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順從地在自己的窩裡刨出來了些「溫和亮眼」的色彩。
拉弗爾看了眼門框上掛著的新畫,不屑的冷嗤了一聲。
他大大咧咧地推開了門,走進書房的時候,阿里格斯正在處理文件,見蟲進來頭都沒抬一下。
拉弗爾倒沒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走了過去,湊到阿里格斯的椅子後面,找自家兄長搭話。
「昆提拉...異獸潮?昆提拉怎麼會爆發異獸潮?那地方不是一直有速蘭瓦壓著嗎,和我們隔了一整個貝利爾湖,前線的消息還能傳到你這。」
拉弗爾伸手想要去劃虛擬光幕,卻被阿里格斯一把打開了手,冷冷地瞥了一眼。
「你一天盡往皇宮跑,除了惹禍,有用的消息倒是一條也不知道。」
阿里格斯的聲音很粗,雖是和拉弗爾是同卵兄弟,但是他身上的氣質卻是和一貫懶散的弟弟截然不同。
一頭粉發被剃成了板寸,他的眼尾微微下垂,顯得有些凶。
被打開了手的拉弗爾也不惱,順勢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繞著自己的頭髮笑嘻嘻地開口。
「誰說我沒有有用的消息,我可是帶回了一個巨————'有用'的消息。」
阿里格斯抬頭看了一眼拉著怪調的弟弟,沒把他當回事,繼續回著副官的消息。
「喂,阿里格斯,神殿那群老傢伙最近在地下城的動作...是在找雄蟲吧?」拉弗爾無聊地把手搭在椅子上,緩緩開口。
看著放下通訊器朝他望來的兄長,拉弗爾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
「啊...猜對了。」
「林斯告訴你的?」阿里格斯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一臉正色地望了過去。
「哪能,他一天圍著達倫轉,哪有這個時間和我說話,再說了除非他腦子短路了,才會和我說這個。我自己發現的,而且,我有一個不確定的猜測...」
拉弗爾玩著桌上的筆,一臉玩味的將那句讓阿里格斯瞳孔緊縮的話慢悠悠地說了出來。
「我猜...那隻雄蟲在皇宮裡,不是達倫,是另一隻。」
室內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阿里格斯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拉弗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說...皇室私藏了達倫之外的雄蟲。你不是一直想搞爛安謝爾和咱們陛下之間的合作關係嗎,這不是最好的由頭嗎?那位大庭長本來就因為達倫的事和陛下鬧過不愉快吧。」
阿里格斯看著自家弟弟那張笑臉,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你需要給我證據。」
「暫時拿不到,因...」拉弗爾聳了聳肩,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阿里格斯的眼睛微眯,出口的話帶上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你在耍我?」
「拜託,我的哥哥,聽我說完好嗎。我的'證據'在愷撒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有病的雌蟲,我被他撕掉的尾翅現在還沒長出來好不好,我腦子有洞才去招惹他。」
拉弗爾翻了個白眼,像是想起什麼讓他難堪的事,不由打了個冷顫。
「愷撒?」
「如果是愷撒的話,你沒必要擔心。」阿里格斯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速蘭瓦內亂,薩爾瓦特失蹤了,如今巴鐸調走了所有的前線戰力,昆提拉的異獸沒有武力壓制,已經快打到蒙戈爾邊境了。最遲下個月,愷撒一定會被調走,他這次待的時間也夠長了。」
通訊器的虛擬光幕上投射出了一片詳細的地形圖,被標紅的昆提拉三個字晃眼極了。阿里格斯看著那張地圖,斜睨著拉弗爾說道。
「等愷撒走了你總有辦法,畢竟他不可能腦子抽筋地把身邊所有蟲都帶上。」
拉弗爾看著那副詳細的路線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心下有了些底。
「也是。」
*
「一個月後和我去昆提拉前線,明天開始你和里德他們一樣,每天進行訓練。」愷撒翻著手中的卷宗,頭也不抬地朝虞晏說著。
里德在後面裝久了雕像,這回也不由詫異地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愷撒。但看了半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過了頭去全當沒聽見。
愷撒沒有注意到身後蟲的小動作,只是看著手裡傳來的消息,低聲罵了幾句。
「巴鐸這個混蛋,正經事不做,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倒是一等一的積極。」
室內很安靜,除了愷撒時不時傳出的低罵聲,房間內靜得就像是不存在別的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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