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的另一邊掛在愷撒的右耳上,米歇爾驟然提高的聲線這才喚回了他尚處於宕機狀態的大腦。
艹,他怎麼忘了這一茬..
愷撒「嘖」了一聲,粗暴地把脖子上的東西扯了下來,黑色項圈發出的尖嘯隨著器物破裂聲而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待那催命般的聲音停下,虞宴這才舒了口氣,但液體還是在源源不斷地從他的鼻腔內湧出。
他下意識地伸手朝自己的口袋摸去,卻發現這身衣服並不是自己以前常穿的那件,自然不會有地方給他放手帕。
在虞宴仰頭試圖用手捂住鼻腔的同時,米歇爾卻是完全忽略了他,單方面和愷撒匯報起了事情。
通訊器那頭的雌蟲說的起興,愷撒這裡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伸手就把往門口處走的亞雌一把拽了回來。
剛準備去門口拿衣服的虞宴:?
「你頂著一臉血亂竄什麼?」
愷撒望著形容狼狽的虞宴,煩躁地撓了撓頭髮。
他環視了一圈空空蕩蕩的訓練室,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什麼,手下卻是動作不停地扯下了自己衣服下擺處的布料,伸手就要往虞宴臉上塞。
「殿下,我有..」..手帕
虞宴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雌蟲不由分說地糊上了一塊布料。
一股子濃郁的雌蟲腺素味鋪面而來,頓時將虞宴包了個底朝天。
「我什麼我,一身腥味臭死了。」
虞宴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在發抖,愷撒出的汗很少,衣服除了那股腺素味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味道。
但是這種事情總是因人而異,尤其虞宴在這方面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的潔癖。
在那一刻,虞宴甚至都沒有分神去想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他一把打開了愷撒還要給他擦臉的手,飛快地朝門口放著衣服的地方走去。
愷撒的衣服缺了一大塊,手還在半空中僵著,整個蟲衣衫襤褸地站在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剛才膽敢拍開自己手的亞雌,又呆又驚的樣子像是路邊被無辜踹了一腳的流浪狗。
不是,這亞雌有病吧?!!
火氣「噌」地就冒了上來,他也不管身後還在試圖喚回他注意力的米歇爾,抬步就想朝門口殺過去,卻好巧不巧和折返回來的虞宴眼神相撞。
愷撒看著對方手裡那張嶄新的手帕,頓時啞了火,一種名為尷尬的神情緩緩爬上了他的臉。
「有手帕怎麼不早說...媽的,蠢死了!」
一道有些發悶的聲音在虞宴腦海里突兀地竄了出來,聲音小得虞宴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不由古怪地向對面望了過去,一邊用手帕止著血,一邊疑惑出聲。
「殿下,您說什麼?」
正在心裡嘀咕的愷撒像開小差突然被點到的學生,他噌地抬起了頭,應激似地嗆起了聲。
「誰說話了,你鼻血流到腦子裡了嗎?」
虞宴古怪地看著他,然而接下來...
他就眼睜睜看著雌蟲確實沒有張嘴,但那熟悉的聲線卻竄進了他的腦子。
「一直盯著我幹嘛,老子臉上有花嗎?臉白得和鬼似的,一點聲擾都能虛成那樣,沒用...」
虞宴:...
虞宴撇開了視線,在腦子裡敲起了系統,但是對方忙著幫他壓制蠢蠢欲動的腺素,竟是罕見的沒有回話。
於是虞宴只能下意識地離愷撒遠了些,試圖隔絕自己腦子裡那些嘀嘀咕咕的聲音。
「殿下!您有在聽嗎!」
米歇爾的聲音從耳邊響了起來,愷撒的眉頭擰了擰,回憶著對方剛才說的那些話,覺得對方為了這件事打緊急通訊,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讓林斯哪涼快哪待著去,他要是想找揍就讓他等著。」
米歇爾:...
所以他說的話,這位殿下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思即此,米歇爾看了一眼手邊不停閃爍的通訊器,不由又重複了一遍。
「不是林斯殿下,是夏拉爾閣下要見您。」
這三個字像是觸動了愷撒的某處神經,他面上煩躁生動的表情頓時一凝,頃刻間化作了一灘無波無瀾的死水。
過了許久,米歇爾才聽見了一道若有似無的冷笑。
「你說誰?」
「夏拉爾閣下,您的雄父。」
虞宴並不知道夏拉爾是誰,但是他卻知道愷撒絕對和對方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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