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第三次踢完桌子沒反應後,愷撒終於按耐不住地叫了一聲。
虞宴固定完最後一塊地板,這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沾到灰的袖子,聞言疑惑地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愷撒,有些不解對方這又是鬧哪一出。
「殿下口渴了嗎?」
愷撒的臉青一陣紫一陣,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剛做完承諾就翻臉不認蟲的亞雌,咬著牙縫擠出了一句話。
「包紮...」
虞宴反應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略微歉意地朝愷撒笑了笑,便轉身要去拿柜子里的醫藥箱。
愷撒見對方匆匆忙忙跑過來的樣子才哼了一聲,別開頭的同時,將那隻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痕跡的手遞了過去。
亞雌的手溫熱極了,愷撒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親手把一隻異獸的心臟從胸膛里拽出來。
那隻異獸的血也很熱,缺點就是腐蝕性強了些,他的手抽出來的時候上面幾乎只有薄薄的一層肉還掛在骨頭上面,稍微有點疼。
他手撐著頭,側過臉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著低頭給自己塗藥的亞雌。
對方的手心也熱熱的,不過卻並不會動不動就腐蝕掉他的一層肉,還會給他上藥。
這隻蟲體型瘦弱,攻擊力弱..一般吧,還對自己心思不純,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也多..
愷撒一邊享受著對方的服務,一邊在心裡給虞宴列舉出了一百多條缺點,在心裡念叨到最後。
他望著青年那張清俊的臉,感覺嘴巴有些干,勉勉強強地加了一句。
但還算有用吧,長得好看...嗯..眼光也好。
*
相較於心裡嘀嘀咕咕個不停的愷撒,虞宴則是心如止水地一邊給愷撒上著藥,一邊看著系統顯示屏上的時間倒計時。
「虞宴..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欸,這次已經差不多回本了。」
系統看著飆升的綠色數值不由咽了咽口水,監管系統離開前曾經把系統板面分成了兩塊。
一半紅色的用以顯示額外任務進度,一半綠色的用來象徵宿主的身體機能狀況。
按照監管系統的話說,沒必要去管綠色那條的高低,將它壓在一個不高不低的線就行。
既不會讓宿主死亡,又能給宿主一定的危機感,而系統要做的就是用那點危機感去督促著虞宴完成紅條的任務。
而如今,系統看著那一點點攀升的綠色數值條和旁邊薄薄的一層紅色數值,不由感到有些頭疼。
自己的宿主是不是生存欲望過於強烈了些...偏偏自己還不能說他是不務正業!
「如果我不完成那個任務,懲罰是什麼?」
系統被問得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之後,猛地尖叫了起來。
「啊?啊?你說什麼!你不是說好了會做任務的嗎!只是親個嘴啊!又不會掉層皮!你不能選了這條主線不做任務啊!」
早有準備的虞宴面不改色地將棉簽收了回去,用繃帶在愷撒的手上纏了幾圈,看起來認真極了,在纏完最後一圈之後,他終於等到了崩潰的系統的回覆。
「...你會被倒扣生命值的..血扣的那種,綠色數值點會被削到只有一層的。」
「扣吧。」
虞宴用剪刀剪斷了繃帶,面對著系統不停在屏幕上打出的「?」,他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換條主線不就行了。」
系統:????
完全不知道自家宿主抽了哪根筋的系統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就是愷撒突然衝進來,然後...
系統噎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你就因為他流了你一身...」
不至於吧...
系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罪魁禍首的話打斷了。
愷撒盯了對方許久,這才後知後覺地瞄到了虞宴手背上的傷,原本打算裝沒看見,但他想了想,看在對方給自己包紮的份上,還是隨口問道。
「你手怎麼了?」
虞宴收拾藥箱的動作微滯,在愷撒看不到的角落,他的面色微沉,過了半晌才輕聲回答道。
「不小心蹭到了,殿下不必在意。」
愷撒不是個傻子,一下就聽出了對方是在敷衍自己。
雌蟲感覺自己的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有些下不來台,故作嫌棄地提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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