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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可以一步一步地解決,只要先穩住克瓦倫,那隻雌蟲的事可以從長計議,至少目前來看,他們暫時不會再見面。

*

另一邊,皇宮的醫療室內,愷撒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把自己被掀開的衣服放了下去,遮住了那片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亮眼印記。

「殿下,元帥希望您在明日前能夠給他回信。」米歇爾在愷撒出門前叮囑道。

「沉默日是吧,我知道了。」

米歇爾見他那滿臉毫不在意的表情,還是遲疑著補充了一句。

「元帥說...」

「米歇爾。」

愷撒打斷了他,他的手上還勾著一串鑰匙,鑰匙被他無聊地向上一下又一下地拋著,叮鈴哐啷的聲音伴隨著那道懶洋洋的聲音傳進了米歇爾的耳朵里。

「再多說一句,就滾回研究所吧。」

米歇爾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嗓子裡,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什麼東西截斷,窒息的痛苦讓他下意識地扣住了自己的脖子,發出了艱難的抽噎聲。

這幾年他一直下意識地按照元帥的命令行事,愷撒對他也很客氣。

長久以來的特殊對待讓他忘記了面前這位殿下傲慢古怪的性格,以至於今天居然犯了兩次致命的錯誤。

「抱歉...殿下...我不會,不會...」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米歇爾驟然癱坐在了地上,同一時間,醫療室外傳來了烏爾都的慘叫聲。

米歇爾擦了把臉上的冷汗,接起了通訊器上的來電。

「是的,是契印。已經是激活狀態了,殿下也同意了前往地下城。」

又和對面說了什麼,米歇爾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他沉默了片刻,在烏爾都越發尖銳的慘叫聲中回答了對面的問題。

「殿下他...心情很差,元帥,我想您可能得來一趟皇宮,烏爾都殿下怕是要不好了..」

第6章 你不明白雄蟲意味著什麼

「以利亞,你還好嗎?」羅德避開監管的視線,朝著虞宴的方向靠了靠,看著身旁第三次發呆的黑髮青年,他銀色的眉毛皺了皺,有些擔憂。

「你是不是舒緩劑不夠用了?我這還有一瓶,你要不先拿去用?」

羅德是一個性格十分神經大條的亞雌,單純得完全不像是地下城爬上來的亞雌,以至於身邊不少蟲都在私底下取笑他。

而自從獵宴之後,亞雌們發現他們口中的「第一蠢貨」和「第二蠢貨」竟是組團取暖了,這更是讓亞雌們都暗戳戳地離他們更遠了些,隱約有些劃清界限的嫌疑。

羅德對此倒是不甚在意,依舊每天喜滋滋地跑過來粘著虞宴,活像是找到了同類的鳥崽。

而虞宴就更不在乎了,就連偶爾幾次聽到比爾在私下裡煽風點火的時候,他也只是抱著手裡領來的物資旁若無人地從對方身邊走過。

以至於比爾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硬生生是拋給了瞎子看,最後倒是弄得自己下不來台。

這齣「霸凌」的鬧劇算是亞雌們為數不多的消遣,畢竟皇宮裡的亞雌既要不停地做活,還要偶爾受到雌蟲監管的敲詐勒索,每天苦哈哈的日子讓他們不得不找出一下新樂子來麻痹自己。

於是,他們一面對著上層蟲族點頭哈腰,一面對著比自己「弱小」的同類趾高氣昂,企圖從「霸凌」的戲碼里給自己攫取一點點高人一等的感覺。

虞宴起初還會默默地觀察他們,後期連這點觀察的時間都沒空花出去了 ,不僅是因為毫無意義,更是因為他這幾天無時無刻不在和身上多長出來的那個部位作鬥爭。

他現在蒼白的臉色正是因為剛才用力地掐了一把腰間企圖造反的尾勾,那條尾勾極為的嬌氣,卻又喜歡到處亂撞。

儘管撞到最後都是虞宴自己咽下了苦果,但自己教訓了自己的尾勾也會難得的老實片刻。

和這條腰間多出來的傢伙相處幾天後,虞宴已經習慣了這條不受控制的尾勾給他帶來的苦頭,以至於現在能夠面無表情地自己出手將它掐軟了。

「你這麼做,小心日後那方面出問題。」似乎是這一幕太過好笑,系統罕見地切換到了童聲,陰陽怪氣地笑了出來。

「哦,你們高智慧產品現在還兼職敬事房的活嗎?」虞宴聽著他的譏諷,倒也不惱,反倒好聲好氣地回著它。

或許是虞宴的語氣迷惑性太強,以至於系統好心情地多問了一句「敬事房」是什麼。

但這回,虞宴卻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和一臉擔憂的羅德搭起了話。

系統又嘟囔了幾句,但沒過多久,虞晏的腦內幾乎是在一瞬間回歸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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