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小時,虞宴要提前半小時趕到那裡,在提前熟悉好器械之外, 還要去馬蒂爾宮的老夏利那裡帶上一瓶葡汁酒,這是米歇爾在離開前吩咐好他的事。
馬蒂爾達宮離西門的位置很遠, 步行過去估計得二十分鐘,留給虞宴的時間並不多, 故而他一邊將皮質肩扣扣好,一邊抽空糾正著系統話里的漏洞。
「不,愷撒是絕對不會幫我的。」
「這有什麼不能幫的, 昆提斯前線是昆布爾獸聚集的地方,每一場戰役軍雌們都會帶回來不少的納拉石,但實際上軍隊裡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那種石頭,要不是研究所的蟲需要, 軍雌們才不會大費周章地去找那種麻煩的異獸。」
系統不理解虞宴為什麼會這麼想,納拉石是可以治癒精神力坍縮不假,但是軍雌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更何況,軍隊也不會把資源浪費在一隻已經被宣告了死刑的軍雌身上。
對於虞宴來說,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問愷撒要一塊,納拉石長得好看,收藏價值不小,是部分閣下們鍾愛的禮物。
故而也有不少研究所的蟲中飽私囊,拿著庫里堆積如山的納拉石去討某位閣下的歡心。
虞宴只要和愷撒說一聲,這很簡單。
而按照系統對兩者近日的觀察,愷撒估計也不會拒絕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嗯...
儘管他的神經病宿主好像..不打算和愷撒再這麼玩下去了...
虞宴拉好了拉鏈,將作戰服下擺的褶皺處理好。
這件衣服難得的合身,是虞宴很少嘗試過的黑色,領口設計的有些緊,很容易讓人呼吸不過來。
虞宴的眉頭微皺,有些不理解設計師這奇葩的思路,為了舒適,他只能解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露出了鎖骨。
「愷撒是軍雌,軍隊收繳的每一份戰利品都被登記在冊,第一軍的紀律森嚴是連皇宮裡的亞雌都知道的事,愷撒作為長官,更不可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擅自扣下戰利品,更何況...」
通訊器定好的鬧鐘響了起來,虞宴的指尖輕輕滑過了關閉鍵,他的臉印在已經黑屏的通訊器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什麼事情都有代價,這個道理在哪可都不會過時。」
系統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反駁他的話,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你說這麼多,好像愷撒真能讓你上前線一樣,前線的強度可不是你現在的體質能夠撐得住的..」
虞宴聞言笑了笑,聲音卻是輕快了不少。
「愷撒不能讓我上前線,但是拉弗爾能,我說了,那幅畫可不是給達倫看的。至於體質嗎...」虞宴抬眼望向了懸浮在空中的系統
「不是還有你嗎?剛才不是號稱自己能撂倒十幾個軍雌不在話下嗎,我猜猜..你在主系統那撈到了什麼好處吧?」
系統:...?
他怎麼知道的 ?
「我沒..」系統剛打算狡辯著把這事糊弄過去,就聽虞宴繼續說道。
「裝?」
「你不是說了什麼事都有代價嗎!怎麼到我這就不是這套道理了?」
敢情別人的便宜不能隨便占,它的羊毛就可以隨便薅了?這是什麼鬼道理!
虞宴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笑話,他淡笑不語,笑眯眯的眼神看得系統有些發毛。
「我的代價可是一早就付過了。」
系統滿腦子問號,沒弄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是虞宴卻是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開門時說出的那句話,幾乎讓系統的髒話脫口而出
「放心,你的那個任務我會做,就當是給你的獎勵。」
話音落下的瞬間,虞宴果不其然地在意識海的屏幕上看到了一整排宛如病毒般的問號。
問號泛著紅光在屏幕上閃爍了許久,大腦宕機的系統才緩緩出聲。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既然準備接任務為什麼不一早告訴他,他知道自己在主系統那哭的有多慘嗎!他知道自己這個月的績效被扣了個底朝天嗎?
「我猜刺激一下你或許能夠有用些,畢竟總是讓我一個人沖在前面出力實在有些不公平。」
虞晏扯了扯領口,用哄孩子的語氣輕鬆地和系統聊著天。
「瞧,我這不是猜對了嗎。恭喜你,變得有用起來了。」
*
下午的太陽依舊很毒,作為白堊蟻種的米歇爾一向最討厭這種天氣。
往日遇到這種大太陽他總是會打開空調,擺上幾盒冰蠟在旁邊安靜地看書,但是如今卻是站在飛艇的外面,幽怨地瞅著坐在廊梯上的愷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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