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子彈隨之而來,岑朝來早有預防,絲線拽著脫下來的衣服從空地拖拽到草叢。子彈一路射擊著衣服。石頭被擊打得粉碎劃傷落依山的胳膊。他牢記岑朝來的話,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因為恐懼和痛苦發出聲音。
岑朝來進了審判塔站台,先將落依山隱匿好,又跳躍到站台對面用絲線將衣服拽了回來,沒有留下任何人出現的痕跡。
一隊穿著梅花徽章制服獄警排列有序的從電梯裡走出來。落依山將自己往陰暗的角落裡藏得更深,獄警經過落依山面前時,落依山和站台對面的岑朝來對視。岑朝來隱在柱子後,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落依山緊緊的捂住嘴,待腳步聲走遠他才敢呼吸。岑朝來示意他躲著不要動。落依山瑟瑟發抖的抱著腿,害怕的看著岑朝來藏身的那根柱子。
獄警在外面搜羅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又回到站台繼續搜查。
落依山被岑朝來藏匿得很深,獄警來來回回都沒有發現他。倒是岑朝來有幾次差點被發現,他用絲線纏住懸樑踩著柱子躍上去才化險為夷。
獄警們沒有搜尋到什麼,將剛才的黑影判定為詭獸之後就乘坐電梯上去了。
岑朝來沒有下來,落依山沒有聽到他的指令,老實的呆著不動。
過了幾分鐘,兩個獄警突然從電梯側面走出來,目光犀利的環看四周,依舊沒有發現異常,兩個人對視一眼走進電梯。
岑朝來過了半個小時才跳下來,越過火車軌道來到落依山的身邊。
「做得很好。」岑朝來誇讚他的聽話和乖巧。
落依山小聲的問:「他們都走了嗎?」
岑朝來嗯了一聲,落依山動了一下,發出嘶嘶聲。
「怎麼了?」
「我的大腿中槍了。」
岑朝來看到落依山的右腿褲子被染成一片暗黑色,落依山的呼吸微弱,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岑朝來蹲下來摸著他的臉,「堅持一會兒可以做到嗎?我帶你回去治療。」
落依山痛苦的點點頭,岑朝來把他抱起來,感覺到手心裡的衣服被汗濕了。他朝著樓道疾步走去,樓道上還殘留著沒有被清洗乾淨的血漬,上了七樓,樓道被封鎖住了。
岑朝來用千絲萬縷將落依山綁在自己身上,翻越窗戶沿著審判塔的外牆往上攀爬。許是之前有詭獸鑽入到塔內的原因,樓梯每一層通道都有一個獄警把守。
岑朝來背著落依山,藉助千絲萬縷攀爬到審判塔第二層,推開窗戶和替身面面相覷。
替身朝岑朝來頷首,岑朝來吩咐道:「讓甲一去找李醫生來。」
替身注意到他背上落依山臉色灰白,呼吸虛弱,立馬換了裝扮出去。過了一會兒,李醫生進來看到落依山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他火速的替他取出子彈,包紮好傷口準備離開之時,岑朝來才道:「等等,幫我把左肩胛骨的子彈取出來。」
落依山昏沉的朝他看過來,發現燈光下岑朝來肩膀處的衣服被染紅了一片。
李醫生給兩個人處理好了子彈,又道:「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層的電梯口守著獄警。」當時還很疑惑,現在知道獄警是在那裡守株待兔,只是不知道巫主從哪裡回到牢室,又為何受傷。
李醫生將子彈交給甲一處理,甲一將子彈融化後用水衝掉。
落依山在麻藥下昏睡了過去,甲一看著枯瘦如乾屍的落依山,幾個月不見,突然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變成一個乾巴巴的小怪物確實是有點衝擊。想起之前巫主把人帶出去,之後孤身回來,他以為落依山已經死在了詭域。一個星期之前,巫主又出了審判塔,然後帶著落依山回來,他才知曉巫主是特意去接人。
「兩天前審判塔又遭遇了獸潮,這兩天戒備得非常的森嚴。」
岑朝來嗯了一聲,坐在床前凝視著落依山的睡顏,低聲道:「這兩天盯緊藍山。」
「是。」
甲一退了下去,清晨落依山麻藥過去在床上痛得直哭。岑朝來抱著他不斷地安撫,落依山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阿朝,我好疼,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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