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解開睡袍時有些羞窘,當著人面脫光光有點羞恥,他又不是岑朝來。但是房間一體式,根本沒有隱秘的角落。落依山背對著岑朝來,回頭見他在吃早餐,於是麻利的換上正裝。
換好衣服後他坐在岑朝來的對面吃早餐,猜想著岑朝來有沒有看自己換衣服。就這般想著,心臟因為羞恥和緊張快速的跳著,面如桃花,神情和姿勢都有些彆扭不自然。
下午,他們乘電梯去七樓,戲劇院比落依山想得要小很多,像一個貴賓電影院。能夠來戲劇院享受品味生活的人就那麼幾個,空間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極為奢華,匹配得上貴客。第一排是一張環形沙發,前面是置物的小桌子。
岑朝來進來時,劇場還沒有開始。燈光照亮了整個觀眾台。
程音站起來,朝岑朝來打招呼。「東巫主請坐。」他看了一眼落依山,沒有給予任何額外的關注。
落依山也不在意,他很清楚什麼是權力場,只有站得高才能贏得尊重。
兩個人走近了,他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不是程音的護衛,而是一個碩大的「動物」。對方十分難以形容,說它是寵物,它長著人的模樣,四肢修長,說它是人,它全身上下長滿了灰色鱗片,然後鱗片縫隙處又三五成群的坑坑窪窪的長著一撮撮稀落的毛髮。它坐在程音的身邊,碩大的體型將他們三個人都襯得有些小巧。
落依山移不開眼睛,它丑不忍睹,但是眼神又極為澄澈,透漏出人性,看著極為溫和。
落依山和它對視,被它丑得愣是移不開眼睛。
程音握著那隻虎背熊腰的東西的手,笑眯眯的朝他們介紹,「這是我弟弟晚識君。」
落依山才恍然,這就是程音的寵物啊,人與人的審美真是偏差得厲害。
岑朝來並未有任何反應,他當然可以不回應。但是程音態度太認真,落依山不好置之不理,於是小聲對著那個龐然大物說:「識君你好。」
晚識君非常的興奮,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咕噥聲。程音看了落依山一眼,開心的拍拍晚識君的手,對岑朝來和落依山道:「他跟你們打招呼,說你好。」
落依山心想:我信你胡說八道,它又不是人,怎麼會說話。
岑朝來和程音兩個區長並坐著,岑朝來翹著腿,黑髮全部梳到後面,五官凌厲,氣場全開,高領黑長褂,領口別著一枚胸針,黑色的皮鞋噌亮。程音姿態慵懶,兩條胳膊肘向後掛在沙發背上,白色襯衣加長褲,依稀可以看見袖中的襯衣夾,非常的騷包。
程音揮揮手,一旁的護衛立馬通知後台開始表演。
落依山許久沒有出來活動,十分的期待和雀躍的看著舞台。
首先出來的是一位劍眉星目,身材健美的男演員,他扮演一位非常厲害的咫者,他和青梅婚約在即,但不得不離別,因為他要護衛區長前往九死一生的詭域。青梅依依不捨,深恐再見就是天人永別,於是留宿竹馬,兩個人顛鸞倒鳳。
清晨兩個人擁抱著不肯鬆手,垂淚揮別。幸運的是,他活著回來了,區長卻重傷,瀕死之際提拔他做了區長。咫者做了區長之後,勵精圖治,將區域治理的蒸蒸日上,也如約和青梅舉行了婚姻。但是青梅很快就發現了丈夫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她跟蹤自己的丈夫,發現他月下約會另外一位美麗的女子。
妻子傷心欲絕,丈夫看著妻子身體每日愈下,擔憂萬分。妻子看著擔憂自己的丈夫,心中不忍,責問他為何負心。丈夫愧疚的解釋,原來他之所以能安全從詭域回來,就是被那女咫者相救。女咫者唯一的要求就是男人娶自己。
妻子感激不已,於是欣然讓丈夫娶了女咫者。
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
落依山看得無語至極,怎麼每個世界都是這麼狗血無語。他忍不住去看兩位區長,想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但是岑朝來面無表情,不知道看沒看進去,程音眼神深沉難辨,也不知道什麼想法,倒是識君看得津津有味。
落依山都出來玩了也不想憋氣,忍不住吐槽:「什麼垃圾劇情,渣男出軌辜負了妻子,最後兩個女人還深情款款的嫁給了他,要不要這麼沒三觀。」
岑朝來看了落依山一眼。
程音興趣勃勃的看了看落依山,「我也這麼覺得,如果你是他的妻子,你會怎麼做呢?」
落依山抬起下巴,傲慢道:「與君相決絕,愛娶誰就娶誰,天涯何處無芳草,老子到處沾花惹草去。」
程音噗呲一聲笑出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岑朝來。他掰開識君不太靈活的手指,讓他握住茶點吃,「如果是我,我就把劇本改成妻子和女咫者共同斬了渣男,自己做區長去。」說完,他覺得這樣比較有趣,立馬吩咐護衛讓舞台按他的劇本來演。
落依山也覺得不錯,新戲劇看得津津有味。
晚識君拿不住茶點,手指太僵硬,將茶點捏的稀碎。程音非常有耐心的教導晚識君,一盤茶點都被晚識君浪費了,晚識君有些沮喪,眼神也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
程音讓人重新拿了一盤茶點,顯然是和晚識君較真上了,非要把它調.教好。晚識君發出不耐煩的獸吼。程音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冷,陰鷙的看著晚識君。晚識君嗚咽著撒嬌,終於拿起一塊茶點時,程音比它還高興,把它誇得像個天才。晚識君也極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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