室,有些後悔之前找岑朝來大吵大鬧要他向外人解釋。以前他覺得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是自由,現在卻覺得這裡太冷了,空蕩蕩的房間充滿了看不見的影子,門上的小玻璃窗,落依山感覺時時刻刻都有人從那裡偷窺自己。

「咚咚咚——」

落依山嚇了一跳,手上的杯子跌落在床上,打濕了床單。

「落先生,您的晚餐來了。」是那個獄警的聲音。落依山有氣無力的打開門,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個獄警。

獄警也有些驚疑謹慎的看著他。整個審判塔都知道了東巫主將盥洗室中猥褻自己屬下的咫者們閹割了。玫瑰騎士的下面是騎士長親自動手,派人送過來了,言明:違反了騎士精神,剔除圓桌騎士稱號,由候補者繼任玫瑰騎士這一職位。

落依山冷笑著看著他,他可沒忘記這個獄警在自己和岑朝來關係澄清後給自己甩臉子。

獄警眼神畏縮的迴避。

夜裡,落依山在噩夢中又哭又叫,一遍遍喊著岑朝來的名字朝他求救。獄警聞聲從小小的玻璃窗中看他。

落依山從噩夢中警醒,對上玻璃上的眼睛,頓時爆發刺破耳膜的尖叫。他打開門,和受到驚嚇的獄警對上視線,落依山不斷的喘息著,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獄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

落依山抬起頭,氣勢驚人的猙獰道:「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說完,他光著腳跑了。

獄警被他的矜貴和威嚴鎮住,忘記了追趕。

岑朝來又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他的睡眠很淺,醒了就很難入睡了,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並沒有起床去開門。

門外的人也非常的堅持,一直敲門,伴隨著不安的小聲的呼喊,「岑朝來,岑朝來。」

岑朝來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好似從進了審判塔,就再也沒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聽聞落依山在盥洗室呼喚自己的名字求救,現在又被人這般親昵的呼喊,感覺很不一樣。但是他並沒有起床,岑朝來身上的傷口又撕裂了,疼痛從背後蔓延到全身,他疲乏的閉上眼睛。耳邊的呼喊聲漸漸弱小去,隨之而來的是小貓撓門般的聲音,伴隨著小聲的抽泣。

岑朝來心想:真可憐,哭都不敢大聲哭。

第二天一早,甲一過來輪班,看到落依山靠坐著門,睡得很熟。值班的近衛告訴他,落依山在門外徘徊了半夜。

甲一點點頭。

落依山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他站起來讓開門。甲一開門的一瞬間,他飛快的鑽了進去,如一隻貓一般靈活。

甲一看到巫主臉上的憔悴疲憊,瞥了一眼站在門口侷促的落依山。

岑朝來臉色極為難看的掀起被子下床,脫下浴袍進了衛生間。

甲一在這個時間研磨咖啡,準備好岑朝來今天要穿的衣服和工作內容。

岑朝來洗漱完走出來,渾身無力四肢乏軟的坐在沙發上,長腿大開大合的耷拉在地面,手放在膝蓋上。他靠坐著沙發閉目養神。落依山不知何時站在角落像個犯錯的小孩。

甲一道:「巫主,您的傷口又裂開了,屬下為您更換紗布。」他從藥箱裡取出棉花和藥,鑷子夾著棉花拭去岑朝來背後的血,吸滿血的棉花堆積成小山。

換好藥,甲一退下去,岑朝來若無其事一般坐在窗戶邊吃早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