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覺得巫主住在這裡憋屈,但是沒辦法。」
甲一長嘆了一口氣,「我在這裡值守,你去休息吃點飯吧。」
火樹人朝里飛快的探望了一眼,確認無事才和甲一替換。
岑朝來坐在窗戶邊看著報告。
被子窸窸窣窣的動了起來,落依山醒了過來,從被窩裡鑽出來,做在床上回神,等開機成功後朝著岑朝來走去,擠進岑朝來懷裡跨坐在他的腿上枕著肩膀。
岑朝來手指摸了摸他紅腫的眼睛,那塊皮膚太薄了。「天天哭,眼睛遲早哭瞎了。」
落依山哼哼唧唧,不樂意他這麼說,也不讓人摸,把臉埋進人脖子藏起來。等岑朝來忙於公務無心顧暇自己了,又不甘心人無視自己。他轉過身背靠著岑朝來的胸膛。推開岑朝來的手拿起報告書豎起來,「這樣看得清楚嗎?」
「嗯。」
落依山保持姿勢不動,岑朝來看完了去翻頁,落依山躲開,「你看完了和我說,我來翻。」
下一頁,落依山估摸了一會兒時間,「看完了嗎?看完了吱一聲我翻頁了哦。」
岑朝來任他翻了幾頁,覺得效率太低了,把人放到桌子上坐著,自己拿起報告看。
落依山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對岑朝來嫌棄自己妨礙他的行為十分不滿,故意叫喚:「阿朝,頭好疼,不舒服。」
岑朝來雙腿微分的靠在椅子上,放鬆的看著他虛假的表演,並時不時附上一句嗯。
落依山連續踢了幾下他的膝蓋,岑朝來不動如山,全神貫注的看著報告,直到金雕帶著剃頭匠來了,岑朝來才得以安靜。
見慣了落依山灰棕色的及腰捲髮,看到他光禿禿如同滷蛋般的頭頂,所有人都有一絲不習慣。人還是那般美,眼睛也是那般靈動,就是看著更傻了,不怎麼靈光似的。
甲一和金雕兩個人第一時間轉過身憋住笑,要是忍不住當人面笑了,事就大了。
落依山看著他們兩個人背對著自己不斷顫動的肩膀,咬牙切齒道:「想笑就笑吧!哼!」
他氣咻咻的衝進房間,岑朝來正在和其他部門部長連線,商議如何從審判塔全員不落的帶走幫扶會成員的事宜,落依山光禿禿的腦袋就衝進了視頻的範圍。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部落在落依山的身上,目光都有一絲敬佩和掂量,因為大家都在視頻中看到巫主臉上未消散的巴掌印了,大家都垂下眼睛,可是又忍不住好奇的去看巫主臉上的巴掌印,但是他本人卻一本正經,絲毫看不出情緒。
剛才眾人還在各抒己見爭執不休,現在全部默契的停了下來。眾人正色中又有些扭曲,從未見過這麼光亮圓滑的腦袋,反光一般。
「噗嗤——」不知道是誰沒有忍住先笑出了一聲,接下來所有人都破防的笑起來,整個線上會議笑聲連篇。
「不准笑!」落依山比他們還要破防,他站在岑朝來的背後,氣急敗壞的大叫:「不准笑,再笑我讓阿朝把你們全部剃成光頭!」
岑朝來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神色苦惱,感慨這些下屬定力還是不足,需要繼續訓練。
視頻中,眾人笑得東倒西歪。
「腦袋好圓啊。」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其餘人就忍不住的跟著點評,「亮閃閃的反光呢。」
「看著更不靈光了。」
「不准笑,不准說!」落依山惡狠狠的看著眾人,但他看著只是虛張聲勢,在一群財狼虎豹面前叫得凶卻沒有任何的威脅。
「程音,我聽出你的聲音了!」落依山圓溜溜的眼睛瞪著程音。
程音捧住笑得酸痛的腹部,他憋得很辛苦,「我沒有,別污衊我,不是我點評的。」
落依山見眾人根本不拿自己的威脅當回事,氣得抓著岑朝來的胳膊,「阿朝,他們嘲笑我!」
岑朝來看著他的腦袋,不能否認那些人說的是事實,但是把人氣著了他也不舍,他對著視頻輕飄飄道:「大家對光頭很感興趣就去嘗試一下?」視頻中眾人頓時安靜如雞,沉默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文案。
落依山瞪了他們一眼,出去吃早飯。因為腦震盪,落依山吃什麼吐什麼,兩三天下來,人瘦了一圈,也想起了自己坐監的原因。想起自己在閱覽室的遭遇還心有餘悸,得到岑朝來的陪伴也算是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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