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意味深長的笑著,道:「獸王已經以身入局了。」
長東還是不解,但是巫主並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
落依山聽見帷幕外面有人和岑朝來說話,在床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掀開床帳下床。
長東眼角瞥見一條細長的白腿,愣了一下,立馬收回眼睛盯著地板。
落依山走到岑朝來面前抱住他,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然後去洗漱。
長東眼觀鼻的說道:「那些軍團長真的會認為獸王有精神病嗎?」
甲一推著餐桌走進來,確認落依山起床之後他打開窗戶,寒風將窗簾和床帳吹得飛舞,沁涼的雪擦過長東的鼻尖。
「不在於十二生肖軍團長信不信,而是大家都會去堅定這個說法。」
長東仔細思索著岑朝來的話,想了許久才想明白這一招的陰狠之處。受打殺辱罵的人信不信無所謂,他們只需要一個遮羞布。說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多了,最後獸王有沒有精神病也不重要了。
長東看著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不由得驚駭。僅僅靠玩弄人性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撼動一個北區,且令獸王身陷囹圄,而且一旦這個局開始,就無法喊停了。
落依山洗漱完,穿著睡袍走到岑朝來身邊挨著他坐下。
長東看了一眼落依山,見他在巫主面前絲毫也不膽怯畏縮,行為大方,想起一直就有傳言巫主有一情人,甚為寵愛。他看了落依山一眼,這傳言是真的。
岑朝來對長東道:「留下來一起吃早餐吧。」
長東不敢不從。和區長一起共進早餐,長東吃得很克制,禮儀舉止都十分的講究。
反觀落依山,吃得就隨便多了,但不會失去涵養。「阿朝!」落依山搖搖岑朝來的胳膊提醒他,戀愛第一條,要給對方餵飯的。
岑朝來吃了一口早餐,放下咖啡,警告的看著落依山的嘴角。
落依山計劃了談戀愛必做的六件事情,先前岑朝來那一兩個月都比較忙,落依山沒纏著他必須完成。這幾日岑朝來空閒了些許,落依山便拉著他實施。
岑朝來確實是實施了,但內容和過程十分粗暴,一點也不符合戀愛美學。他按著落依山的頭一起在床上約會,讓他用嘴親,用舌頭舔,吞吃。落依山喉嚨被捅得想跑,被他一隻胳膊攬住腰「抱」著無法逃脫,事後很溫柔的誇讚他有進步。
岑朝來認為自己很完美的完成了落依山的戀愛必做六件事,但是落依山哭著控訴,堅決不認可。
岑朝來反思了片刻,躺在床上任風帶走身上的燥熱,「確實是我單方面強迫了,下次你主動點,別掃興。」
落依山躺在床上,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岑朝來,大哭,「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做的也不是這六件事。」
岑朝來剛剛釋放,心情很好,撐著胳膊靠在枕頭上,健碩的上半身都是深深的抓痕,肩翼寬展,擋住了落依山身上的光線。他側身看著淚眼潸然泥濘不堪的落依山。「撫摸你的頭髮、餵食、約會、誇讚、擁抱、親吻都做了。」
他想了想,手指強硬的塞進落依山的口腔,把他的舌頭夾出來,「除了這個舌頭會親會舔之外,你吃得並不好,咬了我幾次,也一直在下面掙扎,我純屬昧著良心誇讚你了。」
落依山氣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你個混蛋!根本就不是這樣!」他翻身趴在床上大哭。
岑朝來看著落依山的背影,目光順著潔白的背脊停留在落依山曾向他推薦的Q彈的部位。
落依山哭得眼睛紅腫,明白過來岑朝來覺得這些計劃很無聊,又被他纏得無奈,所以中和了一下方法,讓兩個人都滿意。
他盤腿坐起來,控訴的看著岑朝來,憤怒的扯過對方的睡袍擦拭身上的污濁,一直流眼淚,哭到半夜自己睡著了。
吃早餐的時候,落依山又想起了昨夜,氣還未消,想要告訴岑朝來什麼才是正確的餵對方吃東西。他有些害怕,但是覺得自己該勇敢,他拿起麵包放在岑朝來嘴邊,「阿朝。」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岑朝來。
長東全神貫注的吃著早餐,也不看少年濕紅的眼睛,憤怒又委屈的模樣,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巫主。他看見那個男人盯著少年,像是被對方的堅持弄得煩躁了,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對峙,妥協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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