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傳來了一種滾燙的熱意,似是要將他融化,那一瞬間的酥麻感讓他渾身都泛起了一股密密麻麻的癢意,像是又回到了今天上午。
這種感覺比帶著倒刺的骨鞭抽在身上的感覺還要折磨,直達心靈的焦躁讓他不自覺地悶哼出聲。
「怎麼了,殿下?」
米歇爾看著滿臉寫著「我要鬧事」的愷撒半途停下了腳步,不由擔憂地上前走了兩步,看向了這位向來無法無天的殿下。
這架還沒打,怎麼臉就紅了?
米歇爾是研究所出來的醫學系研究員,這些年因為家裡的安排,一直跟在第一軍的醫療部做軍官。
第一軍受元帥弗朗斯直接統領,受制於上令,米歇爾幾乎在五年前就跟在愷撒身邊了,為的就是應付他身上有可能的突發情況。
他面色沉重的從身上的可攜式儲存儀中拿出藥劑,就想往愷撒的身上扎,豈料下一秒那藥劑卻被一股蠻橫的精神力憑空震碎在了半空,淅淅瀝瀝的藍色藥劑撒了一地。
「殿...」米歇爾的臉一下白了,剛想去掏腰間的緊急呼叫器,卻被愷撒一擊冰冷的眼神按住了。
「不要什麼時候都去按你那個破通訊器,記住你是誰的下屬。」
米歇爾的手頓住了,他緩緩低下了頭,沒有再出聲,那是一個臣服的姿態。
愷撒收回自己的視線,他轉過了頭望向對面癱坐在地面,正惡狠狠看著他的兄長,咧開了一個純真又滿含惡意的笑。
「行啊..沒完了是吧。」
這句話剛落,愷撒便在一片驚叫聲中沖向了烏爾都,他單手扣住烏爾都的頭,死力地向地上摜去,連續幾下重砸,直砸得烏爾都頭暈眼花。
愷撒額角處用青石繩綁成的髮辮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晃動著,手下的雌蟲哀叫著,但卻死死不肯出聲求饒,反而是出口威脅道。
「你...愷撒!你他媽...你敢再動我一下,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訴雄父...」烏爾都鼻青臉腫地威脅著,一邊用手撥拉著愷撒那隻扣住他頭的手。
愷撒頂著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揪著蟲腦袋的手卻頓了頓。
就在烏爾都意味對方被嚇怕了的時候,剛想出聲譏諷,就被愷撒又是一下重砸,整個蟲都陷到了石板地里。
烏爾都霎時噴出了一口淤血,整個蟲都發出了破風箱一般的抽噎聲。
「去啊,快去告雄父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到蛋里去喝蜜液啊..」一句話落下,愷撒單手撐著臉,又是將蟲的臉向下摜去。
幾下重擊之後,烏爾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周圍的那群手下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臉色大變,但是卻是誰都沒有上前一步,幾個雌蟲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終搡來搡去,最終推出了一個穿衣打扮略遜一籌的雌蟲出來。
「殿..殿下,您..您...」那雌蟲說話磕磕絆絆的,像是臨時得了什麼結巴,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一句有用的話。
眼見著烏爾都快要斷氣了,最終還是米歇爾走上去攔住了愷撒的手。
愷撒本來就被身體突然冒出來的那股熱氣折騰的心煩,看著手裡的罪魁禍首,心下的那股子邪火越長越盛,推開了米歇爾的手,就要繼續揍下去。
「殿下!」米歇爾提高了些聲音。
金髮的雌蟲斜眼睨來,血色的眸子已經隱隱成了一條豎線,那是雌蟲失控前的表現。他沒有出聲,只是目含警告地望著身旁的雌蟲。
米歇爾咽了一口口水,蒼白著臉解釋道。
「您這次回來,是弗朗斯元帥向陛下做的擔保,如果您闖出了額外的禍事,元帥也會因此被問責。」他說完這句話就鬆開了愷撒的手,站在一旁閉口不語。
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寂靜,所有蟲都屏氣凝神地等著金髮雌蟲的反應。
過了許久,愷撒才悶悶地笑了一聲,一股精神力以他為核心向四周擴散而出,插在樹上的那隻箭矢像是有意識般穿著那隻斷耳飛了回來。
他鬆開了遍體鱗傷的烏爾都,拿下那隻穿在箭上的耳朵,一點一點地塞進了自己兄長的嘴巴里。
雌蟲的身體再愈速度很快,只是一會的功夫,烏爾都的那隻斷耳已經長出了一個模糊的肉芽。
但是即使如此,嘴裡含著自己的身體器官,依舊是一件令蟲難以接受的事。
「下次別背著我往房間裡噴誘發劑,你要真有種,當著我的面來,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吧...」愷撒在烏爾都驚恐的眼神中,將那隻耳朵往他嘴裡捅了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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