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來的對方???
他原本還泛著睡意的眼睛頓時瞪大,整個蟲就想原地彈射起步,卻沒想到頭剛抬起來一點就像彈力球一樣,被一層布原封不動地撞了回去,徑直砸上了那具柔軟的軀體。
「嗯...」
虞宴是被腹部傳來的疼痛感和腦海里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的聲音喚醒的,腹部像是憑空被打了一拳,直接把虞宴「打」得悶哼了一聲。
他下意識地就要去捂肚子,卻是被手裡握著的那隻手用力一按,下一秒,他為數不多的乾淨衣服也發出了一聲「撕拉」的聲音。
衣服被從中間破開了,襯衫在一瞬間變成了開衫。
罪魁禍首不知道用了什麼蠢方法,第一反應競不是把頭從衣服下面伸出來,而是簡單粗暴的選擇把衣服用蠻力頂開。
於是,虞宴頂著涼颼颼的胸膛,與一大早起來就活力十足的愷撒雙目相接,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愷撒整個人的臉都漲紅了起來,像是一根一點就要原地爆炸的鞭炮。
虞宴低頭掃了掃自己被撕成破布的衣服,又抬頭看了一眼理直氣壯跨坐在自己身上,滿臉怒容的雌蟲。
虞宴覺得自己也算是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向來都是他讓別人無語,自己倒是頭一次嘗到了無語是什麼滋味。
愷撒幾乎是在瞬間就腦補出了這隻亞雌是怎麼買通僕從,溜進他房間的一萬種可能,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對方這完全不正常的姿勢。
剛剛清醒的腦子像是糊了一團漿,旁觀著不知名的火順著腦神經燒掉雌蟲所有的智商。
「怎麼,沒...」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的雌蟲,冷笑著就要開口譏諷,卻冷不丁地聽到了一聲「吱呀」的聲音。
虞宴眉頭一跳,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剛要一把搡開身上此刻智商歸零的雌蟲,翻身起床。
卻不料還是遲了一步,下一秒那道「吱呀」聲更明顯了些。
還沒等他掙開愷撒,身下那張破舊的木床卻是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地「輕響」,在愷撒一句罵聲還沒出口的時候,就「劈里啪啦」塌了個乾淨。
頓時木板倒塌的聲音和窗外一大早起來亂叫的鳥鳴聲混作一團,亂成了一鍋粥。
愷撒揮了揮面前揚起的塵土,被嗆得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望著一地的碎木頭,又看了一眼四周破破爛爛還掛著蜘蛛灰的房間,因為惱怒而宕機的腦子在這一刻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
這他媽的好像不是他的房間...
昨晚的記憶像是回馬燈一樣的灌進了他的腦子裡,短暫地寂靜才讓他漸漸察覺自己手裡好像還攥著什麼東西。
軟軟的,一點也不像雌蟲布滿了疤痕且一拳能打死異獸的拳頭。
他低頭望了過去,嗯...是這隻亞雌的手。下一秒,他聽到沉默了很久的亞雌緩緩開口說道。
「殿下..您可以起來了嗎?壓得我的手有點痛。」
虞宴剛說完這句話,身上就是一輕,壓著自己的那股力道驟然消失。
他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雌蟲彈射起跳,竟是火急火燎地就推門走了出去,活像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後面追他。
待門被一把關上,只留下虞晏和一地的狼藉面面相覷。
虞宴覺得,他應該先去吃點早飯...
*
愷撒弗一掀開門,就看到了和根門柱似的矗在旁邊的長著鷹鉤鼻的侍衛。
見他望過來,里德有些尷尬地移過了視線,弱弱地將通訊器舉了起來,像是要盡力撇清自己偷聽的嫌疑。
「殿下..那個今天是您去神殿的日子,我在房間裡沒看到您,值夜的侍衛蟲說..嗯..」
愷撒冷眼睨了他一眼,一把奪過里德的通訊器,丟下一句「敢亂說就撕爛你的觸角」就大步流星地朝廊道另一頭走去。
里德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在後面跟著。
於是,他瞧著愷撒理都沒理前來接應的神官,在一把關上了飛艇的大門,又把身後要跟著他的一應蟲族全都丟在了身後。
飛艇在下一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白線,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一眾蟲族的眼前。
里德望了一眼飛艇留下的尾氣,刻板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熟練地掏出了自己備用的通訊器給米歇爾發去了消息。
LD:殿下去神殿了。
早日退休(加急版):嗯,是到日子了,今天是你去接還是我去接,扔骰子?
LD:不,你去接。
早日退休(加急版):為什麼?不是一直扔骰子嗎?
LD:殿下沒讓我上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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