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薩金特依舊不能理解。
「為什麼。」
銀髮雌蟲的雙眼微眯,他的目光鎖在對方的身上,仿佛要穿透亞雌去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
「這是我和你的約定不是嗎?」
誠信無論是在蒙戈爾還是速蘭瓦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卻偏偏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上成為了對方給出的答案。
薩金特盯著對方的那張臉,看了許久,這隻亞雌無論從精神力還是體格肌肉來看,無疑都是孱弱的。
他的皮膚白,那是沒有經過烈日與鮮血添色過的肌膚。
他的臉上也沒有大部分雌蟲所特有的疤痕,那張臉很好看,薩金特敢說無論是雌蟲還是雄蟲,都會喜歡這種長相的傢伙。
而他最初也是抱著這個目的,他知道對方和愷撒·蒙戈爾過從甚密,要到一塊閒置的納拉石對於亞雌來說並不是難事,然而對方卻是選擇了最為困難的一條路。
前線。
「我會回報你的。」
那是薩金特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你剛才就應該藉機拒絕他,人僱主都說了,你幹嘛還裝逼地硬撐。」系統氣哼哼地說。
「為什麼要拒絕?」
系統被他這句反問逗樂了,它冷笑一聲,接著虞宴的話說。
「為什麼?你都知道去了會死還問為什麼?」
「我不去依舊會死。」虞宴輕飄飄地翻著里德傳來的消息,一邊回著系統的話。
「你不是下定決心去神殿嗎?去了神殿誰敢弄你..對了,說到這我才想起來,你不是要去神殿嗎,虞宴,幹嘛淌昆提斯的髒水?」
虞宴將通訊器按滅,透過窗戶望向了西邊那片還泛著淡淡綠色的天空,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急什麼,我這不正要去神殿嗎。」
系統:?
系統聽著虞宴打了半天啞謎,翻來覆去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
他問了虞宴好幾遍,但是對方要麼默不作聲,要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系統的話題帶偏。
每每反應過來都讓系統氣得牙痒痒,乾脆報復性地將店鋪里的每一個產品都甩到了顯示屏上,全天24小時360度地污染虞宴的眼睛。
在皇宮裡待著的時間過得比天上飛過的飛艇還要快,等虞宴再次見到愷撒,已經是行軍的那日了。
他身上裹著一層銀灰色的薄甲,那是研究所新研發出來的戰甲。
據說可以在高溫環境下自動調節體表溫度,堅硬程度與舒適性也是邁上了一個大台階,比以往的型號強了不知多少倍。
雖然處於測試階段,但卻仍然被分發到了此次出征的軍雌手上。
由於夏拉爾的介入,虞宴被從運輸隊調到了前鋒部隊,待的還是第一軍最為兇悍的巨翅螳種的隊伍。
至於這裡面愷撒到底參與了多少,虞宴就不知道了。
見到愷撒的那一刻,虞宴剛剛穿好分發的戰甲,手裡正在調試著新拿到手的粒子槍。
在一眾人高馬大的雌蟲中間,亞雌像是誤入了狼群的羊,周圍的雌蟲要麼是體格壯碩的力量型,要麼是體態輕盈,身形矮小的偵察型。
唯獨亞雌一個人在中間,顯得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
愷撒身上穿著灰甲,下半張臉上也覆上了一具深黑色的面具,那是隔絕干擾專用的屏蔽器。
螳螂種的感知一向很靈敏,這種防護對他們來說是必要的手段。
於是一群軍雌就看著自家上將拎著一把槍,氣勢洶洶地拽著那隻新來的蟲子朝著軍艦的休息室走去。
他甚至頭部的護甲都沒戴,一頭金髮在一片灰色、黑色中顯得格外的亮眼。
虞宴是被愷撒甩進休息室的,對方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
整個蟲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不太好,估計這段時間是沒怎麼睡過覺。
他的金髮有些凌亂,略微擋住了那雙眼睛,下半張臉又被面具遮了個大半,虞宴一時也看不出對方的表情如何。
不過他也不用看,因為愷撒身上散發的那股攻擊性十足的腺素味已經熏得虞宴有些頭暈了。
「最後一次機會,你去不去運輸隊。」
雌蟲的聲音冷得像鐵,虞宴甚至能夠聽到對方喉頭傳來的嘶嘶聲與牙齒磨動的聲音。
這也是我他媽最後一次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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