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擋在落依山面前,落依山無礙。但是遊樂場上還沒來得及逃出去的觀眾就倒了霉。修為弱的,直接暴斃,修為強的,勉強有一絲阻擋之力。
主持人見到觀眾席上的慘狀,這裡面不乏有身份是上面幾層的人。他當機立斷,「開門放他們出去!」他駕馭著飛鳥被超聲波激得無法靠近,只能朝北獸王大聲勸說:「獸王!冷靜!」
主持人勸說無果,看著北獸王雙眼猩紅,不斷的喘氣,真如野獸一般。
岑朝來還在刺激他。「你連他的未婚妻都沒有護住,你帶給了他什麼?」
主持人看出了岑朝來的意圖,「獸王,他是故意在刺激你,冷靜!」
北獸王憤怒的看著岑朝來,怒吼:「我要殺了你!」超聲波一陣接著一陣,衝破遊樂場的屏障,外面附近的人受到波及都吐血不止。
藍山接到下屬通知立馬趕來,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制止住北獸王。
藍山腹部翻湧一口血吐出來,陰涔涔看著兩個人,說道:「兩位區長鬧事傷及無辜,跟我去刑室走一遭吧。」
落依山緊緊的依偎著岑朝來。他還記得上次岑朝來從刑房走出來,身上的傷養了好幾個月才好。
「阿朝。」落依山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對這個沒有公章秩序的刑房莫名的恐懼。
岑朝來示意他不用慌。「獸王劫持了我的情人,又對我動手,全程我可都是在自衛,未發起攻擊。」
藍山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說道:「都跟我走,如果無辜,自然會放了你們。」
岑朝來笑看著藍山和失魂落魄的北獸王,一副勘破真相的瞭然。藍山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又極為惱怒的看了一眼北獸王,見他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樣,暴躁的低罵一聲。
獄警要來抓落依山,落依山嚇得跑到岑朝來身邊,兇巴巴道:「不准靠近我!」
「帶走!」藍山呵斥。
岑朝來攬住落依山的肩膀,陰沉的看了一眼獄警,獄警不敢再上前,岑朝來帶著落依山往前走去。
藍山把三個人分別關押到不同的刑房。他知道整個過程的真相,但是藉口事務繁雜,拖著不審也不放人。
藍山將記錄冊甩在北獸王面前,怒喝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北區流傳的那樣有神經病啊?你在你自己的場地發瘋,跟個瘋狗一樣無差別殺了那麼多人,你不就是在坐實自己有病?!岑朝來就是在故意刺激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當初北獸王劫走了蠶語,他負責的抹去痕跡。兩個人達成合作關係,他們想要審問出岑朝來的秘密給東區致命一擊。但是蠶語也是個狠人,被抓起來之後無論他們動用什麼刑罰,蠶語一個字也不透漏。
蠶語被救走之後,這個人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發瘋。藍山也是無語至極,若不是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藍山都不屑與他結盟。
北獸王冷哼一聲,不屑道:「死了就死了,還想找我賠命嗎?」
藍山聞言怒火高漲,猛地一腳將桌子踹翻,「你知道裡面有多少人是高層的嗎?臼人死了幾個就算了,其他區不會找你算帳?你濫殺也是要受到責罰!」
北獸王無所謂,「想來找我算帳那就來。」
藍山氣笑了,打量著北獸王。「你真的有病,」他指著自己的腦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這裡不正常。」
北獸王皺眉,「我沒病。」
藍山嘲諷道:「你像沒病的樣子嗎?」
北獸王站起來眯著眼睛看著藍山,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
藍山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算了,懶得抽你鞭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盟友受傷了對他沒有任何益處。「我會對外說你受了五鞭,你自己裝一下。」
北獸王見好就收,道:「多謝。」
藍山也沒起身,他琢磨著公報私仇,他拿岑朝來沒有辦法,但是他的枕邊人他還是能處置的,回想起自己當初還被一個男寵戲耍了,他的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他招來獄警,吩咐道:「把那個男寵丟到禁閉室關押一晚,明天對外解釋說他拒不配合。」
落依山等待著岑朝來來接自己,可是等了許久只等來了幾個一臉兇相的獄警。落依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拖行了一路,落依山驚恐的掙扎,但被獄警狠狠地揍了一拳,這一拳極為陰險,至少在表皮上看不出來任何傷痕。
落依山悶哼一聲,疼得冷汗直冒,昏昏沉沉的被丟盡一個漆黑的鐵籠子裡。裡面黑不見底,手腳無法伸直,也無法站立躺著,落依山只能像個刺蝟一樣蜷縮著。
落依山不斷的捶著鐵籠子,吼叫道:「放我出去!」落依山叫了許久,但外面沒有絲毫的動靜,靜悄悄的。
落依山開始慌了,「阿朝!岑朝來!」
無人回應,滿眼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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