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卻一直回味著兩個人的對話,心神難寧。他聲音嘶啞的詢問三區首領,「這次損傷多少?」
審判長聽完幾個人的匯報,整個人黯淡了下來。
騎士長的鎧甲上都是血液,她挺拔的站立在書桌前,氣場不亞於當下任何一個人。「防守不能解決問題。」
南區審判者看著她攤開雙手,「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能怎麼辦呢?」
北區審判者語重心長道:「我建議還要擴大詭物大軍的數量,這樣就可以和獸潮抵抗,獄警們也不用面臨著危險。」
騎士長視線冰涼的看著他,笑而不語。
北區審判者才知自己失言,審判長一直非常牴觸將詭物馴化,若非不得已,是不會容許他們用藥劑控制詭物的。
「我們成長了才不會畏懼敵方的強大。」審判長看著他敲打的說著。
「是!」北區審判者應道,絲毫沒有理解審判長話中的深意,只是一味的不認同,能有更省力更安全的方法為什麼不用呢?詭物死活跟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死了再抓就是了。
黑山主急匆匆的敲開政務大樓頂層的門,三張面具不斷地轉換,情緒波動很大,「斯克研究出來了!」
岑朝來點頭,站起身來朝外面快步走去。門外站著幾個部長,神情都非常的激動。岑朝來親自去探望了研究成果之後致電審判塔。
「下一次獸潮的時候,就是我們向詭域意識發起進攻的時機。」
審判長很快會意,「你想借著獸潮消耗詭域意識的時機趁虛而入?」
岑朝來:「嗯。」
程音的致命傷經過修復終於恢復,聲音虛弱但嘲諷力度不輕,陰陽怪氣道:「審判長道德高尚,不屑這種手段的。」
電話那端,審判長將程音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程音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是他能聽見的程度。他聽出程音的聲音,被懟還得維持著風度,一手撐著額頭,道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獸潮間隔的頻率一次比一次短,在詭域中心被挑釁了兩次之後,它認定兩個人包括聖城以及審判塔都是危險的存在,想要儘快的將他們剷除。它的動作非常的迅速且來勢洶洶。
半個月後,晚識君預言了獸潮的日期。岑朝來和審判長兩個人將事務交給下屬管理之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詭域中心。
因為獸潮的消耗,兩個人進入詭域中心比上次要輕鬆一些。兩個人站在池塘前凝視著黑色的淤泥。
詭域意識感知到了危險,立即發起進攻。
一番打鬥下來,兩個人都感覺到詭域意識的能力比上次要弱了很多,這證明岑朝來的猜想是對的。
兩個人眼神交流,紛紛朝著詭域意識灌入魂力發起進攻。
剎那間,詭域中心昏天暗日,十來股超強龍捲風席捲遊走在整個詭域中心。
岑朝來和審判長在其中若隱若現,岑朝來被捲入龍捲風中,審判長在救與不救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很快也被捲入了龍捲風中。他及時變為樹人紮根大地,但風太大,他感覺每一片葉子都在被撕扯。審判長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被連根拔起。
岑朝來在風眼中找不到落腳點,眼角餘光瞟到一抹綠時,他彈出千絲萬縷纏繞住樹幹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岑朝來落在地上,絲毫沒管審判長。
兩個人合作又沒合作的樣子。
岑朝來繼續往池塘中灌輸魂力,池塘的氣泡不斷地翻湧然後炸開,淤泥濺得到處都是。
審判長的聲音從風中艱難的傳來,「你一個人不行,把我從風眼拉出來,我們一起。」
岑朝來看了他幾眼,有一種置身事外的看戲的感覺。審判長心中罵娘,就知道他們兩個合作根本不靠譜。
「你不變成人我拽不動你。」
審判長被折騰了許久才被拉出風眼,意識到岑朝來就是故意見死不救,報復自己剛才的猶豫。審判長整個人非常的狼狽,上衣不知道被風吹到哪裡去了,以至於袒胸露乳,他從未如此失態過。
岑朝來餘光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審判長臉憋得通紅,過於羞恥,有氣也不知從何處發,於是針對詭域意識的時候越打越凶,壓根看不出來他是個斯文人。
同時,兩個人發現詭域意識真的很固執,被圍攻了落於下風也不肯收回力量集中對付二人,堅定要攻打聖城和審判塔。不過兩個人對此喜聞樂見,聖城和審判塔有馴化的詭物大軍守著,一時半會也攻打不下來。有了聖城和審判塔兩邊分攤詭域意識的攻擊,兩個人面對詭域意識的進攻要比上次輕鬆了很多。
整整纏鬥了三天,詭域意識的進攻越來越弱,而聖城和審判塔那邊的獸潮早就結束了。
審判塔和聖城鎮守的人員並沒有放鬆,雙方都派人前往詭域中心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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