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絲毫不詫異他得知自己昏迷的情況,值得自己放在眼裡的對手應該有手腕。
岑朝來看著夜色中朝自己跑來的落依山,儘管夜色微醺,但是落依山眼睛裡的欣喜十分的耀眼,「嗯。」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岑朝來抱住撲過來的落依山,看不出落依山心裡有那麼沉重的壓抑,岑朝來才將注意力放在交鋒上。
落依山聽到岑朝來醒了激動無比,完全忘記了之前趁沉岑朝來昏迷之時多次狂妄的行為,眼睛發光的看著岑朝來。岑朝來眸光閃動了幾下,意味深長的看著落依山,暫時沒有時間與他計較。
審判長聽到對面不斷地粗喘,微微皺眉後舒展,沒有指責岑朝來的不尊重,只是道:「聖城和審判塔都經不起一點風雨波瀾了。」
岑朝來道:「你想怎麼合作?」
審判長未回答,反問道:「你呢?」
兩個人都不想失去先機被拿捏,互相打起了機鋒。落依山看岑朝來神色肅然,安靜的離開坐到一遍玩去了。
審判長見喘氣聲終於消失了,一語雙關道:「巫主現在應該能夠專心的說正事了。」
岑朝來並沒有解釋誤會,「你可以說出你的述求了。」
審判長深深的嘆口氣,這種無奈的感覺只有面對岑朝來時才會出現。「誰先提出合作並不重要。」
「是的。」
審判長等了半天,岑朝來一直沉著氣緘默不語。審判長微微有些氣惱無語,待情緒穩定後把握住談話的先機,引導道:「我提議將聖城的臼人全部轉移到審判塔,我們可以共同抵抗獸潮。審判塔的防守比聖城要容易。」
「詭人呢?」
「失控的詭人在哪裡都是一個炸彈。」審判長委婉道。
岑朝來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答應。臼人前往審判塔,只要稍微進行引導蠱惑一下,眾人會認為是聖城無能,本能的追求更安穩的審判塔。而詭人被留下來,他們會認為自己是被拋棄,失去了信仰之後就不會追隨聖城。
審判長的建議看似找到了解決之法,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以及深度來看,簡直就是從根基摧毀聖城。
「不可能。」岑朝來毫不猶豫的否決。
審判長道:「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有活路。」
「反正都要死,不如一起戰死。」
「你絲毫不在乎聖城的公民嗎?」
岑朝來的聲音平靜且清冷,「我沒有巫主崇高的品德,我更愛權利。」他的目光延伸,落在坐在地毯上的人身上,還有美人。
審判長噎住,岑朝來就是一個赤裸裸利己的政客,他不該抱有期待。「那你呢,你要看著聖城毀在你的私慾上嗎?你不會甘心就這樣輸了吧。」
確實,岑朝來不甘心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我想知道相留審判者是怎麼馴化詭物的。」
岑朝來此言一出,審判長頓時感覺之前種種都是岑朝來處心積慮的策劃。輸贏勝負,戰亂和獸潮都是岑朝來有意為之,他的最終目的是想控制詭域上的詭物.......觀他種種行為以及心思,一切都不是不可能。
審判長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寒意漫延在整個身體,若是如此,岑朝來此人簡直是太可怕。
「你想得太多了。」岑朝來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如果我有這個想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會讓你看到結果。」
審判長喉嚨嘶啞,「你這個人詭計多端......」
岑朝來絲毫不在乎他的話,「這是我們兩個的折中點,如果不能做到,那就免談。」
審判長講出控制詭物的弊端,他聲音沉重:「你要將聖城的詭人全部變為沒有思想嗎?」
「我會讓人在相留的方法基礎上進行研發,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岑朝來冷靜得可怕,審判長此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冷血,他並不愛聖城的公民,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他的心血得到更好的發展。
岑朝來說道:「聖城和審判塔都經不起什麼風雨,所以等待我們的只有兩個結果,要麼生要麼死,而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審判長咬牙切齒,「你真是個瘋子!他們那麼信任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投奔你......」他的聲音含痛,悲憫那些臼人,又無奈自己的無能。
岑朝來無所謂道:「我是什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了他們想要的生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