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聖城外面開始接二連三的吼叫聲,金屬澆築的城門開始搖晃,詭物們就像螞蟻一般湧上城牆,攀爬進來。天空聚集著飛行類的詭物,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下面的空城,凌厲的視線不放過每一個聖城每一個角落。聖城四周和上空都被失智的詭物包圍。
岑朝來站在政務大樓的門口,空中的詭物率先發現他,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好似一群禿鷲攻擊一隻兔子。但岑朝來不是那隻沒有反抗力的兔子,他的身周五米之內布滿了屍體,黑色的鴉羽落滿了一地,若是落依山在場,怕是會覺得眼前這一幕又重現了當年羞雨花部落的屠殺場景。
周邊堆積的屍體堆積成山,那些詭物不知道畏懼也不知道逃避,朝著目標前仆後繼。岑朝來手中的千絲萬縷越來越多,甚至他直接用千絲萬縷操控那些詭物,讓他們自殺殘殺。
岑朝來的身周充滿了殺戮與血腥的戰場,他卻閒庭散步一般,途徑的街道充滿了寂靜的死亡氣息。
黑山主和仙人掌防守詭人區,屍鬼王和火樹人防守屍鬼區,他們防守得都比較輕鬆,他們本身都是詭人,詭物對他們不敏感,即使發現了,只要他們快速的隱匿起來,詭物們很快的失去目標,重新開始尋找。
他們守在防空洞門口,警戒著有詭物靠近發現異常,一旦有詭物靠近,他們就會現身將詭物們引走。即使這樣,四個人也在不斷地疲於待命,身上都掛了不少彩。
臼人區最危險,詭物們找不到臼人的蹤跡,卻聞到了濃郁的臼人味道,他們成群結隊的湧向臼人區。
程音是異人,他和岑朝來兩個人都是顯眼的目標,只是他的本事沒有岑朝來那麼高。
程音藏匿在霧鯨釋放的霧海中,金雕扇動翅膀將花舞的花粉擴散得更廣。花舞被他巨大的風力吹得幾個踉蹌,狼狽不堪的站穩,憤怒罵道:「你是不是要把老娘也扇出去餵了那群詭物?!」
金雕攙扶住她,訕訕道:「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我真不是故意的!」金雕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嘴笨過,明明簡單的一句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你就是有意的!」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紅林和程音被詭物追殺得狼狽不堪,紅林聞言憤怒的吼道:「能不能先別吵了,我快被詭物分屍了!」
花舞也是個暴脾氣,當即吼道:「凶什麼凶!當心老娘錯手毒死你們!」
程音不斷的朝四周發射炮火,感覺身後的炮管都是滾燙的,「防守住,吵什麼!嫌聖城還不夠亂嘛!」
花舞張開嘴,程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死了事小,失職了巫主追責,誰也承擔不起。」花舞當即合上嘴巴。
霧鯨朝花舞招手,「快來這裡躲著,我們兩個武力不高,讓他們打,我們輔助他們就行。」
花舞道:「我用幻術把詭物引到你的霧海,你用漩渦將他們攪碎。」
「好的。」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程音一邊躲著詭物的圍殺,一邊反擊,雖然有其他人的幫助,但是還是十分的狼狽,身上沾滿了血,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詭物的。
在審判塔的時候,程音也經歷過幾次獸潮,指揮過不少戰鬥,也親身下場,但是之前都是遊刃有餘,這次卻倍感吃力。一則是共同抵抗的同伴減少了,他一個人要承擔的更多,相當的吃力,二是他是在場所有詭人中唯一的異人,詭物們幾乎只盯著他一個人,三是詭物的數量和防守的難度增加。廝殺了三個小時,程音已經感覺到疲憊了,可是獸潮還是源源不斷。
「小心!」紅林看到程音的背後,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但還是來不及。一隻蜂頭人身的詭人緊貼在程音的背後,口器刺穿了程音的脖子。程音雖然躲得快,但是頸動脈還是被刺穿了,鮮血噴射,不到幾秒,程音整個人皮膚呈現紙一般的白色。
下一秒,程音倒在獸潮之中,詭物們前仆後繼,狂歡一般的湧向他。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程音就這麼倒下來了,大家立即上前去營救,可是詭物太多了,大家一動反而暴露了自身的位置,立即被詭物包圍了起來,大家都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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