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
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的念頭,但愷撒還真就在這聲後不再掙扎了,一雙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覷著面前的青年。
那種古怪的非人感讓虞晏覺得自己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能夠正常溝通的同類,而是一隻潛在水底的巨蟒。
愷撒的唇始終微張著,整個蟲看起來還是不太正常,虞宴甚至能看到對方口腔里宛如刃片般的利齒與那條細長詭異的舌頭。
虞宴強制自己移開了視線,不去盯著對方的眼睛,他並不覺得在愷撒失去理智的時候與他對視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處於狂暴狀態的雌蟲就是因為那句「不要動」而緩緩頓住了身形。
雌蟲靜靜地望著虞晏脖頸上的那處牙印,像是在巡視戰利品的捕獵者,眼神在那處反覆逡巡流連。
這種侵略性的目光讓虞宴感到煩躁與不耐,他將對方的頭扯得更遠了些,喘著氣揪出了意識海中裝死的系統。
「雌蟲這種時候一般要怎麼辦?」。
「可能...你要不試試尾勾?就貼他的...」
「下面站著一個排的雌蟲,你讓我用尾勾?」虞宴被他這句荒謬的話弄得直接笑出了聲,一時不知道是他傻還是系統腦子出了問題。
系統默默地閉了嘴,末了悄悄嘀咕了一句。
「監管系統...只給我教了你去神殿怎麼用尾勾,所以...」
換言之,這題老師沒教啊?
因為這句話,虞晏徹底打消了問系統這個選項,他盯著愷撒的眼睛,儘量緩下了音調。
「你不要亂撲,我就放開你。」
雌蟲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虞晏微微眯了眯眼,頭上鑽出來的觸角壓得很矮,低頻率地顫抖著,那是一個示好的姿勢。
虞晏試探性地鬆開了拽著愷撒頭髮的手,但是身體卻緊繃著,時刻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果然,還沒裝一秒,愷撒不出所料地突然環住了虞晏的腰,作勢就又要壓下來。
虞晏雙目微凝,一把捂住了對方要貼上來的嘴,同時左手用力地朝愷撒的後腰擰去。
卻不料這臨時起意的一下倒是讓愷撒悶哼出聲,原本氣勢洶洶宛如獵豹般的蟲頓時就軟了下來。
愷撒的身體不停發著顫,喉間的「嘶嘶」聲變得更加古怪了些。
正當虞晏疑惑的時候,那隻布滿鱗片的手竟是直接扣住了虞晏,將他欲要抽離的手帶進了衣料內部。
雌蟲的手已經蟲化了大半,皮膚上凸起的鱗片蹭得虞晏的手掀起了一層薄皮,看上去有些恐怖。
但愷撒倒是毫不顧及手下輕重,顫顫巍巍帶著人就要往腰間那處柔軟碰。
虞晏的手就這麼被推著蹭著,找到了一處極為輕薄的地方。
那是一雙泛著涼意的薄翼,與雌蟲身上火熱的溫度格格不入。
尾翅很軟,見到那隻手後便像藤一般纏了上來,把主人的臭脾氣學了個十足十。
虞晏皺著眉就要抽手,不料剛一動,愷撒的身體就又是一顫,呼吸頓時又急促了起來,扣著虞晏的那隻鐵壁似的手也稍微放鬆了些力道 。
望著對方青筋凸起的脖頸,虞宴毫不懷疑自己的手絕對是被這傢伙捏紫了。
虞宴的雙眼微眯,腦後的發繩早就因為來回的交鋒斷開了,黑髮披在肩上,看不出的狼狽。
青年卻突然笑了出來,不知是被氣得不輕還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秘密。
「你想讓我碰這裡?」
愷撒的腦子根本輸不進有效信息,只是直勾勾地用眼神鎖著面前的蟲,目光像是一隻黏膩的舌頭,不知疲倦地舔舐著面前的獵物。
「鬆手。」虞晏的手指微抬,碰了碰愷撒的手心。
虞晏望著那雙瞳仁微顫的眸子,微微勾起了唇角,狀似不經意地撓了撓那處柔軟的根部。
嘗到了甜頭的雌蟲觸角都激動得顫聳了起來,虞晏看著他緩緩移開了那隻輕易能夠撕碎獵物的手,慢慢將手退了出來,停在了離虞晏的腰部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沒管對方這些小動作,手指徑直撥開了那兩片薄如蟬翼的尾翅,在兩者中間那片唯一沒有鱗甲的肌膚上輕輕點了點。
只是這麼一下,雌蟲微佝的腰頓時繃成了一條直線,整個蟲像是一個不停升溫的水壺,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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