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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朝來搖頭,「恐怕比那之前更早,應該是從詭物互相殘殺,違背天性爭當領地首領的時候,就有暗中黑手在操控詭物了。」

岑朝來不認為是食物匱乏引起的問題。詭物改變習性,通過搏殺來當上首領,不是為了享受下面的供奉。什麼原因他也猜不透。

之前岑朝來也認可審判塔的猜測,但是巨熊說了群居的蜂獸失去理智突然互相殘殺,岑朝來猜測,詭物生性變化也是受那暗中黑手的控制影響了他們,通過刺激他們的大腦,讓他們凝聚為一股力量,受首領驅使。

岑朝來問黑山主他們,「你們之前有這種失去意識被操控的情況嗎?」

黑山主搖搖頭,「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是被黑山意識寄生,但身體是異人,後來我的意識壓住了黑山意識,自己做主導。」

紅林和火樹人都思考了片刻。

火樹人道:「如果按照那群詭人說的被控制之前的徵兆,我應該有過一次,突然間非常的暴躁,不停的想挑戰周邊的詭物。但是那時我正在和一個蛇詭人打鬥,也不知道自己是殺紅了眼,還是被控制了。」

紅林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岑朝來緘默了許久,極為冷靜的說:「假如你們那時被操控了,但是還有自己的意識,說明暗中黑手當時de 力量還不強,但是從這兩次獸潮的情況來看,說明他的力量已經變強大了。這兩次獸潮,你們沒有感受到被操控,或許是因為被千相冊封印的原因,你們只能聽令於我。」

紅林拊掌笑道:「那太好了!」

火樹人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沒有說話。

落依山手凍得冰涼,他把手塞進岑朝來的手心。岑朝來低頭看了他凍得通紅的手,將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

落依山感覺到手慢慢的回暖,笑了笑,依偎在岑朝來身邊,戴著帽子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岑朝來問巨熊,「你們是怎麼清醒的?」

巨熊搖頭,其他詭人也紛紛搖頭。

黑山主問道:「巫主,是因為那暗中黑手放棄攻擊審判塔了嗎?」

岑朝來搖頭,「不,他不會善罷甘休,第三次獸潮絕對會來的。只是不清楚他為何突然放棄。」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夜深,岑朝來和落依山兩個人在山洞中休息。岑朝來和這群詭人都有修為,也不怕冷,只有落依山一個人凍得直哆嗦。他緊緊的抱著岑朝來,小聲哀求:「我們回去吧,我要凍死了。」

岑朝來搖頭,「事情還沒有辦完。」

落依山委屈得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抽泣,「阿朝~我冷。」

黑山主臨時住所十分的粗糙,就一個石床並一張桌子,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洞口還有風不斷的湧進來。

落依山躺在石床上枕著岑朝來的腿,抱怨:「床太硬了,硌得我好痛。」

岑朝來將單人床讓給落依山躺著,自己只能坐在床上靠著石壁休息。他睜開眼睛,安慰道:「再忍忍。」

落依山坐起來,抓著他的胳膊搖晃,「阿朝~阿朝~」又湊過去討好的在他臉上親了幾口,吃不了一點苦的哀求著岑朝來,「我好痛。」

「哪裡痛?」岑朝來還是不希望落依山生病,一個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生病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腦袋痛、脖子痛、骨頭痛.....哪都痛。還有風吹得我皮膚好干,我的臉和耳朵是不是凍壞了?」落依山皺巴巴著臉,嫌棄的看著四周。

守在山洞外的紅林幸災樂禍的看著黑山主。他們地位平等,卻要聽令於黑山主,紅林心裡極為不服氣,但是不敢違抗巫主之命。

黑山主依靠著山壁,屈起一條腿,平靜的看著星空。今夜是一個難得的晴天,雪終於停了,天空晴朗,滿天星辰,月色皎皎。

紅林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住處被吐槽嫌棄得一無是處,也覺得沒意思,起身去周圍散步,他對巫主的那輛車十分的感興趣,他向巫主討來玩一玩,巫主也同意了。

火樹人離不開,因為他特殊的屬性,必須在洞口燃燒給落依山取暖。

岑朝來知道落依山是嫌棄這裡破漏,道:「我出來是有事情要處理,這段時間乖一點,回去補償你。」

落依山知道他是不會改變注意的,攬住他的腰深深的嘆一口氣。

第二天,落依山睜開眼睛,岑朝來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落依山有些心慌,他起身來到山洞外,盯著反射著陽光的雪地,半晌後差點得了雪盲症。落依山沒看到岑朝來,但是在洞外看到了火樹人還有幾個詭人,大家無聊的看著他。

落依山回到石洞中。

火樹人拿著樹枝串著的烤肉走進來,道:「巫主去看聖城的選址和地形去了,吩咐您今日在這附近溜達,不要走遠。」

落依山也不沮喪,他也不想冒著寒風東奔西走。只是沒有岑朝來的陪伴有些孤單,他接過火樹人遞過來的烤肉,本來不抱希望,但是嘗了一口,發現意外的好吃。

落依山吃飽了又覺得無聊,外面太陽又被雲層擋住,落依山決定出去走走。

火樹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落依山開始堆雪人,他看了看那群長得奇模怪樣的詭人,那些人有的無聊的躺在地上,有的好奇的看自己堆雪人。

起先落依山還有些害怕,但是發現那群詭人都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靠近,於是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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