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波濤翻湧,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被岑朝來吊打,他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巫主, 您為什麼看得見隱身後的我呢?」
岑朝來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底下被定住的詭人。千絲萬縷被分散成一根根,它的整體力量被減弱成千萬分之一,岑朝來能感受到每根絲線下他們魂體的躁動和掙扎。
「我修魂力。當你動用魂力時我就能夠感覺得到。」
屍鬼王暗忖:怪不得,他輸得也不冤枉。他們屍鬼最大的優勢就是隱形。
一夜過去, 岑朝來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詭人被千相冊封印了之後就不會被暗中黑手控制。但是千相冊頁數有限,岑朝來也不會浪費頁數去封印一些弱小的詭人。
岑朝來阻止了工地上眾人的躁動。所有人對他更是萬分敬仰, 崇拜的看著他們的巫主。旁人雖然看不出來,只覺得岑朝來有能力和暗中黑手抗衡,但是岑朝來能夠感覺到手中的千絲萬縷廢了不少。
這每一根絲線都是一個個臼人和詭人的魂體煉製,損毀了就無法修復,只能重新煉製。岑朝來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現在遠不是那暗中黑手的對手。只是目前那暗中黑手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或者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值得他耗費精力,暗中黑手將所有的攻擊目標都放在了審判塔身上。
岑朝來不知道審判塔現今如何,但不希望它倒的太快。
新加入千相冊的屍鬼王並沒有受到其他成員的歡迎,因為他之前太傲慢了,現在也非常的不識好歹,大家都不喜歡他。且意識到他並不是詭人,而是詭域上一種大家從未聽過的族類。詭人們的天性雖然是互相殘殺,但更有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於是大家都默然的保持一致的態度。
所有被千相冊封印的詭人都對岑朝來保持著萬分虔誠的心和瞻仰的態度。但是屍鬼王的行為簡直就是說得上在挑釁巫主。
落依山昏睡期間,屍鬼王每日都采上一束鮮花放在落依山的窗戶上,這種覬覦巫主枕邊人挑釁巫主的行為,就是也是在挑釁他們。
原本大家以為巫主會勃然大怒,但是岑朝來很平靜,他對窗台上的鮮花視而不見。金雕先沉不住氣,朝岑朝來參告屍鬼王,「屍鬼王他覬覦您的枕邊人,是對您的不敬。」
屍鬼王站在岑朝來面前,朝岑朝來落落大方道:「我並無覬覦巫主您的枕邊人,只是覺得他萬分美好,您是最般配他的人,他和那些沾著露水的花兒一般美好,所以屬下將花送給他。」
金雕怒道:「你這不是覬覦是什麼?!」
屍鬼輕飄飄的反問:「難道你不覺得落先生美好漂亮嗎?」
金雕被他反將一軍,啞口無言,說是,那就是應了自己的話有覬覦之意,說不是,是在質疑巫主,還得罪了落依山。
火樹人笑得涼寒,看著屍鬼王道:「落先生是巫主選定的人,巫主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你的行為有僭越之嫌。身在其位就盡其職。」
屍鬼王渾然不怕,無賴一般。「我盡職責了,落先生開心巫主就開心了。」
岑朝來聽他們為這點事吵來吵去就煩,「無事可做是吧?都去工地搬磚吧。」
所有人身體一僵。他們是巫主近侍,自然和底下那些詭人身份不同,去工地搬磚簡直就是面子裡子都丟完了,所有人想起巫主喜靜,落先生又遲遲不醒,大清早為這事擾他安寧,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事,都後悔不已。
幾個人離開客廳,火樹人等詭人和屍鬼王對視,彼此都咬牙切齒。金雕鷹眼犀利的看著屍鬼王,「你等著。」
屍鬼王嗤笑:「誰怕誰!」
金雕氣得上前,被火樹人和仙人掌攔住。火樹人呵斥道:「要約架就去遠一點,別擾了巫主清靜。」
金雕和屍鬼王同時朝著小屋看了一眼,瞬間腦子就降溫了。
落依山是下午醒的,醒來的時候腦子懵懵的,許久才啟動成功,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岑朝來讓他呆在駕駛座玩,後來車門從外面被打開,他以為是岑朝來,結果一個極為恐怖壯碩如巨石的屍鬼突然出現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溪水中,他差點被淹死,他記得岑朝來追上來了。這裡是他在小屋的房間,看來他沒有被屍鬼擄走吃掉,岑朝來把他救回來了。
「您醒了?」
落依山突然被旁邊的聲音嚇了一跳,抬眸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欣喜萬分的鳥人,頓時倉皇的驚呼出聲,「別過來!阿朝!阿朝!」
鳥人一邊後退一邊解釋:「我是來照顧您的。」
落依山先前受了驚,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他下床朝著房門的方向跑去,門一打開撞在岑朝來的懷裡。
鳥人尷尬的膽怯的蜷縮在角落,無助的看著門口兩人。
岑朝來攬住他的腰,把他打橫抱起來,「怎麼了?」他知道落依山膽小,把他放在床上。落依山緊緊的抓住岑朝來的袖子,眼睛驚恐的瞪得老圓,「屍鬼!」
「已經封印了,無事。」
落依山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身軀軟下來。他感覺到額頭一陣疼痛,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岑朝來握住他的手攔住他,「那裡受傷了,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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