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接著道:「黑山主和屍鬼王各自負責詭人和屍鬼的領域, 人手自己提干,」聖城不是一個區,政務、人口以及各種問題之後只會更多不會少。他要放權給下面的人, 讓他們自主的發揮自己的能力。他繼續說道:「書面形式上報。三區需要遵守的法律條規不同,但所有人都必須遵守法規法則。」
黑山主和屍鬼王臉上露出意外之喜。這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程音雖然一直笑嘻嘻的,可是沒有等到自己的任命,他沉默了許多。他告訴自己再等等,不要著急。
落依山在政務大樓逛了兩層,每個辦公室的布置都是大同小異,沒有什麼意思,於是就下樓了。
一樓的會議廳原本只是一間待客室,現在被暫時用來開會,落依山從窗戶往裡瞄了一眼,會議還沒有結束。
「你要在這裡等你哥哥還是和我走?」落依山回頭詢問晚識君,晚識君懨懨的,他看了看大樓,又轉身朝著落依山走了一步。
落依山覺得他像個可憐的大狗狗,像一隻超plus阿拉斯加。「那你跟我走吧,你哥沒事了會來接你的。」落依山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夠聽懂,但是晚識君跟上來了。
落依山和晚識君兩個人坐在大別墅門口的台階前,火樹人依靠在柱子上。晚識君將落依山襯得格外的嬌小,他憨厚的看著落依山。
落依山給晚識君分了一個糕點,晚識君捏在手裡,巴掌大的糕點在他手上小得像塊小餅乾,他還沒送到嘴裡就因為掌握不好力道將糕點捏碎了一地。
程音和岑朝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城主府。
程音一進來就看到落依山抬胳膊在揮打晚識君。他瞬間暴怒的往前走了一步,後又止步,克制住怒火看著前面。
岑朝來和火樹人同時凜冽的看了程音一眼,程音低著頭將眼裡的殺意暗藏。
「掉在地上就不能吃了,有細菌,吃了會生病的。」落依山將掉落在晚識君身上的糕點碎屑拍打幹淨,又餵了一塊放他嘴邊。
程音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落依山不是在欺負識君,心裡愧疚不已。同時他覺得落依山的好意可能要浪費了,因為識君除了他給的不會吃任何人給的食物,他既高興又難受。但是,他很快看到晚識君張開了嘴巴,接受了落依山的投餵。
程音微微的詫異。
落依山拉過晚識君的爪子,看了看,發現他的手和人差不多,但是僵硬不靈活,指甲藏在□□中,落依山下意識的按了按他的肉墊,指甲從□□中彈出來。
「你可以像這樣這樣吃。」落依山給他示範,用叉子戳糕點放到嘴裡,「這樣,懂嗎?」
落依山看他懵懵懂懂的,抓過他的爪尖往糕點上一戳,然後往他嘴裡送,一邊嚷嚷道:「快點快點,別掉了!」模樣比沒吃到糕點的晚識君還要急幾分。
成功了一次之後,晚識君覺得這種方法比哥哥教自己的更簡單方便,於是把程音教了數十遍的方法拋之腦後。
程音看了全過程,心塞又心酸。
落依山也看到岑朝來,高興的朝他招手。
晚識君看到了程音,悄悄的放下戳糕點的手指,程音也當作沒看見。
「巫主。」細小的聲音從花木邊傳來,岑朝來聞聲看過去,風青一身綠色的齊膝紗裙和背景幾乎要融為一體,她拘束的勾纏著手指,期盼又緊張的看著俊美的男人。
岑朝來從進院門就察覺到那邊有人,風青隱藏不住的眼神殷切的看著自己,岑朝來並不打算分自己的精力去關注,吞吞吐吐,語無倫次,陳述沒有中心,岑朝來覺得風青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岑朝來朝著台階上走去,風青跟隨了幾步,不敢再往前了。
岑朝來更是覺得風青優柔寡斷不堪大用,沒有收為麾下的必要。
風青沮喪的站在台階下,失魂落魄的離去。
沒有落依山允許,火樹人肯定不會放風青進入城主府。程音目睹了全過程,風青眼裡的情意幾乎藏不住。程音靠著柱子,朝落依山調侃道:「你對你的情敵可真是大方。」
落依山對程音說不上討厭,也算不上喜歡,覺得他說話總是賤嗖嗖的,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首先,和人爭風吃醋只會顯得我很low,巫主要是看上她了,我把巫主拱手相送,垃圾就讓垃圾桶回收,其次,你覺得巫主有心耽溺於情愛嗎?再者,岑朝來根本看不上她瞻前顧後的風格。」
程音以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落依山,拋去他是巫主的情人這一點,單論性格和大智若愚的性格,程音是非常喜歡的,聰明人,還是謙卑的聰明人,這是多麼的難得。想來巫主選中他,且一直留在身邊,對身邊的鶯鶯燕燕視若無睹也不是沒有權衡。
「我欣賞你。」
「你別欣賞我。」落依山暗忖:你們無緣無故的靠近我,不是有利可圖就是有事相求。岑朝來非常忌諱自己干預插手他政務上的事,你們可別來連累我,還是當我是個透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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