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從來不喊疼,以至於落依山都忘了他的肩胛骨也受了槍傷。岑朝來看著他,不知道落依山怎麼會生出他可以打哭自己的心思。
「阿朝~」
落依山懶懶的坐在床上催促了一聲。
岑朝來走過去,但站在床前沒有抱他,只是富有深意的看著他。
落依山看到岑朝來一語不發的看著自己就開始慫了,內心將自己幹過的事情全部回憶了一遍,沒有做錯什麼但是依舊有些心虛,落依山拉住他的手晃了晃,討好的喊著:「阿朝~」
岑朝來戲謔的道:「餓了嗎?」
落依山聽到他說話,鬆了一口氣後點點頭。「阿朝你抱抱我好不好?」
岑朝來用手抵著他的額頭推開,落依山嘴巴撇了撇,眼珠子圓溜溜的譴責他。
岑朝來解釋道:「身上髒。」
落依山上下打量他,發現岑朝來的身上確實有一些不明顯的血點,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落依山立刻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語氣狀似非常誠懇的關懷道:「阿朝你去洗澡吧,你也累了。」
岑朝來眼神陰惻惻的看著落依山,抬起手想和以前一樣狠狠的捏一下他的臉,但是現在手感堅硬,只有薄薄的一層皮。一雙綠色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最終岑朝來只是溫柔的摸了摸,然後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落依山本來在床上趴著玩,後又想起了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日記本寫完之後沒有藏起來,他立馬連滾帶爬起來朝著書桌的方向跑去。
日記本沒有動過的痕跡,落依山鬆了一口氣,這裡面可是記載了很多可以判他或岑朝來死罪的鐵證。但從目前實力來看,岑朝來審判他的可能性更大。
落依山拿起日記本準備藏在之前的地方,但看見辦公桌的時候他靈光一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如果把日記本夾在岑朝來的文件中,一定不會被岑朝來發現,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
說干就干,落依山一邊留意浴室里的水聲,趁著岑朝來還在洗澡,落依山找好了藏匿的地方,把日記本混在黑色的資料夾中。
落依山剛剛藏完日記本,甲一就敲門推著餐車進來,落依山看到了自己愛吃的烤乳鴿和糖醋裡脊。
岑朝來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朝窗戶邊走來,交叉的衣領處露著結實的胸肌,淡紅的皮膚上掛著幾滴沒有擦乾淨的水珠。
落依山在他坐下之後拿起筷子開始進餐。太陽的餘輝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好似一幅精美的溫馨的油畫。
飯飽食足之後,落依山睏倦的撐著下巴問道:「阿朝,聖城會被發現嗎?」
岑朝來沒說話。
夜晚,床幃沒有放下來,幽幽的月光照耀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落依山像以前那樣枕著他的肩膀。
岑朝來動了一下,落依山聞到了血腥味兒才想起來岑朝來這個肩膀受了傷。他打開燈看到岑朝來肩膀上的傷口滲血。
「我來給你換藥吧。」他急忙去拿醫藥箱。
岑朝來解開繃帶,落依山看到他的傷口裂開往外滲血。雖然沒有給人包紮傷口的經驗,但是他經常看到甲一給岑朝來包紮,落依山照貓畫虎,再加上手腳輕柔,配合上岑朝來的指點,落依山做得非常的細緻完美。
落依山放好醫藥箱,愧疚的說:「對不起。」
「無礙,睡吧。」
「阿朝,明天你們還要出去清剿嗎?」
「嗯。」
「要持續多久啊?」
「不知道。」
「那唔唔——」落依山雙手去掰捏住自己嘴巴的手,掰了半天,對方紋絲不動。落依山瞪著岑朝來,許久才放棄反抗。
耳邊清靜了之後,岑朝來才鬆開手。落依山用力的翻過身不理他。
岑朝來假裝睡著了。
落依山聽到岑朝來清淺的呼吸聲感覺更加的生氣了,王八蛋!說話的時候嫌吵,叫.床的時候嫌聲音小。渣男!落依山氣得牙痒痒。氣著氣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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