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面無表情地點開了通訊器,劃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K001:晚上九點的時候帶他來5號訓練室。
他想了想, 不滿地「嘖」了一聲, 又補充了一句。
K001:給那傢伙一個通訊器。
愷撒用的力道大到像是能把屏幕戳穿,啪啪噠噠的聲音讓路口的兩個正站崗的侍衛蟲又是控制不住地瞄了過來。
引起周圍蟲注意的始作俑者倒是毫無反應,按完這句話, 隨手就把通訊器揣進了寬大的褲子口袋裡, 頭也不回地朝著小路的另一頭走了。
另一頭的里德剛從儀器上下來,渾身上下像是被拆了一遍的感覺讓他差點跌倒在地。
愷撒定下的軍規很簡單,犯錯的軍雌不用接受體罰, 只要踩著身體極限在模擬實戰中待夠時間就行。
按照這位殿下的話講,這種方法比單純的體罰有效多了, 既起到了訓練的效果還兼具懲罰的作用。
但是訓練後那種地獄般的酸痛感讓不少軍雌寧願實打實地挨上幾鞭,也不願體驗那種心臟急速蹦極的感覺。
軍雌訓練室的負責蟲是一名叫加爾德的退伍軍雌, 他是一隻精神力為B的軍雌。
本來按照這個等級,他怎麼說也能混個上士噹噹,但由於戰爭的緣故, 加爾德的精神力被毀了一半,按照規定是要被踢出軍隊的。
但就在他準備捲鋪蓋走人的那天,剛好遇到了下來巡視的愷撒。
身著銀黑色軍裝的殿下只是路過時瞥了一眼卸下武器的加爾德,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調往訓練基地的通知。
平白無故撿了便宜的加爾德有些懵, 畢竟負責訓練室的這些美差從來不會落在他們這些地下城出身的軍雌身上。
這種崗位往往是小貴族之間的香餑餑,這麼大個餡餅怎麼會砸到他的頭上。
廢了一半精神力的加爾德就這麼懵懵懂懂地上了崗,後來他才發現,第一軍的訓練室負責蟲競是逐漸從那些衣著華貴的貴族變成了一個個缺胳膊斷腿的退伍軍雌,這簡直比雄蟲閣下看上了一位殘疾軍雌還令蟲難以置信。
最後,還是閒聊的時候,加爾德才從同僚的口中得知了原因。
「愷撒上將說了,等著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讓真正為帝國有貢獻的軍雌得到他們該有的待遇。」
自那之後,第一軍的訓練室負責蟲徹底換了根子。
坐享其成的部分貴族沒少因為這件事跳腳,在皇帝的面前發了不少牢騷。
但在其中一個有些權勢的傢伙被愷撒親自打斷了一隻觸角之後,便再也沒有蟲敢嘀咕過這些事。
想到這,加爾德不由順手給里德遞過去一瓶水,開解似地安慰道。
「我看你精神等級又升了升,偶爾來練一下其實沒什麼不好,上將的決議挺好的。」
里德瞥了加爾德一眼沒說話,劃掉那條收到的信息,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個乾淨。
「怎麼了,是上將發的消息嗎?」
加爾德的語氣有些激動,他和里德算是同一種族的蟲,相較其他蟲的關係也要更近一些,開口也不像其他蟲那麼瞻前顧後。
里德知道老朋友向來是殿下的狂熱崇拜者,心下不由浮起了一絲惡趣味,他狀似無意地開口回道。
「嗯,殿下讓我給他送個亞雌。」
說完這句話,里德就面無表情地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徒留下加爾德一個蟲像是被雷擊了般站在原地發呆。
加爾德:送..送什麼..里德要給誰..送什麼?
*
回到住處的虞宴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倒是把自己那幾幅畫拿了出來,好心情地開始曬起了畫。
系統看著他哼著小調,心情不錯的樣子,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不由有些猶疑地開口。
「你..沒有生我的氣?」
「你還在乎這個?」虞宴拿起一幅畫在陽光下抖了抖,隨口反問道。
系統被噎了回去,不由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傢伙是不是沒有正常的語言系統。
他就不能正兒八經地回答他一次嗎?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雖然有點懷疑人生,但是看在自己理虧在先的緣故,系統還是乾巴巴地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該忙達倫的事嗎?怎麼還在這曬起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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